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转回高大全这边,昨天在医科大学折腾一天,其实还是很愉快的。虽然是为了应付师娘的要求才去的,但有鸡窝头负责解决吃喝,在舞台上还随便的玩乐,吃喝玩乐都全了,最后还有人开车把他送回宿舍,高大全很满意的表示,以后还有这样的场合,是可以再次出席的。
当然,副校长敢不敢再请他去是另一个问题,毕竟这次教务处主任估计是要下去了,下次再来个催眠,轮到谁还不好说呢。
第二天早晨一觉醒来,高大全看了眼日历,不是周一、周三、周五,自己用不着去门诊去坐诊,于是悠哉游哉的走到了B区的住院楼,开始了例行的早查房。
一切照旧,没什么特别的。B区的病人还是那么简单朴素,自从主角走了以后,没有个特别有趣,能让高大全产生兴趣的;同事龟师爷还是那么的猥琐,查房结束后,就企图让高大全在科室里面盯着,然后自己偷偷跑去C区的妇幼楼“协助工作”。
为了挽救C区的妇女儿童们,为了和龟师爷这种不良行径做斗争,高大全毅然决然的决定自己率先翘班出去,把龟师爷留在了办公室里。
离开B区,高大全自然不去祸害妇女,他的眼里只有萌萌哒的重症精神病人。以前吧,进出重症区的时候,还得从大厨或者保安那边顺一张门禁卡。这段时间,借助办案这个由头,高大全顺理成章的从老刘那里要到了一张重症区的门禁卡,可以自由出入了。
说是自由出入,自从抓了回来两个病人之后,案情也没有什么太多的进展,队长、主角他们来临院的频率也少了很多,所以高大全觉得,进出的时候还是谨慎一些为好。要是去重症区的次数太多了,难免一些喜欢打小报告的人捅给老刘,老刘反应过来后,把门禁卡收走,再进去岂不又得麻烦?
所以,为了避免重症区的人产生他进出过于频繁的感觉,高大全很自觉的戴了个口罩,虽然本质上不能改变他多次前往重症区的实事,但在别人多看几眼或少看几眼下来,产生的总体感觉差异可就天差地别了。
高大全很低调的来到了重症区,迎面就看见了墙豁口处站着四个年轻人,正在张牙舞爪的演哑剧。
难道这是新来的精神病人品种?集体感染了精神病?不应该啊,现在后院还没有完全修缮好,为了防止再度出现病人出逃的现象,重症区病人的放风时间统一归零了。病人们都关在楼里面,不可能自由下来活动。
工作人员?更不可能了,作为院里面的“老人”,上至院长,下至每个保安、护工,没有一个是高大全不认识的。就算没什么太多交集的人,也至少有个脸熟。
负责修缮后院的工程队里的民工?更不像了。虽然不说用脸谱化的方式去判定某一个职业,但眼前这四个人,真没有个像是能吃的了苦的样子。
然后,高大全就被一个经典的十字围杀困住了。不过对面的玩家估计选择的英雄是恐惧魔王,深受“攻击会打断睡眠效果”的教育,居然光是围住了他,但没有动手。
接着就是一段中二的文言对决,虽然高大全在这方面比不过主角那家伙,不过好歹也是接受过完整义务教育的人,还惧怕一个小氓流不成?于是三句话不到,就知道了对方是冲着高大全来的。
你们要找高大全是吧,好说好说,我帮你们叫他去。面对着一群“自己没见过,也没见过自己”的小混混,高大全很轻松的就脱离了包围圈。不过做人总得讲点诚信不是?答应了你们叫人,就一定要做到嘛。
于是乎,高大全走进了重症楼,爬上了三楼,找到了一个最近刚刚从五楼特护病房里转移出来的病人。
要说起来,这家伙其实还和主角有点缘分。当初主角陪着兰博“潜入”重症区,站在五楼的特别监护病房门前,不知道该进哪个门的时候,就差点推开过这个家伙的病房门。
这就是那个因为误入投资陷阱,受到刺激产生精神问题,而被老婆送进临都市精神病医院的省级散打冠军。考虑到严重的暴力倾向,被长期关在了特级监护病房里。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有了门禁卡和正大光明的理由,高大全往重症区跑的比较勤快,以调查案情的名义,“照顾”了不少病患。而这散打冠军,就是其中侥幸病情往良性方向发展的……这和高大全许诺下找个机会让他发泄一番也不无关系。
……唔,是没啥关系,这不发泄的机会就来了么。面对几个长相各异的青年,高大全满眼只读出了两个字,沙包。
这年头,面对各式各样的质检,想当一个合格的沙包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首先,看这个四个人的架势,显然不是什么好身份、好来意,想事情肯定想不到白道上去,挨了揍也不会报警,这就满足了做沙包的第一个条件,发泄无后顾之忧。
其次,看这四个人的穿着打扮还有气质,最多就是个马仔的马仔,混最底层的。这种人每天到哪去也是挨打的命,天天挨打倒是也培养出来一个优点:皮糙肉厚。这就满足了做沙包的第二个条件,发泄过程中不易损坏。
最后,这几个人看起来还是冲着找茬来的,这就让高大全的良知,不会对放任散打冠军削他们产生任何一丝的怜悯……当然,高大全有没有良知是另一个问题,丝毫不影响四个小青年要挨揍这一事实。
听着拳拳到肉的胖揍声,高大全心道,这比暗黑3的打击感可强多了。不过作为一个文明人,怎么能对这些暴力的东西感兴趣呢?任散打冠军发挥,高大全就蹲在墙角那晒太阳。
但这么一蹲,高大全的眼睛就突然发现,靠近墙角的地面,画着一个印章一般的圆形图案。线条很简单,但可以清晰的分辨出,在圆圈里围着的,是一只鸟的爪子。
虽然这可能是不知道哪个病人,随手拿树枝画出来的。但高大全总觉得,这个印章图案看起来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曾经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