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刻,她一下都没碰的,一点碰的欲望都没有的。
“南匪凉。”她每次这么叫着他名字的时候都会让人心颤,他凝神看着眼前的女人,直到女人淡淡的开口,“你现在是不是很有钱,自认为有钱可以买到一切?”
南匪凉沉着冷静看着她,想知道这话从何而来。
“是不是有钱的男人都喜欢用钱收买女人?还是你觉得一支笛子就能抹去这四年的时光?”她并非咄咄逼人,但是她也不是温顺的家猫,那张利爪还是会伸向敌人的。
南匪凉静静看着眼前的女人,那温温凉凉中带着傲骨的刺,每句话都刺向他。
“锦瑟,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男人?”他问着,看着她别过头不语,薄唇溢出凉笑,“好吧,就算我是这样的男人,难道你是容易被收买的女人?锦瑟,这是你喜欢的东西,再高的价钱只是一个数字,它不代表什么。”
一个价值千万的笛子就这样被他轻飘飘的说出来,还真是……
“居然这样那么我也没有收的打算。”
“锦瑟。”南匪凉并非执着,但是他认准的事情就由不得改变,“收下它,它是属于你的。”
“我不要。”
“你喜欢它的,我知道,你一直很喜欢精致的乐器,这是罕见的青花瓷器,吹出来的音调很好听,不信我吹给你听。”
笛音缓缓的溢出来,她知道因为自己的喜欢他曾经学过一点点陪着自己一起练习。
那个时候,她吹的是笛子,他配合的是箫。
这首《乱红》明明是要配钢琴才动听的,可是他们演绎过笛箫版本,那是在好听不过了。
音符划过她的心,一点一点的起了波澜,她闭上眼睛拼命的拒绝,她握紧拳头忽然捂住耳朵。
“够了,不要吹了不要在吹了。”她有点慌乱,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朝着他挥去,错愕之间他手中的笛子掉在地上。
啪的一声,又清脆又,已经四分五裂的笛子散落在地上。
霎时安静了下来,锦瑟看着地上的碎片心中无法形容半分。而南匪凉则是淡淡的,嘴角抿着一个深藏的笑,“还说我花钱不当钱,看来你是有过之而不及。”没有埋怨没有斥责只是那样的笑着。
安锦瑟温怒,一双眼瞪着眼前的男人却说不出半点的话,直到一道铃声突兀的响起。
她的思绪拉回来拿过包包接起电话,是陈秀荷打来的,关切的问她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用司机。
她简短的说不用,自己可以回去的……
挂上电话,锦瑟深吸一口气,“我要回去了,不然阿姨会担心的。”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
“只是送你回家,你以为我能做什么?”南匪凉凝视她,“别在感冒了,青青的婚礼有得你忙,她到时候肯定很黏着你。”
是啊,如果到时候她一直不好怎么在青青结婚那天健健康康的出现呢?
没得选择,最终是让这个男人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