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么做有用吗？”
并不知道自己引爆月神的“邪恶”行径，已然落入了两双有心人的眼睛里，在按照月神的要求，一口气把今天的六次“BOOM”用完了三次后，威廉看着又双叒死而复生的月神，眼神颇为好奇地道：
“光凭这么炸来炸去的，就能让你在复苏神职上更近一步？”
“没错……而且效果非常好。”
再次靠着复苏神职的力量，将身体重新凝聚回原样后，有些虚脱的月神跌坐在地上，神情满含期待地解释道：
“正常情况下想要体悟复苏神职，应该要花费漫长的时间，一个一个拯救大量濒临消逝的生灵，晋升的速度相当缓慢，而且复苏其它生灵的时候，终究还是隔着一层，效果远远没有复苏自己来的好……”
说到这里时，她勉力坐起身子，眼带兴奋之意地继续解释道：
“所以虽然过程稍微有些粗暴，但这真的是一个极其难得的好机会！
靠着复苏神职的力量，一点点将一名十一阶真神复苏的行为，本来就可以大幅加深我对复苏神职的体悟，而眼下被复苏的那个人还是我自己，加深体悟的效果更是翻着倍地往上涨。
虽然你我之间的联系还没有解除，加深体悟的效果暂时展现不出来，但复苏一次我自己带来的感悟，简直要比复苏十几名同阶真神都要强！
伱知道吗？这种体悟飞速晋升的情况，简直就像是在作弊一样！”
“……”
我已经知道你在作弊了，那你知道我正在氪命吗？
看着远处神情愈发亢奋的月神，威廉无语地瞥了瞥嘴后，再次按照她的要求，结结实实一鞭子抽了上去，给她加了个buff，然后……
“BOOM！”
哎……炸吧炸吧，反正氪掉的命也能补回来，而且按照自己跟某两位死神间深厚的“交情”，就算真玩脱了的话，只要抖一点儿未来的情报过去，他们也不会收自己的。
而且自己免费使唤她这么多回了，多少也应该表示表示，正巧眼下氪完命也能补回来，那就让她尽情地炸两下吧，权当是用女死神的钱给这家伙发员工福利好了……
想到这里时，威廉不由得微微挑了挑眉，抬手朝远处刚刚复苏的月神遥遥一指，再次帮她完成了一轮感悟的同时，亦若有所思地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嗯……不过员工福利归员工福利，但该要的好处还是不能少的。
毕竟自己为了帮这货加深感悟，可是一口气氪了好几十年的命进去，而你们精灵神一向自诩知恩图报，这么大的恩情吧唧一下砸脑门儿上，要是不掏两件神器给我补补的话，你们心里能过意得去吗？
……
“不……不行了，我看不下去了……”
看着阿尔妲在那名邪神的鞭笞下，一次又一次炸得尸骨无存，却又无比痛苦地被强行复活，继续遭受酷刑与凌虐的凄惨画面，本就失血过多的丰饶女神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在满面悲戚之意地闭紧了双目后，泪流不止的她浑身一软，整个人便直接瘫倒了下去，如果不是自然之神及时扶住的话，恐怕会直接无力地委顿在地。
“你已经牺牲很多了，如果看不下去的话，就先到一边休息吧。”
伸手扶稳了丰饶女神后，自然之神赤红着双眼，死死地凝望着面前的镜湖，准备趁着镜湖之目的效果结束之前，尽量再多探查出一些情报来。
自然之神的情绪看起来，似乎远没有丰饶女神那样激动，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愤怒，而是身为精灵诸神领袖的身份，不允许他在此刻失去理智！
这次窥视蜘蛛之渊内部情况的机会，是由丰饶女神付出了大量本源换来的，如果因为不忍目睹阿尔妲受刑的惨状，而软弱地选择了退避的话，那不仅白白浪费了这次无比珍贵的机会，更对不起丰饶女神巨大的牺牲！
默默注视着闪烁不定的镜湖中，阿尔妲那虚弱、痛苦、且无助，但又一次次重新站起来的坚毅背影，自然之神不由得用力攥紧双拳，任凭滚滚热泪从眼眶中恣意地流淌而出，却连半秒钟的眼睛都不肯闭上。
看阿尔妲一次次“受刑”时的模样，那个一脸漠视生死的邪恶魔神，应该是正在对她进行拷问，试图询问出什么至关重要的秘密。
而阿尔妲即便一次次粉身碎骨，却仍旧没有选择屈服，想必对方询问的事情，多半是关乎于整个精灵诸神生死存亡的重要情报，她必定在为了整个精灵族而战！
“不……约书亚！不要把我送走，我……我还要看！”
似乎从自然之神的热泪里，感受到了他心头的决绝之意，刚刚连站立都困难的丰饶女神，居然勉力挣扎着撑起了身体。
只见她先是伸出干瘦的手臂，推开了想要将她送走的植物根系，随即有些摇晃地重新站在了自然之神身边，一双美目深深地凝望着阿尔妲剧颤个不停的背影，眼眸中再次泛起了浓重的水汽。
居然遭到了如此非人的虐待，我可怜的阿尔妲……你此时的面孔上，想必一定满是痛苦和煎熬吧！
你放心！我和约书亚绝对不会放弃你！你千万要坚持住啊！只要再坚持一些时间，我们一定会让你的脸庞再绽笑颜！
