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王爷为何会谋反?他已经是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呀!”许静香有些不明白,如此大权在握的和王爷,为何会忽然造反呢?
“越是这样,便越是想得到更多!”陈逸再次叹了口气,咬着牙:“人的贪欲,终究是无止境的。”
“我们去那两个老汉所说的茶馆坐坐吧?”许静香看着一脸悲伤的陈逸,小心的问道。
“也好!”陈逸想先了解一些情况之后再说。
茶馆,都是一些中下等人没事的时候,闲聊说笑的地方。
还有,便是一些消息买卖和别有用心的人聚集在这里,龙蛇混杂,方便做事。
陈逸和许静香要了一壶茶,还有一些点心,便坐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台子上那白胡子老头嘴里的故事。
一壶清茶饮罢,老头的一则故事讲完了。
有第一次听故事的人,便对他每天必讲的故事十分的好奇。
就有一个年轻人手里端着一杯茶,扬声问道:“老头,你既然每天都讲这些成年旧事,倒是告诉我们,至今没有抓到的浩王妃和老和王在哪里?”
“这个啊?嘿嘿!”那老丈伸出手指轻轻地做了个动作,笑而不语。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枚碎银子,丢在他的眼前,说道:“说吧!”
“好,客官爽快,我老头子今日就为你解惑!”那老爷子笑着说道:“相信各位客官也想知道吧?”
“废话,快说!”有人耐不住性子的吼道。
“您……就这样免费听新闻?”老爷子看向那人,冷笑着问道。
“钱眼!”有人不齿的低声咒骂,但好多人还是禁不住这消息的诱惑,纷纷丢上去了很多的铜钱。
“看在大家这么热情的份儿上,我老汉满足大家的好奇之心。”老汉手边的木块一拍,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响。
“话说当年陈子贤自己击碎脑壳死在菜市口之后,大家都散去了。却不知有几个人并未离开,而恰好看到了一幕。”
“快说!”有人急性子的高声喊道。
“有一个身着黑衣、面部蒙着黑纱的贵妇,在陈子贤死了之时,便晕厥。后来,官差抬着死尸回去复命了,而那贵妇醒了之后,便扑向留在地上的血迹,哭号不止……”
“那悲戚的声音,便是死了亲儿的痛啊!”
“你莫非说,那个贵妇便是浩王妃?哈哈哈……”有人笑着说道。
“客官别急,让我慢慢道来。”老头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大家猜那贵妇的长相如何?”
“既然是贵妇,那当然便是很美咯!”
“错!”老头子等着一双浑浊的眼睛,用双指指着那人,说道:“那贵妇脸上的面纱,是官差临走前揭开的。”
“半张脸直接腐烂不堪,森森白骨都隐约可见!”
“胡说!”有人不信的说道:“富贵人家,怎么会要那么一张脸的女人?老头越说越不像了。”
“不对!”老头子赶紧说道:“那丑陋可怖的贵妇,还真的就是那可怜小王爷的母亲。老朽亲耳听到她哭喊这呼叫亲儿……”
“那官府为何不抓了她?”
“官府的画像上,是一个高贵美丽的女子,他们绝对想不到那女子其实是长了一张鬼魅一般的脸。”
“你这老头子胡诌!”有人又说道:“浩王妃怎么可能是一个鬼魅一样丑陋的女子呢?”
“对呀,当年和王府的郡主可是名动京城的美女,有多少王孙公子都想一睹芳容?”
“是啊,最后却不想人家心仪战功赫赫、相貌与权势第一的浩王爷啊?”
“对呀,当年战神王爷与京城第一美女的婚姻,便是多少人茶余饭后的佳话啊?”
老汉无奈的看着人们的交头接耳,他确实不知道为何浩王妃成了那么丑陋的人?
“行!那你倒是说说,老和王究竟躲在哪里?难道皇上能放过他?”
“有人说他已经死了。”老头儿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怎么可能?官府没有明确告示过,你怎么知道的?”有人又问。
“他确实死了!”老头子似乎着急了:“城外八角山上,还有和王爷郑江的坟墓。那里,还有他最忠诚的侍卫守着……”
“我们问的是老和王郑行知!”
“他也死了呀!要不然,他的儿子死了,怎么没有人问津呢?”
“胡诌,都是胡诌吧?”
“你们……你们不信算了!”
老头看着大伙儿不相信自己,便有些着急的为自己辩解,只可惜,此时的吵吵声盖过了他的声音,他也只能干瞪眼。
听着所有人乱七八糟的问题,以及那老头真假不知的消息,陈逸重重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便准备起身离开。
“您稍等片刻!”许静香伸手,轻轻地按下了陈逸:“待会儿我去问一问老爷子,到时候咱们去求证一下不就是了?”
“以我看,这老头子是一个江湖高人,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许静香毕竟在江湖上混了一些时日,感觉比陈逸敏锐一些。
她一双锐利的眼眸盯着那老头,对陈逸说道。
陈逸没有说话,不置可否的端起手边已经淡的无味的茶水,轻轻地抿了一口。
老头终于是说完了那些添油加醋的故事,收起散碎银钱,笑嘻嘻的往外而去。
许静香一直注意着那老头:虽然看起来邋遢、瘦小,但走路时的走势和脚下的轻重,瞒不过一个经常行走江湖的人。
她追出茶馆的时候,那人已经拐过了前面的一个街角,很快不见。
但当她犹豫是否要再去追的时候,便看到有一个年轻人的影子尾随了上去:“这不是刚才那个年轻人么?他也对这人好奇?还是,对他所说的事情好奇?”
许静香只得回到了茶馆里,悄悄问了茶馆的老板,关于那老头的事情。
茶馆老板只说,老头子在京城各大茶馆说书、说故事,有时候在这里,但也有时候不在,来去没有固定的时间。
陈逸和许静香找了一家客栈,歇了脚。
“我觉得,今日那老头子很是蹊跷。”许静香将身上的行囊放在桌子上,看着立在窗户口的陈逸说道:“其余的,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证据可考。但是,八角山距离这里不是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