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就是要诛他们的心
两天之后。
《歌手》竞争最激烈，也是所有观众都最期待的巨星挑战赛隆重开始了。
“许枫哥，这次巨星挑战赛赛程安排有点不一样。”跑车的副驾驶上，程鸾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耳坠，提醒道，“我感觉是大事情要宣布，你那边有消息吗？”
这就意识到了？
不愧是小鸟妹妹啊……
本轮的巨星挑战赛，并不像之前一样，只举行一半，把最大的悬念留在后面。
而是一次完整的第二轮，不吊任何人胃口的第二轮。
这说明节目组不吊观众胃口了？
绝对是不可能的。
这说明节目组一定在后面准备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不知道许枫哥有没有点内幕消息呢？
许枫想了一下保密条款，只能说道：“我这边有消息，不过签了保密协议……也没多久了，等会你就知道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接下来的赛制应该会有改变。”程鸾笑道，“老是这么按部就班走下去，观众肯定也会疲惫的。”
许枫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旁敲侧击的说道：“节目组给我的委托，只安排到了今天，后面就没有了。”
死亡名单2也是在节目开始之前才交给许枫的，但是冯小强事先也告诉了许枫，让他先做好准备。
这一次，是什么通知都没有。
程鸾轻轻点了点头：“看样子，他们是要用一种比较平和的手段，让你决定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节目组自然不可能把许枫赶出去。
先不说这种明显过河拆桥的行为会被骂成什么样子，上一个逼迫许枫退赛的《明日歌神》节目组，到现在都没缓过气来。
在那档综艺草草结束后，整个节目组所有员工被降了一个档次，从此之后只能做级别更低的综艺策划。
听说奖金什么的也被扣了一大笔。
反正现在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歌手》综艺和许枫合作的好好的，还能买到他手上没发布的歌曲，有什么必要和他闹掰？
“谁知道呢……”许枫应道，把车停在了停车场，“那我先进……嗯，伱弟弟今天也来看综艺吗？”
许枫告别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程昭拿着手机站到不远处，显然是拿着手机位置共享找过来的。
“不是。”程鸾摇了摇头，“我就是来送送你，今天就不看综艺了。等会我自己开车回去。”
今天不看综艺了？
这不太符合你的性格啊小鸟妹妹……
这小富婆早就“无意间”把自己的住址透露给了许枫，那地段，那小区，一套怕是一般人努力三辈子都努力不出来的。
随手开公司，随手送跑车……
而且看上去不是那种资产多现金流少的，小鸟妹妹手里头估计全是现金流，在捣鼓“梅啥用科技”之前没啥重资产。
看纸面数据入不了富豪榜，可比起那些身价看上去几千上万亿，实际上资金链一断身价全部清零甚至锒铛入狱，程鸾才是真的自在。
像这样的人，只要自己想潇洒自在，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把她怎么样。
怎么现在看上去，像是遇到了什么急事？
许枫脚步一顿，脑中一下蹦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猜测：“是，公司那边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按理说，也不应该啊。
梅啥用公司纯粹就是小鸟妹妹为了追星，开的一家自娱自乐为主的公司，每个月估计得烧掉不少钱，和其他娱乐圈同行几乎不存在竞争关系，谁闲着没事花钱找他们的茬？
可排除掉所有可能性之后，能让小鸟妹妹看不了综艺的事情，就只有这一件了吧？
程鸾又一次带着惊奇看向了许枫，问道：“许枫哥，你这都能猜出来吗？”
你真的是一个清澈的理工学生吗！
只是一句话，一秒钟的功夫，许枫居然就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绿茶阴？
不对劲，总感觉许枫哥的段位，似乎有那么一点高啊。
许枫虚了虚眼睛，说道：“这也不难猜吧？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年龄应该稍微比我小一点吧？”
小鸟妹妹你年纪轻轻段位也不低啊。
