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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回来呢?”承恩在花园里干着急着,时不时地望向入口,希望原承谨的身影马上就出现。可是,她已经看了上半天了,依然没有原承谨的踪影,这让她不得不想到他的眼睛。“谨,你可不要在半路上突然看不到光,否则就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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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调息,原承谨的眼睛已经好多了,此刻正在往丞相府回来的路上。
路过一条少人的街巷,他本能地停住脚步,明显感觉到周围有杀气,而且不下十几人,都是武功上乘之人。
果真,几个屋顶上、角落里都布满了黑衣人。
马上,全部人都齐齐站出来,欲要向原承谨攻上来。
“你们是谁?”原承谨冷问。
“杀你的人!”一个黑衣人说完,立即和几个黑衣人向原承谨挥剑攻上来。原承谨出手瞬间打伤了一个。但是,就在他正要抄起那个倒地的黑衣人的剑时,马上从各个角落里射来强烈的光线,都是用抹了激光粉的镜子对着阳光向他的眼睛照来——
“嗑!”被激光刺激到眼睛,原承谨立即一手挡住了自己眼睛,但他不知道,距离自己最近的黑衣人就这样一剑刺了过来,他闷哼一声——
“曷~~”低喝一声,原承谨招架不住黑衣人的剑,被刺了一剑,马上单膝跪在地上,剑支撑着地面。眼睛的痛,身上的痛,让他很快就丧失了全身力气。只是,眼睛被激光扫到,白色的眼泪伴着血色眼泪从眶里流下……
三四个黑衣人已经围住了他,其中一个是黑风。
那些用镜子反弹的光,还没有从原承谨身上离开,他仍紧闭着眼睛忍受着剧痛。
一个黑衣人想再补他一剑,被黑风制止了,“公主命令,他还有利用的机会,先把他绑回去再说。”
“是!”两个黑衣人立即拖起原承谨。
从他身上流下的血,把地面染了一片,在全部黑衣人走后,萧条的风卷来尘土,把那些血迹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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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黑了,承恩仍在花园里着急。急了半天,她坐到石墩,趴在石桌上无声地抽泣着。
何群经过,见她仍在等原承谨,担心不已。
走了过去。
“老师!”
承恩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他,“什么事?”
“谨还没有回来吗?”何群轻声问。对方正要吼吼大哭时,他赶紧安慰:“或许皇兄跟他有重要事情还没有解决,所以还没有回来。你也不是不知道,有时候他一出去就是几天,现在才一天不见他,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承恩再度掉出了眼泪,把怀中的瓶子拿出来给何群看,“谨没有拿走这瓶眼药水,他的眼睛是受不了的,我担心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么他就会迷失了方向,她就见不到他了。
“怎么回事?”何群听到这番话,很震惊,“谨他的眼睛怎么了?”
承恩抽泣着,“他从小就患了眼疾,靠药物维持,只能夜视。我给他配置了眼药水,能让他正常在白天视物。但是,他一天不滴眼药水,就一定受不了,不用多久就会瞎掉。而且,而且更可恶的还在后面。北城只有一家卖药珍珠,但昨天我去买药珍珠时,那药铺的大夫一家归天了,药珍珠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这两天再找不到药珍珠,谨再也救不了了。”
那一滴滴泪伴随着她的诉说而不听话地掉下。
何群听完,震惊不已,回想起昨天承恩背对着原承谨哭泣的那一幕。
显然,显然原承谨不知道她在担忧着他。
“先别急,我们再去别的药铺找。”何群安慰着,“北城没有,东城、西城、南城一定会有的。”
承恩绝望地摇摇头,“没有,都没有。我已经在都城各个地方的药铺问过了,都说很难进药珍珠,都没有那个资金去购买,哪里有这些药珍珠可卖,除非去西域那边拿回来。但是,但是这一去就是大半年,谨早就……”
“为什么你们不跟我们商量?”何群听完,心中搪塞了惆怅。
承恩哭得越发厉害。
“不公平,这个世道不公平,怎麽可以对一个构不成威胁的人开这样的玩笑。谨已经失去了母后,失去了父皇,失去了曲轩宫,承受了一个皇兄的背叛与利用,难道还要夺走他的光明吗?他只不过武功高了点,深不可测了一点,但他从来就没杀过人。他是恨过很多人,但他从来就恩怨分明,把仇怨看开,原谅了所有人。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他?!
他们两人不知道,守在丞相府门口的下人突然被飞刀飙来刺死。
数十个黑衣人开始在丞相府各个门口行动,把正门、后门、侧门、围墙都泼了很多燃油后,几莲在丞相府的对面的屋子的阳台看着黑风,黑风的手中的一把火随即往大门扔了上去——
瞬间,接触到燃油,火随晚间的风刮起了更大的火势……
在几莲的冷笑中,丞相府内是叫声连天。
除了原承谨与原承智,所有的人都在里面。在这场熊熊烈火中,他们想要逃生,已然是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