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传言你功力所剩无几,看来此话不虚。要是当初,我等怕还在千丈之外就被你发现了。”
皇甫酷哥并没答话,从新换了个造型。画坊四周的水里顿时窜起无数个官兵,手持寒剑,迎敌而上。
呵!杀手们又来捧皇甫酷哥的场了!
若惜小朋友眨巴着双眼,以无比敬仰的神情仰望着三只妖兽在大敌当前还一副泰然自若的神色,完全没把画坊外的打斗放在眼里,依旧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酒赏着月。
当然,在三人的影响下,某只生物也安心的欣赏着三只妖兽骚首弄姿,争奇斗艳。
可是有人却看不惯画坊上几人的闲情逸致,于是否一道沁人心骨的杀气就直奔某只弱弱的生物而来,顿时吓得某只花容失色连滚带爬的抱头鼠窜,在即将魂归故里的时候悲泣道:能在草下死,做鬼也风流!
“找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突闻一声暴喝,接着某只生物顿觉自己腾空而起,耳边风声鹤唳。再次睁开眼,却已经躺在了皇甫酷哥温暖的怀抱里,一具无头死尸正倒在自己刚才坐过的地方。
“啊——”
又是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杨若惜一把抱住皇甫酷哥,将小脑袋窝在皇甫酷哥的怀里,全身上下瑟瑟发抖。
阿米豆腐~~~~
她杨若惜好歹生在法制社会,认真贯彻执行八荣八耻和文明公约,这种血腥的场面哪里见过。
“扑通——”有东西落水,接着头顶传来某人不耐的声音。
“别叫了,影响本王赏月的雅兴!”
呜呜呜~~~~~人家怕鬼嘛。阿米豆腐,刚才那位仁兄,千万不要来找偶哈,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找这个冷酷无情的王爷,偶是无辜的,偶也是被他抓来当壮丁的~~~~呜呜呜~~~~
“你在干嘛?”
皇甫酷哥剑眉紧锁,将怀里双眼紧闭,神神道道叽叽咕咕个没完的若惜小朋友鄙视了一遍。
“没干嘛,酷哥,我在心中敬仰你!”
刚才还战战兢兢的某只生物颤巍巍的转过头发现无头尸体已经不在了,下一刻立即换了张笑脸,国标狗腿样,她可不敢得罪衣食父母。
“哼,你不说要保护本王吗,怎么吓成了这个样子?”
有吗?拜托,就凭你那身手,还需要本姑娘保护?
“谁说我吓着了,我刚才只是被你们大敌当前,镇静自若,泰然处之的豪情气概给震憾了。”
“是么?那你可看仔细了,对方都是高手,现在本王的部下应负得有些吃力,你要不要去帮忙?”
皇甫浩南指了指水上突起突落,刀光剑影的拼杀现场,对窝在他怀里的若惜小朋友一阵冷嘲热讽,完全将身边另外两名美男视为透明。
杨若惜生平最讨厌别人瞧不起自己,即使你长得酷也不行。
怕什么,大不了一死,死了我一个,还有千千万万的人站起来。况且本姑娘早已死过了一次了,现在说什么也不能在三只妖兽面前丢了咱们二十一世纪半边天的脸。
于是乎,若惜小朋友凝神聚气,站在船头,朝着拼杀的黑影大声一吼。
“咄!何方妖孽,竟敢在本大圣的眼皮底下放肆。”(某语:你以为你是孙大圣?)
杨若惜这一声气沉丹田,与世外高人有得一拼。打斗现场瞬间静寂下来,杀手们停下手是想知道这位英勇无为的傻瓜到底是谁;皇甫酷哥的部下停手,是因为他们太熟悉那声魔音了。
此话一出,杨若惜就后悔了,冲动啊冲动,冲动会有惩罚滴。
“呵呵呵,呵呵呵。”
若惜小朋友是相当的后悔,自己逞什么能,去抱一下皇甫酷哥的腿不就完了么,反正丢脸已经到家了,还在乎这一次么,看看杀手们的眼睛,一个个睁得跟红灯笼似的,自己真是无事找抽。
若惜小朋友讪笑着,哆哆嗦嗦的往皇甫浩南身边靠去。
“怎么就这点能耐?”