……
“哈哈哈！成功啦！没想到真的可以！”
用掉了今天的最后一次复苏机会后，虚弱的月神晃晃悠悠地站直了身子，一脸惊喜地对远处的威廉道：
“可以了，现在把咱们之间的联系解除的话，我恐怕能够凭借对复苏神职的体悟，一瞬间冲上十一阶巅峰！”
嗯？十一阶巅峰？这不还是弱等神力么？
听到月神的话后，威廉的眉头不由得微微一挑。
好家伙，你刚刚把话说得那么大，什么复苏自己比复苏别人强得多，每复苏一次等于复苏了十几个同阶真神什么的，我还以为效果有多牛呢。
从被我用【秘神典狱长】的能力逮住直到现在，你前前后后一共炸了十好几回，按照你之前那算法，约等于复苏了小两百个弱等神力真神了吧？怎么还没冲上十二阶？
还有，话说你之前就是一百零一级吧？现在十一阶巅峰的话，那就是一百一十级，所以说你氪掉了我好几十年的寿命，合着拢共就升了十级不到？才这么几级你对的起我吗？RNM退命！
“你那是什么表情……十一阶巅峰已经很了不起了好吗？”
被威廉嫌弃的表情搞得有些无语，月神没好气地争辩道：
“复苏神职本来就不是什么强大的神职，上限非常有限的啊！就算这条神职全部被我占下来的话，也只能做到勉强突破十二阶罢了。
而我得到复苏神职到现在连一个月都没到，却单靠它就达到了十一阶巅峰的水平，这种事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的你知道吗？
人家远古月神还活着的时候，占了复苏神职最少上千年，对这条神职的体悟怕是都没有我深，你居然还嫌十一阶巅峰不够高？”
“嗯嗯嗯，了不起，了不起。”
见到月神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威廉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后，也不准备在她正高兴的时候继续给她添堵，而是伸手朝她招了招。
“过来吧，正好拉……嗯……她那边也马上收尾了，所以你自由啦，不管复苏神职上限在哪儿，你都自己回家研究去吧！总之你现在稍微靠过来点儿，等我好好研究一下，该怎么弄才能把你放出去……”
在刚刚复苏导致身体虚弱的月神，脱离了镜湖之目的视线，正步履蹒跚地朝这边挪时，威廉伸手点开职业树，仔细研究了一遍【秘神典狱长】相关的技能说明，发现上面并没有写该怎么才能把抓到的“犯人”放出去。
不过当他在心头一再默念，确定要解除和月神间的“看守”关系时，威廉体内关押着月神的那座无形监牢，似乎稍微被放开了那么一丁点儿。
然而当初创立这个职业的那位，虽然考虑过如何“更换”囚犯，但似乎并没有琢磨过该怎么放人，如果威廉这名“典狱长”觉得囚犯的实力太差，可以很轻易地摧毁掉她的灵魂本源，直接将其彻底处决，但想要把囚犯完好无损地释放出来，却显得难上加难。
再加上秘神典狱长的战技十分特殊，月神在没有与威廉签订契约的情况下，便能够通过意识进行沟通，证明了秘神典狱长能力的实现方式，应该是用自己的“灵魂”去关押别人的“灵魂”，并且强制产生了某种极为密切的羁縻。
这种我中有你，你别想跑的关人方式，在灵魂层面上有种难以言喻的奇怪黏着力，使得威廉身体中那座无形无质的牢门，简直就像一坨整个儿浇铸的万斤铁闸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去撬，每次都只能稍微开启一点点儿……
而月神在老老实实地等了好半天后，却仍旧没感觉到自己恢复自由，即便知道威廉应该不会耍她，但仍旧忍不住有些急了。
“还没好吗？”
看着威廉牙关紧咬，似乎十分吃力的模样，月神小心翼翼地开口提议道：
“我看你对这个能力，掌握得好像不太熟悉啊？你要是实在不行的话……”
呸！你瞎造什么谣？
威廉闻言猛地抬起头，满含杀气地瞪了她一眼。
谁不行？你才不行！你全家都不行！赶紧给我滚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在这边儿给我添乱！
“啵！”
伴随着一道肥皂泡破裂般的声响，似乎是受到了威廉强烈的情绪指引，原本卡得死死的“牢门”豁然大开，接着便是一记异常用力的黑脚，直接把里面关着的“月神”给蹬了出去。
而就在月神满脸惊喜地迎了上去，接住了自己被关押的本源，并将其纳入了身体后，却不知道为什么，隐约感觉似乎什么地方有些不大对劲，自己的本源被一脚踢了出来之后，似乎有什么东西跟在后面，一并闯入了自己的身体当中。
这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感受，就像一粒嵌进牙缝里的孜然碎末似的，虽然不论牙线还是牙签，都没能找到这枚讨人厌的东西在哪儿，但牙齿传来的隐隐异样感，却在不断地提醒着自己，确实有个异物就那样存在着。
