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吃些吧。"二宝在外边并未因着牧玖笑的话而离开。本着用完早膳,就就此离去的想法,二宝觉得他有必要将牧玖笑叫起来,不然他醒来又该怪他没叫醒他了。
"呼……"二宝的话得到的是牧玖笑的呼噜声。她得有多困。明明才醒不久,又能一瞬间睡得这么死!
"算了。"听见呼噜声的二宝只好作罢。端着早膳离去。
在二宝离去后不久,牧玖笑的营帐中出现了另一个人。
只见这人,一身红衣,腰间别着一把金色镶边的扇子,头发用金色发冠盘起一小撮,别的齐肩而放。皮肤白皙,吹弹可破,仿若出水芙蓉。剑眉星目,既有女子娇柔,又有男子的阳刚。值得一提的是,男子现在脸色有些许着急,似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男子站在牧玖笑的床边,上下打量着牧玖笑,好一会,才从身上取出一米粒大小的东西,别在了牧玖笑一直随身携带的锦囊绳带上。
放置完毕后,男子便急匆匆的离去了。
在男子离去后,牧玖笑却醒了过来。对于陌生人,她警觉性一向很重。只是,这个人,有点熟悉。
"他干了什么?"虽然知道男子动了她的锦囊,但牧玖笑拿着锦囊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弄了什么走,或者放了什么在上边。
"不管了。看不出就算了。"实在看不出啥,牧玖笑索性就不管了。
"想补个觉都这么困难!"看完锦囊,牧玖笑是再也睡不着了。只得弄了弄不整衣裳,走出营帐。
营帐外边,众人正在紧赶慢赶的收拾东西。一场秋猎,也就此结束。
"二宝。"牧玖笑走到靠在树下不知在想啥的二宝身边,叫了一声。
"嗯?陛下。"二宝见着牧玖笑过来了,连忙起身。
"我饿了。"牧玖笑笑看着二宝。她饿了,所以……
"奴才这就给你拿早膳过来。"二宝了解牧玖笑的意思后,便离开了。
"怎么看,怎么不像嘛。"牧玖笑看着二宝远去的背影自语。
什么探子,去他的吧!她才不信!
二宝很快取来了早膳,随着牧玖笑用膳完,时间也差不多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回城。
接近枫城的时候,牧玖笑只想吐槽"好热!"
同牧玖笑坐一辆马车的二宝,慕容墨看着牧玖笑狂扇扇子,心里不约而同的觉得,这人是得有多热。
奈何牧玖笑再怎么觉得热,也没办法,她终是回到了鸾鸣阁。
其实鸾鸣阁背靠假山,按理说为她降了不少的温,然而对于再热都要穿裹胸的她,那并没有什么用。
鸾鸣阁虽然半个月没回,但干净好像你昨日才住过一般。造成这状况便是,每日都会有宫人按时打扫。再也没像之前,出去一趟,回来后,一开门就是灰尘扑鼻。
鸾鸣阁里,牧玖笑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回到这,她又开始了闷热之旅,不过值得高兴的是,夏天快过去了,而秋天马上就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无聊到牧玖笑发闷。
每日上朝,听课,处理政务,连看话本,她都提不起兴趣。
再说和慕容墨的关
系,自那日,就一直平平淡淡的,吩咐啥事慕容墨都会去做,但别的交流,已是少之甚少,主要是她怕慕容墨真弯了,那就惨了,她是直妥妥的妹子!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半个月。
这日,牧玖笑好不容易休息一日,不要上课,待在鸾鸣阁,正准备拿出她抛弃许久的话本看看。
"主子。"
"嗯?查出来了?"牧玖笑将刚从书架中拿出的话本又放了回去,转身看着不知何时进来的千层。
"对。"千层点头。
"他们现在怎么样了?"牧玖笑颇有些小心翼翼道。千层没有命人带他们回来,应该是过得还好吧!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千层的回答模棱两可,让人听不出究竟如何。
"你直白点行不?"牧玖笑无语了,她要准确的回答,什么叫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江家大小姐江浅,在三年前,成为了东姬国的七皇女,现名姬浅。如今在宫中与二皇女和三皇女都是皇位的继承人之选。月夭,月家本家的庶子,在三年前,因七皇女的关系,被接回了本家,如今掌握了月家大半的权势,在东姬朝堂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七皇女与月夭关系甚好,月夭也曾放出非七皇女不嫁之类的话,但二皇女,三皇女也中意于月夭。女皇又迟迟不赐婚于七皇女和月夭,其中目的不言而喻。"千层语气平缓的禀报这半个月来查到的消息。
"七皇女?不是吧?!"牧玖笑一听江浅居然成了东姬的七皇女,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世界末日离她不远了。
她到现在还依稀记得那时年少无知,用几两银子把自己卖了的事。现在好想屎一屎肿么办。嘤嘤嘤。
"是的。"看着牧玖笑一脸惊恐的模样,千层很是不解,之前让他去查的时候,他觉得他还是很担忧那两人的,如今是什么情况?