“呵呵呵呵,酷哥,都是因为你调教得好,偶才有了这点能耐。要是以前,偶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呢!现在,在你英明神武、英勇无敌、英气逼人、英俊潇洒、英姿勃勃……咳咳……的带领下,我的勇气和战斗力又升了一级,站在了另一个层次。”
若惜小朋友舔着脸,就像站在革命圣地的雕像一样,右手高举,激情昂扬的远目。
“哦——那你继续发挥,本王不打扰你!”
呃~~~~
抱腿失败!
若惜小朋友像一只斗败的公鸡,灰溜溜的站在一边向第一美男求救。皇甫义目光清沏,依然笑得温文尔雅,轻轻的对若惜小朋友点头以示鼓励。一旁的花如月则笑得勾魂夺魄,大有一副“看好你”的情色。
望天~~~~~都是月亮惹的祸!
这下好了,三只妖兽摆着三种诱人的姿势等着看若惜小朋友的精彩表演呢,她总不能让美男们失望吧,好歹也适时的表现一下小女子的英雄气概。
若惜小朋友烦躁的抓了抓头,极其颓废的站到船头。
“那个,拿刀的帅哥们,表误会,我没有恶意。只是,对于你们的行动,我可以严重的建议一下下么?”
此话一出,全场雷倒。花如月刚喝进嘴里的上好佳酿如数喷出,皇甫酷哥挑了挑眉,额上青筋直冒,第一美男的笑眸中划过几丝晦暗之色。
“你到底想说什么?”
带头的杀手对某只生物的噪舌早已不耐烦,凶神恶煞的晃了晃手里的寒刀。
“淡定,淡定,千万要淡定”,某只生物得瑟了一下,继续壮胆,“我只是想给你们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你看咱们家王爷,大张旗鼓的出来,生怕全天下人都不知道南王出巡似的,你知道为什么?为的不就是引你们现身吗,这么明显的意图难道你们都没看出来,你说你们不是找死么?”
若惜小朋友尽量使用谈判专家的语气,可说出口的话却有明显的歧视,解释一下就是“你们是猪”。这不是侮辱别人的智商嘛,所以杀手们眼露凶光,不把某只生物生吞吐活剥誓不罢休的样子。
“嘿嘿嘿。表误会,我这不是劝你们么?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这个明显的诡计你们应该看得出来的,对吧。再说了,你看你们有没有别的办法置咱们王爷于死地么?比如美人计啊什么的,当然,用美男计偶也不介意,总之怎么新颖怎么做。杀人也要讲究技术含金量的,像你们这样整天就知道拿着一把刀砍来砍去的,这样多危险啊,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给误伤了,那多不好,你们说对不对。”
若惜小朋友笑得非常的和谐,非常的真诚,虽然凶残的杀手们蠢蠢欲动,一副扑上来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可她还是很英气的站在这里;虽然两腿不停的打颤,可还是硬着头皮语重心肠的劝导。
“姑娘说得好,竟然如此,那在下这就回去告诉主子,换个方式。”
吁——
总算松了口气,不见血就好不见血就好。
“嘿嘿嘿,好好,俗话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嘛!回去商量好了再来。”
“走!”
领头的杀手一声断喝,十几条身影转身离去。
“慢走啊,不送啊!”
这么容易,这也太好说话了吧?杨若惜望着飞掠而去的杀手,心里疑惑的嘟囔,脸上却笑得异常的灿烂,还不停的朝消失的杀手们热情的挥手别离,大有十里相送之势。
“你不去送一送吗?”