如果非要想个办法，尽可能确切地描述一下这种感觉的话，就像是对方在把自己踢出来的时候，他那双饱经臭脚熏陶的大黑靴子，意外粘在了自己的屁股上，被顺带着踢了出来一样……
……
“怎么了？”
并没有察觉自己的一部分，已然深深地进入了月神的身体，见到她的面色似乎有点不大对劲，威廉先是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随即满眼不解地询问道：
“你怎么看着情绪这么低落？好不容易才重获自由，你不开心吗？”
“开心……倒是挺开心的……”
感受着自己身体里，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味道，月神嘟囔着道：
“就是……就是感觉自己好像……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弄脏了一样……”
“……”
(╬￣皿￣)
“啊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
从威廉瞪来的眼神中，完整地看出了“你个小X崽子怕是找揍”的含义后，月神赶忙一边拼命摇头，一边小心翼翼地开口解释道：
“我不是说被你关过之后，自己就被你给弄脏了，我的意思是，从你那边出来之后，我的身体里就好像多了什么脏东西似的……”
“……”
不是……这他妈和之前有什么区别吗？
“啊……我也不是这个意思！这感觉就像是……就像是……”
琢磨了好半天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月神气恼地跺了跺脚后，索性破罐子破摔地道：
“就像吃了一只你的臭鞋子一样！虽然已经不再被你关着了，但嘴里还是你那股又闷又怪的味道！”
“……”
啥(⊙_⊙)?
我身上有怪味儿？你在说什么疯话！
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干净人，威廉一脸不爽地捏起自己衣服的一角，当着月神的面把鼻子凑过去用力地闻了闻，然后……
“呕！”
感受到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后，威廉立刻牢牢地抿紧嘴巴，黑着脸松开手，把自己的衣服放了回去。
雀氏……上次换衣服怕是都得一个月了，而且每天还运动量超大，味道方面的确不是很好闻……
但最近这段时间屁事摞屁事，我连着刚了那么多大佬，眼下才稍微得了点儿空闲，哪有时间注意个人卫生？这能怪我不讲卫生吗？
就你事儿多！矫情！
无语地瞪了月神一眼后，威廉懒得跟她掰扯什么叫男人的气息，没好气地回怼道：
“爱闻不闻！反正你已经自由了，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也要赶紧回奥法大陆了，没工夫跟你扯闲篇儿！”
“……”
我说的味道不是气味儿啦……是那种更偏灵魂方面的……好像本源被你的鞋给蹭脏了似的感觉……
看到威廉一脸不爽的表情时，月神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解释。
原本她还以为，这种被污染了似的感觉，有可能是威廉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后手，但看他的表现，似乎连发生了什么都弄不清楚，更没察觉自己的本源在被踢出去时，从他的灵魂里“黏”走了什么东西。
既然连威廉这个“牢头儿”都不清楚怎么回事，那这种感觉八成就不是他留下控制自己的手段，而是仓促把自己赶出来时，发生了某种古怪又奇特的意外。
所以……要不先留着？
……
月神沉吟了两秒后，觉得暂时先这样似乎也不差。
反正看他的模样，估计也没有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而目前除了感觉上有些奇怪外，这东西似乎也没有什么负面作用。
另外，等自己回去之后，没准还能借助这只从对方身体里带出来的“臭鞋子”，稍微弄明白些什么呢？
一想到自己说不定能借助这东西，弄明白威廉实力如此变态的原因，月神就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似乎挖到了什么无比珍贵的宝藏一样。
而为了避免被宝藏的原主人发现异常，这条偷鸡成功的小狐狸只得勉力绷紧脸蛋儿，神情严肃地板着脸道：
“那……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哈……”
“走吧走吧！”
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后，威廉抬头感受了一下蜘蛛之渊外面动荡不休的空间，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询问道：