"那,她有没有找人?"如果她没有找,那她就安心了。那说明她已经忘记她了,虽然有点小伤心,但比起被逼婚什么的,忘记是最好的!
"听主子你这么一提,好像是有在找人,叫牧玖笑,同主子的名字倒有些像。"牧玖笑,南玖笑。能不像么!千层这货似乎不记得牧玖笑是五年多前回宫的。
"一直在找?"牧玖笑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他们,一直没有忘记自己么,不知道,怪不怪当初她的不辞而别。
"对,据说一直在秘密寻找。可一直没找到。"信上是那么说得,也不知那人是男是女。
"那,你此次命人去查他们,没被察觉吧?"既然他们一直在找她,那这次调查,不会被查到什么吧?千万不要啊,江浅那货,她暂时还不想见,还没想好怎么说呢。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她是男子,怎么搞!
"应该没有,去查他们的人是之前在东姬潜下来的探子。"千层思虑了一会,才开口。他也不能保证,毕竟不是他亲自前去。
"那就好。"待她想好怎么说再说吧,现在还是避着的好。
从来没想过,再次见面,身份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呢。他们肯定想不到如今她已是南枫的帝君,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没找到她呢!毕竟,一个小乞丐,再怎么
变,也不可能成为皇子啊!
"主子,他们与您可是有何渊源?"若真有的话,这对南枫而言不是为一好事,只是,断袖之癖的主子,会和他们那二人有何渊源,那可是真正的人中龙凤!
"渊源。有是有。可,千层,你应该知道,不该问的不要问。"牧玖笑侧目的看着千层。这么多话可不好,虽说可以完全信任,但有些过去,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是。"千层把头压的更低了,好像,只要在牧玖笑的面前,许多规矩之人,都会顺其自然的无规矩。
"嗯。对了,你让那边的探子,若他们有事,帮衬着点。但切记,不要让他们知道。"储君之争可不是那么好玩的。能帮就帮吧。再说,江浅上了位,她以后也多个靠山不是。
"遵命。"千层依旧是低着个脑袋,貌似从他决定忠于牧玖笑开始,他就经常低着个脑袋。
"退下吧。"暂时没什么事了,牧玖笑便知会千层退下。她要开始看话本了。嚯嚯嚯。
另一头,东姬国七皇女府。这里水榭楼台,虽是夏末,但也已经乏起了凉意。
"姬浅。"月夭依旧是红衣妖娆,然,脸上却带着些许怒气,啪的一下推开了,姬浅书房的门。
"干嘛呢,怒气冲冲的!"姬浅吹着刚画好的水墨画,没好气的瞪了眼怒气冲冲的月夭,这家伙,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好吧,从来就没有过大小。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月夭看着还有闲心弄画的姬浅就气不打一处来。
"什么?"姬浅不明所以,他离开,也没发生啥事,唯一奇怪的就是,南枫的人,查了他们。很奇怪呢!
"二皇女那边怎么回事!?"他一回来就收到消息,二皇女将他的场子砸了。
"哦,不就是砸了你一家客栈吗。至于这么大火气。你又不是没钱,她找不到你,在本宫这又吃了闭门羹,难免失常。"姬浅边说,边将画放到桌上,用檀木压住。语气轻飘飘的。
现在的姬浅,已经不负年少时的鲁莽。
"一家店不是钱哦,你赔?"月夭走到姬浅旁边,一拍桌子。
"找二皇姐不就行了。她很乐意赔的。"姬浅就这么看着月夭,语气不乏调笑,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开那么多家客栈干嘛,哼,想赚钱讨好她的小相公,想得到挺美。
"姬浅,你别太过分。"月夭一甩袖,转身走到了姬浅平时用来待客的椅子上坐着。
"本宫哪过分了?是你过分吧?你在打本宫小相公的主意,别以为本宫不知道。"姬浅绕过桌子走到月夭对面的位置坐着。
"嗤。他可从来没承认过。"月夭靠在椅子上不屑言道。
"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了。再说,你不要忘了,你是男子,他也是男子。你还是早点找个女子嫁了的好。"姬浅对于牧玖笑的事情上,和月夭算是各种不对盘。
"你难道,没听说过柒荔么。"月夭神色莫名道。
染荔米粒大小,带在身上,可解百毒。长期佩戴更可百毒不侵。而它最神奇的是,磨成粉喝下之后,可以是男变女,女变男。因此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一直是冥宫的宝物之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