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王爷庙
我又回到破庙里,去找孔笙他们,我翻遍了尸体,果然找到了孔笙与黄堂,不过他们没死,只是跟我一样昏迷了,然后被抬进来。
我叫醒了他俩,正要出去,听见门口乱哄哄的,好像是来了一群人。
门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出门去看啥情况,发现那大叔带着十多个人,手里拿着锄头刀棍,来势汹汹的样子。
他们似乎很怕我们,一伙人沟通一下才知道闹了误会,原来他们是河边神秘的捞尸人,专门从河里打捞尸体为生计,当时我们昏迷不醒,就以为是死人,于是捞起来放在古庙里,等着家人来认领。
捞尸人见我们不是鬼,于是给我们吃了一顿饱饭,黄堂也送到了当地的卫生院里,由于当地医疗条件落后,而且由于伤太严重,耽搁了最佳治疗时间,他的腿被截肢了,如果不截掉生命也保不住了。
黄堂不能继续探秘了,孔笙动用了他的人脉资源,帮黄堂联系了一家北京的大医院,把他送到那里休养。
这天刚送走黄堂,我们也准备离开了,而此时,那个大叔急匆匆的来找我们,他大汗淋漓,而且脸色白如白纸,他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一通。
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古庙里的尸体全都不见了,他们找遍了小镇,都找不到,难道是诈尸了。
大叔名叫纳吉乌萨,是达斡尔族人,住在这个小镇里已经有几百年,世代都是捞尸人。
我们来到古庙里,发现草席上空空如也,而地上也有凌乱的脚印,难道尸体都是自己走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惊诧不已。
我惊奇的发现秦大老爷的塑像也不见了,而且那里也有脚印,塑像只是一般的泥塑,没有偷盗的价值,尸体更没有人偷了,事情疑雾重重。
事情没有转机,我借了一本县志,决定追本溯源查查这古庙,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古庙有名字就是王爷庙,最初也不是供奉秦大老爷的。
王爷庙至少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建于中原的西汉时期,大致与精绝古国的存在时间是一样的,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秘密。
而当地的望族秦氏有大有来头,他们的身份证上虽然写的是达斡尔族,其实他们是辽国的契丹人后裔,纳吉乌萨的汉姓就是秦。
根据县志记载,这神秘的秦氏从西汉时期就住在这里,老爷庙在清朝时候才荒废的,被后人修整后变成了供奉秦大老爷的地方。
据说附近的河里有河怪,修这老爷庙就是为了镇住河里的河怪,至于为什么叫老爷庙,县志里没有记载,民间也没有传说。
县志里也有记载,当地的秦氏与契丹人的习俗大有不同,他们自称是凯度多人,语言文字也与契丹人大有差异,只能说他们是被契丹化的一个神秘民族。
此时,孔笙也有了新的发现,他发现一块铺地板是翘着的,于是翻开一看,上面竟然有字,正是神秘的佉卢文,不料这种字体更加罕见,是最古老的佉卢文,我一个字都人不得。
纳吉乌萨他们也傻了,从来不知道他们的祖庙里竟然有这个神秘的石碑,而更加奇怪的是,挖出石碑的地方有一个大洞。
纳吉乌萨也恍然大悟,原来他见过这种神秘的佉卢文,就在他们祖坟的墓碑上。
我们先不管大洞,赶到纳吉乌萨家的祖坟里,发现坟头墓碑上的文字确实是佉卢文,难道他们是鬼洞族人,并非是契丹人。
鬼洞族人都是半兽人,凯度多人他们的身体却跟我们是一样的,这就奇怪了,纳吉乌萨只知道自己是契丹人,没想到祖先的身份那么复杂。
我查了史料,凯度多与精绝发音是一样的,凯度多人也就是精绝古国人,也就是鬼洞族。
此时,黄堂又来新疆了,他已经安装了假肢,看上去不像是没有腿的人,首都医疗条件还真不错,黄堂已经生龙活虎了。
黄堂研究新疆文化多年,曾跟一个大学老教授专门学过佉卢文,不过,学术未精,他只是一知半解。
陈舸,新疆大学教授,民俗专家。
只能去拜访陈舸教授,解读佉卢文碑上的文字,孔笙带着纳吉乌萨守在王爷庙里,而我与黄堂则连夜搭乘飞机去了乌鲁木齐。
到了乌鲁木齐,风尘仆仆的来到老教授家里,这个人很和蔼,给我们解读了碑文的意思。
原来在几千年前,一个精绝古国的将军秦也受到精绝女王的迫害,于是带着手下逃了出来,隐居在小镇里,一晃就过了几千年,因为与外族通婚,早已被同化,不再是纯种的鬼洞族人。
如今小镇里的秦氏都是秦也的后裔,他们都是鬼洞族,由于通婚外族的缘故,他们已经没有了千年前鬼洞族人的模样,也不会休眠,也没有攻击力了,与我们平常人是一样的。
等我们回到小镇的时候,发现小镇里静悄悄的,尸横街头,一个活人都没有,我看了伤口,人是被咬死的,不可能是人为,应该是某种怪物干的。
我们匆忙来到老爷庙里,发现里面也是尸体横七竖八,洞口很凌乱,怪物可能就是从那里爬出来的。
我翻遍了尸体,也不见孔笙与纳吉乌萨,他们可能是进了大洞里,我们也陆续的进到大洞底下,发现里面可能是一条地下暗河,连通着远处的河流。
我们挽起裤管,淌着河水,里面的水里充满了血腥味道,被染红了,我抬起枪,随时准本击毙来犯者。
走了许久,通道里的水逐渐干涸,我们来到一个神秘的地下山洞里,里面有一摊绿色的死水,死水里露出半截沉船。
空气里全是腥味,而死水湖里不断的冒出气泡来,我隐隐约约觉得水底有东西啊。
沉船是西汉时期的楼船,虽然经历百年时光,它依旧是完整的,而我在死水湖的岸边发现了孔笙的衣服,他们怕是出了什么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