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信子迎上了光之箭矢,或者说光之箭矢瞄准了蛇信子。
光之矢正好命中了蛇信子分叉的地方,那可能不是蛇类最致命的地方,但应该是蛇类最敏感的地方。蛇类依靠舌头来收集信息,通过分叉的舌尖捕获气味颗粒,然后通过口腔壁上的特殊器官将气味颗粒送入大脑进行分析。
所以,一只蛇的舌头如果被人顺着分叉口切割开来,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痛吧.
血洒而出。
黑洞的压力根本无法摧毁这血液,蛇信被光之箭矢分开,竟也无法愈合!
蛇,受伤了。
虽然,只是流下了几滴血。
但是它受伤了,这是它有史以来的首次受伤。
毕竟,它之前要么是顺风无伤局,要么.
“嘶~~~阿嚏!”
终于,在受伤的下一刹那,本想放两句狠话蛇终于打出了喷嚏。
“弄脱模莫丸列西八!”
一听就是口齿不清,而且还是很严重的口齿不清的人才能说出来的话。吴杰那光之战体上本该凝固的表情在听到蛇口齿不清的怒吼后也多少是有点绷不住,因为他推测蛇应该是在骂娘,而蛇口齿不清的原因.大概率是咬到舌头了。
张恒:10d100=1000!
‘活该,谁让你闲的没事把舌头伸出来不收回去的。’
话是如此,但吴杰丝毫不敢大意。
他可不是复咤,复咤不光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劲,更重要的是复咤压根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
但是吴杰好吧,吴杰也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洪荒历的结局,很简单,他没看完。
正文方面他就看到功德地狱,后面的内容长也就算了,设定又多又杂还能忍,主要是大领主没了。
就算后续通过宇宙之外或许了些许的信息,但那些零碎且抽象(主要是抽象)的只言片语要如何组合先不提,光是一些从未见过的名词就够吴杰头疼了。
比如【仁凰】,比如【昋】,又比如【时空孤岛】。
这都什么寄吧东西?你要说【昊】那吴杰确实知道,但是这个【昋】又是个什么情况,性转版本的昊吗?还有之前突然冒出来的【仁凰】,仁凰,读音上倒是和人皇一个音,是和伏羲有关系吗?
不过,就算没看过洪荒历的大结局,吴杰大概也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玩意,应该不是什么好人。
首先,长得就不像好人。
其次,张恒搞笑归搞笑,可是索敌却从未出过问题。你可以说他不干正事,但是你不能说他把枪口对着队友。
负咤更是和它干了起来,护犊子是中洲队的传统,就算对方不怀恶意,现在这个情况也得先打了再说。
并且,这家伙好像是一条蛇。 【蛇】
这个词在宇宙之外泄露进来的信息里多次被提到,吴杰尝试过将其组合,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收获,可吴杰很确定,这个名字很重要。
蛇信子.
【蛇】
敌人吗?
记忆混乱了。
吴杰看向那双无法抑制贪婪的眼瞳,很是熟悉。
没错,熟悉。
看不到全貌,但只是一双竖瞳,吴杰就感觉无比的熟悉。
但是并不亲切。
吴杰想起来了大领主,他和大领主之间一定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一点吴杰已经认了。没办法,就算不提他们两个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样貌,之前在纳尼亚中双方差点同步,这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的解释得通。
可能是翻版的罗杰,或者是大领主的分身?
吴杰不知道,他现在甚至怀疑自己这个所谓的【穿越者】的身份,会不会也是某种限制器?一个能让自己诞生的合理解释?就像是大领主当年的一堆限制一样。
血液在汇聚,被吴杰斩落的血液融入黑洞之中,点化了黑洞。黑洞化作了一条巨大的蛇,他们被困在了黑洞之蛇的腹中。
蛇信子被回收,吴杰确信蛇信子的离去绝对不是自愿的,因为那双溢满了贪婪的竖瞳仍旧在死死的盯着他.
压力瞬间增强,黑洞之蛇和黑洞压根就是两个概念!
无灵之物岂能和有灵之物媲美!
吴杰估计这黑洞之蛇若是放在洪荒历中,少说也是个能屠杀普通圣位如杀鸡般的角色。一旦普通圣位被黑洞之蛇吞下,圣躯是不用想了,也就能给剩下个圣道,老老实实地去读条打几亿年,几十亿年的复活赛吧。
黑洞之蛇调动自身的力量封锁了空间,寸步难行已经是奢望,在极致的物理干扰下就连时空会拉长,思维也难逃束缚。
竖瞳冷冷的盯着被囚禁的三人,思维不断跳跃,权衡着得失。
‘首先不能把搞笑历给逼出来,理论上来说只要条件不符合,搞笑将无法复苏。如今这距离完全觉醒差的甚至算不上是临门一脚的半搞笑万万动不得,若是条件满足,那么觉醒后的搞笑之主还有人能够制衡,可是在未满足条件下被迫觉醒的搞笑之主’
蛇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画面,那场景,那刺激程度,绝对比直面失去了人皇束缚的裴羲的洪荒天庭还要命。
裴羲还不至于把洪荒天庭图图的鸡蛋都给摇散黄,但是毫无束缚的搞笑之主将会是整个多元宇宙的公害!
蛇很清楚,它这是又被算计了一道,正常情况下搞笑之主的前身绝对不会如此之早的出现,更不可能和这一批人混在一起,尤其是不能和吴杰混在一起!
他们两个混在一起了,那还了得!
一想到吴杰,蛇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不,还没到那个时候,他是计划的绝对核心,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已经让出来那么多利益,失去了那么先机,为的不就是最后的收获吗?丰收之前定当要忍受稻米漫长的生长期,无论如何都不能做那拔苗助长的愚蠢之事’
蛇的竖瞳闪烁着一股痛苦,就像是一个极度缺水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一瓦罐清水摆在自己面前,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将其放弃的痛苦。
‘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人类!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