“现在外面的空间乱流有点凶，你刚刚复苏了一次有点虚弱吧？要不再留下多等一会儿？等她那边儿结束了，我让她送你出去？”
“啊？不用不用！”
见到威廉似乎有意“挽留”自己，月神不由得神情微微一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外加节外生枝，只见她连忙陪着笑脸道：
“放心，就算看起来虚弱了点儿，但我也是接近十二阶的真神啊，只要我把复苏神力催动到极限，区区空间乱流还是伤不到我的！”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月神两臂抱胸双目微阖，做了一个祈祷似的姿势，随即数道莹润而满含生机的绿光飘了出来，在她头上灵动地转了两圈儿，原本看起来还有些虚弱的她，似乎被注入了新的活力一样，立刻重新变得神完气足了起来。
“看吧？我现在……咦？”
感受着自己恢复到了理论上的最佳状态后，仍旧没有停下，反而在继续不断变强的力量，月神不由得又惊又喜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
“这是晋升十二阶中等神力的前兆，恭喜，看来精灵族又要出一位中等神力的真神了。”
看不清面貌的赤足女神从远处飘了过来，一边朝突然晋升的月神道喜，一边开口对边旁神情有些诧异的威廉解释道：
“其实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她在第一次试图跟蛛后同归于尽的时候，就已经借助远古月神的神格，跨过中等神力的那道门槛了。
虽然后来神格被她自己强行炸毁，但跨过去就是跨过去了，只要掌握得力量和神职达标，那她随时都能成为原来那个中等神力级别的真神。”
“话是这样说没错……”
威廉闻言皱了皱眉，随即开口提醒道：
“但她炸掉了神格之后，原本的月亮、安眠、狩猎三项神职都没了啊，仅剩的复苏神职也没有全部占下，而按照她刚刚的说法，单靠一条复苏神职，应该还不足以让她重新回到十二阶吧？”
“单靠一条复苏神职的话当然不行。”
拉胯女神点了点头，声线飘忽地道：
“不过，她这个月与狩猎之神才刚自爆没几天，眼下这两条神职还是完全空着的啊，而论及对这两条神职的熟悉，又有谁能比她这个曾经的月与狩猎之神更强呢？”
“你的意思是说……”
看着在某种力量的牵引下，一点点朝着天空飘去的月神，威廉若有所思地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离开了我的限制后，她又重新拿回了一部分曾经的神职，然后再算上复苏神职积累到十一阶巅峰的力量，刚刚好让她跨出临门一脚，再次突破了中等神力的门槛？”
“应该就是这个样子了。”
点点头认可了威廉的判断后，拉胯女神抬头望着天空中正在化身明月的月神，不乏羡慕地轻声道：
“只不过，和之前那次不同，她这回晋升中等神力时，作为主力的神职是复苏，月亮和狩猎两条神职都是添头，那么她就不能再叫月与狩猎之神了。
唔……我想想，按照众神殿的传统，她应该直接叫复苏之神？还是麻烦点儿，叫复苏与月与狩猎之神？”
“你管那么多干啥？她爱叫什么叫什么呗！”
看着天空之中光华大放，正在朝下方泼洒复苏之力的银色圆月，威廉啧啧称奇道：
“动静不小啊，你看看人家晋升的时候多气派，再看看你！连个屁都没放，悄没声儿地就晋升完成了。”
“呸！呸呸呸！”
被威廉的话气个够呛，拉胯女神瞪着眼睛开口争辩道：
“命运什么的……要是轻易被人看见的话，那不就不神秘了吗？而且我晋升的时候场面也很大的好么？只不过一般人看不见而已！看不见的东西……那能叫没有吗？”
“啊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随口应付了拉胯女神两句后，威廉抬手点开系统面板，异常期待地等了起来。
之前拉胯女神晋升的时候，就出现了系统通知，说是他观摩了命运女神的晋升仪式，并永久获得了1点幸运，而这次月神晋升中等神力，会不会也有什么好处？
在威廉期盼的目光中，系统的通知虽迟但到。
【你近距离观摩了一场晋升仪式，亲眼目睹了复苏之神LV110晋升为复苏魔神LV111的过程，伤势恢复速度永久增加】
啊？只增加了伤势恢复的速度吗？虽然听着好像也还凑合，但这跟1点幸运根本比不了啊……
看着眼前出现的系统提示，威廉不由得略显遗憾地咂了咂嘴，随即认命地叹了口气。
算啦，有的收获就行。
毕竟拉胯女神就她这么一个，而复苏魔神只要有相应的神职和神格，任谁都能成为新的……嗯？等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