皇甫浩南冷冷的盯着还在跟杀手挥手告别的若惜小朋友,脸色越发的阴霾。
“哎呀,酷哥”,皇甫酷哥变调的问句让某只小心肝立马抖了三抖,转身热情洋溢的扑到他的脚下,两只爪子不停的替某人捶腿,“你老表生气,这样有损身体健康,刚才偶说的都是骗人的。你老怎么可能像他们一样笨呢,这么招摇的出巡肯定不止引蛇出洞这么简单,你老肯定还有其它的计策。偶这样说只是为了以假乱真,让他们真真假假分辨不出来。消消气消消气,大不了偶呆会回去跪搓衣板赔罪,你老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叫偶还咋活呀!”
若惜小朋友可谓是字字珠叽,句句血泪,一翻深情的诉说。
“你刚才说得很有理!本王就是引蛇出洞的意思。不过,多亏你,几句话就点醒了这些傻子,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啊?炮灰团?果然被自己给猜中了!
“说——”。
呃~~~若惜小朋友还没来得及享受胜利的喜悦,又掉进了另一个无边的深渊。
“啊?我说什么了老大?”
装傻,一双星星眼仰望!
“本王似乎听到有人愿意认罚!”
“啊?!有吗?”
“……”
“啊——表把偶的发型弄乱了……偶皮厚,小心伤了你尊贵的手……这,给你一根仗尺……”
下一刻,某只的狼嚎让画坊也跟着抖了三抖,一直伪装透明的花如月已经彻底无语,而皇甫义眼中闪过一抹暗然。
“哼!”
魔音太伤内力,皇甫酷哥两指一点,若惜小朋友便软软的倒在他怀中,眼眸中闪动中憋屈的泪光。
皇甫酷哥无视怀中生物的无声哭诉,丢下另外两位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风华绝代的美男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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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惜小朋友真的会跪搓衣板吗?不!惩罚她跪搓衣板也太便宜了她,谁叫她背着皇甫酷哥跑去跟别的男人约会。约会一个还可以跪搓衣板,约会两个还能让她跪搓衣板么。更重要的是,她一句点醒梦中人,把皇甫酷哥设下的天落地网给毁了,害得一大帮杀手逃出了重围。所以,两罪并联,答案是肯定不能。
“老大,偶错了,偶向牧师忏悔,偶不该分析得那么简明扼要,偶应该分析得更透彻才对……”
馆驿内,房屋中,若惜小朋友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披头散发的向皇甫酷哥忏悔。
皇甫酷哥惬意的坐在软榻上,颇为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若惜小朋友继尔又咬牙切齿望着冷血无情的妖兽,发誓今后早晚三柱高香诅咒他。
“骂吧,骂个够,骂累了就休息一会儿,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
他皇甫酷哥根本不与小女子计较,懒懒的伸了伸腰自行睡觉去了。
“老大,不要啊,不要这样对待你忠诚的奴仆!”
惨绝人寰的叫声再次回荡在馆驿内。
皇甫酷哥陡然转身,冷冷的扫了一眼一脸苦相的若惜小朋友,顿时令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若惜小朋友干笑几声,无言以对。
“算你识相!”
望着皇甫酷哥消失的背影,若惜小朋友沮丧的垂下头,饥饿和疲劳,还有所受的惊吓一并袭来,不一会儿便沉沉昏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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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
“王爷?”
“守头她,不准任何人靠近!”
皇甫酷哥伫立在昏睡的某只生物跟前,若有所思的绕动着拇指。
“是,王爷。可是她好像是昏了。”
青山很佩服从雪地里拣来的这只生物,在王爷如此虐待和刻薄下竟然顽强的生存着。
“饿的,明日上路你亲自去买些食物给她。这陵阳镇处处杀机,却时时留有余地,看来水月堡的人有意引着我们朝他预期的路线走。”
皇甫浩南阴沉的看着床榻上咂吧着嘴叽叽咕咕不停的某只生物,轻嗤一声,继尔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