我好歹是活了两辈子，当小职员的时候和领导斗智斗勇，当领导之后跟员工斗智斗勇的卷王。
不过这样的妹子还是挺可爱的——她并不是那种一肚子坏水的心机。
“一些小事。”程鸾脸上挂上了她招牌的完美笑容，不动声色的跳过了这个话题，“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人在针对咱们公司。”
针对公司……
许枫想了想，又问道：“具体是怎么被针对的，能说一下不？”
上辈子他也是个老手，只要把具体问题摆在他面前，别的不说，至少做一个有效的防御方案出来是没问题的。
本来这辈子他是不打算再掺和这种事情，打算安安心心当个没有感情的接单机器……但这公司有自己的一部分，还关系到小鸟妹妹，加一加班也没什么。
更何况小鸟妹妹也送了自己那么多礼物。
“暂时还不知道。”程鸾看着许枫的眼睛，脸上的笑容不变，也没看到多少慌张的情绪，“所以我要回去看看。”
许枫有些惊奇：“暂时不知道？！”
暂时不知道，你是怎么发现公司被针对的？
程鸾微微一笑：“很简单啊，我每天都会看一下公司的各项数据……就在昨天，我发现了一点异常。”
“这大概率不是正常的波动。当然，也有那么一点可能是我判断出了问题。”
“所以我得回去确认一下……今天那些员工，估计得留下来加班，没办法看你的表现咯。”
但程鸾自己还是可以看的——整个综艺时间很长，但是涉及到许枫的表演，却只有那么一点。
抽这么一点时间出来还是没问题的。
许枫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程鸾一身漂漂亮亮的打扮，但是却总是给人一种“靠谱”的直觉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应该确实不是什么大问题。
退一步说，就算是大问题，大不了就地注销“梅啥用科技”——反正他们也没贷款，撑死就是损失一点注册时的费用。
第二天就能再原地办一个公司，甚至连办公室都不需要换。
“行，那你去忙吧，要是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完，许枫跟姐弟两人打了个招呼，走进了节目组的员工通道。
程鸾看着许枫的背影，直到他彻底离开视野，才转过身子，脸上绷的好好的笑容瞬间垮掉。
“愣着干什么，快去开车啊！”
程昭：“……”
你敢不敢让许枫看一下你现在的样子？
小心我给许枫哥打小报告，让他看到你的真面目啊！
刚刚那笑容，程昭是一辈子都没见过几次的。
许枫哥你可千万要擦亮你的眼睛啊，你英明神武怎么就能让程鸾这人坐上你的副驾驶了呢？
“好嘞！”肚子里嘀咕两句，程昭的动作还是十分麻利，拿着车钥匙解锁，拉开后座，谄媚笑道，“老板上车！”
虽说是亲姐姐，但是发工资就是老板！
……
许枫在前往等待室的路上，一眼就看到一个个子高大的外国人，身边跟着个金发大波浪美女，手上捧着个手机，嘴巴里嘀嘀咕咕。
“这短剧的导演，绝对是一个疯子！”
“我想看下去，居然还要看其他短剧的广告？！那我想看这个广告上面的短剧，又要看其他短剧的广告……没完没了了！”
其实按照卡尔顿的收入来说，这点短剧的消费根本什么都算不了。
他车库里随便一辆超跑甚至能直接买下一家短剧公司，雇来几个剧组，让他们24小时不间断给自己拍戏。
问题是……这短剧虽然上头，可冷静下来之后，又会觉得这玩意质量实在是太低，根本不值这个价格。
一瓶矿水水卖的贵，好歹都得讲几个故事呢。
这明显粗制滥造的一堆东西，整个看完竟然比在电影院看完一部经典巨作还要花钱！
对比下来，就让人很难受。
但看了广告，又让人更加难受。
一天不看短剧浑身难受，看了又难受一天。
“到底是谁在拍这些东西……我们国家那边为什么没有？”
最后，还是卡尔顿身边的翻译妹子看不下去了，小声的提醒了一句：“卡尔顿先生，等会您就要登台唱歌了，要不要稍微休息一下？”
自从那天在酒店偶然发现这部短剧之后，他们两个人晚上的生活一下就变得纯洁了起来。
这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
“呵，对付这些人需要什么休息，我稍微开个口他们就得让我放过他们。”卡尔顿挥挥手，“让我先把这集看完！”
那些网上的评论，他是通过翻译看了一下。
但一点都不在乎。
反正到时候自己演唱效果够好，就会有不知道多少人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追上来送钱。
无论在哪个国家都是这样。
在这里，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许枫和卡尔顿错身而过，双方甚至连一点眼神的交流都没有——卡尔顿看都懒得看这无关紧要的人一眼。
还没这什么短剧吸引人。
走进等待室，许枫还没关门，就听到了戴明理说话的声音。
“许枫哥来了！”
“终于来了……”
看起来，房间的氛围稍微有那么一点凝固。
许枫看着这些歌手，把门带上，疑惑的问道：“呃，你们这是怎么了？”
怎么突然这么热情了？
除了戴明理之外，许枫和其他的歌手其实都不算太熟悉——很多人这一辈子的交集可能就是这一场综艺，也没什么好联系的。
在名气越来越大之后，来找自己下订单的人咖位也越来越大。
很多歌手觉得自己根本没那个实力找许枫帮忙写歌，心里想要个联系方式，但根本不敢。
大多数人都是打算先搭上戴明理这一层关系，再看看能不能间接的和许枫说上话。
像今天这样纷纷上来说话的情况，还真是少见。
戴明理赶紧解释道：“刚刚我们看到了卡尔顿……就是这期的巨星，咱们路过碰到，打了个招呼，结果对方理都不理我们。”
“对啊，不是攀关系要签名那种，纯粹就是路上见到了，礼貌性的打一个招呼，结果对面是直接当做没听见没看见，真的太狂了。”
“我也是，见到了打个招呼，对面理都懒得理我，哈哈，这就是国际巨星吧，确实够牛的呢。”
“牛逼什么啊，我听了他的歌，能不能赢许枫老师还两说呢。”
“……”
整个等待室里的歌手们都义愤填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起来。
原来是因为这事……
想了一下自己刚才在外面遇到卡尔顿的场面，许枫认为这些人是没有说谎的。
“人家觉得自己有这个实力呗。”许枫倒是无所谓，“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把他打败，靠据理力争来的理会，和讨要施舍没什么区别。”
也就是这帮人在娱乐圈混久了，被粉丝捧的太高，这才因为这点小事就愤愤不平。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不是抗议谴责，而是在他最得意的地方战胜他，然后做出一副我没使劲的模样。
从根本上摧毁对方的傲慢。
有意思的是，这帮歌手平时你在网上挂我，我在网上diss你，现在居然出奇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被蔑视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
“许枫老师说得对！”
“可惜，我还是需要多打磨打磨。”
“许枫老师肯定能赢的，有点等不及许枫老师的原版‘神啊’了，我这几天一直在唱，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
“我准备了一首小众赛道的新歌，看看能不能用出其不意和小赛道的优势，挑战挑战他。”
“可惜幻姐不在啊……要是幻姐在就好了。”
“怕什么，许枫老师的《暮色回响》会出手。”
“……”
歌手们知道以自己的水平，战胜卡尔顿的希望很渺茫，便只能下意识的寻找身边最强的那个人。
就像被一个比自己强壮太多的人打了一顿的人，明知道自己没办法找回场子，就只能找一个看上去比较厉害的朋友，在他身边吹几句“要是你当时在场他肯定没法嚣张”之类的安慰词。
现在，许枫就是这么一个角色。
在场的大多数人，需要许枫作为支点，来对一个远强于他们的歌手宣泄不满。
这时候一直沉默的苏悠忽然开口，打断了众人的讨论：“我想说一句煞风景的话，许枫老师……你或许需要多一点准备。”
和在场绝大多数人基调不同的话一出来，整个等待室就沉默了一点。
要换个人说这话，肯定会在场的歌手群起而攻之。
但……说这话的是苏悠。
是在场除了许枫之外，实力最强的选手。
在林笙幻那上了一周的“补习班”，病养好归来的苏悠进步十分明显。
两位大佬说话，旁边的人只能把闭嘴。
许枫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头道：“怎么说？”
苏悠把耳机摘下来，很认真的解释道：“我这几天时间，一直在听卡尔顿的歌和你的歌。”
那真是辛苦你和你的经纪公司了，我那些歌的资源可不好找。
许枫喝了一口可乐，继续道：“你听出了什么吗？还好是有什么建议给我？”
苏悠道：“嗯……恕我直言，许枫老师，从平均表现来看，您唱的虽然很好，但是还是和卡尔顿之间，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就算只看巅峰表现，似乎也不是特别乐观。”
“如果他拿出了自己的成名曲，演唱状态不错，许枫老师您可能会比较危险。”
在苏悠看来，或许许枫的巅峰表现能和卡尔顿稍微掰掰手腕，但如果拿《暮色回响》去对上在国际歌坛都有不小知名度的歌曲，结果恐怕会比较悬。
与其在一个房间里不切实际的吹嘘，不如好好想一下，该怎么样才能提高胜率。
她说话是有点煞风景，但切实际啊！
现在网络上的风险简直扭曲怪异到了极点，好像卡尔顿的实力就那样，好像许枫一出手就能轻松取胜一样。
苏悠不是不相信许枫，只是……可以从战略上蔑视对手，但不能从战术上轻视对手啊！
卡尔顿的咖位是用实力一点一点打出来的。
怎么能看轻这样一个歌手的威胁呢？
许枫太年轻，成名的太快，心高气傲……这种近乎于捧杀的言论，对今天的比赛有害无益。
不敢想象，许枫这么一个从来没尝过失败滋味的年轻人，看到自己从全网吹捧到全网谩骂会是什么心态。
要是从此之后一蹶不振，那绝对是华语乐坛的巨大损失。
这些该死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对自己人使起坏来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苏悠自己其实也经历过这样的一个心态变化——在被国外歌手连续击败之后，她才明白什么叫山外有山。
她自己没多少希望战胜卡尔顿，但怎么样也要让许枫打起精神，稳定状态，全力发挥。
哪怕最后没能战胜卡尔顿，至少也不能留下遗憾。
许枫又喝了一大口可乐，随意挥挥手：“放心，我心里有数。”
看到许枫这个样子，苏悠心中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位华语乐坛的天才，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进去。
也是，不亲身经历失败，怎么可能会有深刻的感悟？
只是……苏悠真的很不想看到许枫在今天这个舞台上，以这么狼狈的姿态失败啊。
苏悠还想说一点什么，工作人员却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好了，时间到了，各位老师请有序进场！”
“大家对规则还有什么疑惑，请现在就就问……”
“……”
上台的流程与之前一样。
主持人在简单介绍完嘉宾，现场氛围逐渐热闹起来之后，语调一转，神秘道：“那么，又到了大家最期待的巨星挑战赛环节。”
“大家想知道本次的巨星是谁吗？”
场下的观众很配合的喊道：“想！！！”
“那么，让我们有请……”主持人微微侧身，舞台上的另一道房间门打开，“马尔顿，内森先生！这是一位极具创造力的年轻歌手，欢迎他来到这个舞台！”
卡尔顿还是那个态度，慢慢悠悠的走上舞台，傲慢不减一点。
台下的鼓掌声稀稀拉拉，观众们明显对这个人颇有微词。
“居然真的是他……”
“你看他那表情，好像我们每个人都欠了他20块钱一样。”
“牛逼什么啊？那么牛逼你干脆别来呗。”
“我听了他的歌，确实好听……感觉台上这些歌手都有点危险了。”
“想想要被这种人打败，我就犯恶心。
“相信院长……嗯，我，我暂时相信！”
“……”
卡尔顿一点也不在乎这有点冷的氛围，相反，他十分享受这种大家都看他不爽，但是又拿他没办法的感觉。
主持人心中骂了一句节目组后台的人，脸上强行撑着笑容，上前说道：“欢迎来到这个舞台……挑战赛的规则，请问您都清楚了吗？”
请谁不好，请这么一个人！
老娘还不容易哄热的氛围，瞬间就冷了。
卡尔顿慢悠悠拿过话筒，说道：“我看过了。”
主持人点点头：“那我们……”
“等一下。”卡尔顿脸上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我看过了规则，但我觉得，这个规则好像有一点不好。”
规则有一点不好……这，这节目组实现没有说过啊！
主持人听着耳机里后台乱作一团的声音，叹了口气，只能自己临场发挥：“您的意思是？”
“我认为，我没必要在最后一位登场。”卡尔顿随口说道，“作为‘巨星’，我理应在第一位登场，不是吗？”
他要碾压性的胜利，而且是让其他所有人都黯然失色的胜利。
要是他最后一个登场，就算战胜了所有人，观众也会注意到前面一些亮眼的表现。
只有第一个登场，直接提前杀死比赛，才能让后续的人无论怎么发挥，都被压制住！
用中国的古话来说，就是杀人还要诛心！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方青禹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无国，从来都不用繁衍子孙后代，家族却依然人丁兴旺。
还有一目国，脸部正中间仅有一只眼睛，却能成为草原上的霸主。
以及诡异的雨师妾国，双手各自紧握一条巨蟒，称为雨师之妾，男人目睹其赤身，必将遭受吞噬。
当有一天。
梦境化为现实。
方青禹开始逃脱被活埋的命运，他开始反抗.
夺过了埋土人的铲子，卸下了戎宣王尸的尾巴，扯下了烛龙的头
才发现。
原来高高在上的神种。
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