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灿辉听着沈天泽的话,脸上依旧挂着笑意说道:“你在伍甘这儿,一年能分多少钱?”
沈天泽沉默。
“伍甘必死,这事儿傻子心里都有数,我就不明白了,你死抱着他有什么用?”周灿辉继续劝说道:“你只要卖了张永佐,让我找到他,我保证你最多在监狱里呆个七年八年的,等风头过了,我就把你运作出来。你应该清楚,我们周氏集团在越n这边的关系,只要我们说话,你能早出来,也能跟着伍甘一块被判死。”
“呵呵。”沈天泽咧嘴一笑。
“你不要以为我这是在威胁你,我只是在客观阐述你目前的状况。”周灿辉翘着二郎腿继续说道:“我们周氏集团搞赌博业起家,在西北有上百家玩大钱的场子……所以在这一行上,我们比伍甘干的更专业。你帮我,七八年后你出来,我在赌场里给你安排个重要的位置,你还可以把现在跟你一块混的兄弟全拉过来,往后,咱们是能在越n赚大钱的!”
沈天泽依旧不接话茬。
周灿辉说到这里后,见沈天泽还没有反应,脸色就逐渐阴沉了下来:“我给你面子,你不给我脸啊!”
“我说了,我什么也帮不上你的……!”
“嘭!”
周灿辉突然一拳砸在沈天泽的脸上,右手掐着他的脖子说道:“我跟你客气,你当我是好脾气?”
沈天泽沉默两秒后,扭头吐了口血痰,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孩,事情没到底之前,别表现的太猖狂。人生处处是反转,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得罪一个人,就影响自己一辈子。”
“艹你妈!”
周灿辉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那一点城府,此刻全被沈天泽的沉默对待磨光了。他羞怒的站起身,连续冲着小泽的脑袋打了三四拳后,瞪着眼珠子骂道:“来,你告诉我,你的反转在哪儿呢?!”
沈天泽抿了抿嘴唇,抬头看着周灿辉,还是没有吭声。
“我告诉你,伍甘最多能在监狱里活半年,最多!而你要不识抬举,就会和他一块死。”周灿辉扯着沈天泽的脖领子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没有笑脸对你了,你得遭点罪。”
话音落,周灿辉回头就喊了一声:“来,进屋两个,给他用用刑。”
门口处,一穿着警服的青年立即提醒道:“处长不让动他。”
“你们处长懂个屁!现在不给他口供抠出来,你还能找到征召和张永佐吗?”周灿辉瞪着眼珠子喊道:“上刑!”
沈天泽闻声扫了一眼周灿辉的背影,双拳紧握着,身上毛孔都炸开了。
越n不比国内,他们的警察要急眼了,那可是真收拾啊!沈天泽已经不清楚自己多长时间没遭受过这份洋罪了,所以要说心里不紧张,那纯属吹牛b。
电棍电睾w…
后门灌水…
“……。”
沈天泽脑中想到这些恩赐跟他提过的刑讯逼供手法,心里cì jī的不行,额头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
几分钟后,三名穿着便装的壮汉走进屋内,直接用警棍就挑飞了摄像头。
“……!”沈天泽斜眼看着仨人说道:“我身上有重伤。”
“死不了。”
领头壮汉拎着钳子就走了过来。
……
边军总部。
陆涛拿着电话拨通了巴昂的座机,先是跟勤务兵说明了情况,随后又等了将近十五分钟,巴昂才给他回了电话。
“喂,什么事儿?”巴昂声音慵懒的问道。
“……将军,货船在越n出事儿了,小泽被越n警方抓了。”陆涛话语简洁的说道。
“为什么?”巴昂怔了一下后反问。
“不清楚,他没有和我说,只匆忙跟我通了个电话。”
“你不清楚?”巴昂皱了皱眉头回应道:“货船是免检的,越n军方都在背后拿分成,谁没事儿会动它?”
陆涛沉默。
“沈天泽出事儿,是因为去接他大哥了吧?”巴昂一针见血的问道。
“我不清楚。”陆涛再次摇头。
“事先我就已经跟沈天泽说好了,伍甘的事儿跟我没关系。”巴昂果断回应道:“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您等一下,将军!”
“怎么?”
“小泽让我给你带句话。”陆涛厚颜无耻的回了一句:“如果他在越n被判个十年八年的,那响儿的买卖,谁跟您一块做啊?!这水上要走不了货,也影响您的军费收入不是?”
巴昂听到这话,足足懵b了十几秒:“你威胁我?”
“……小泽的原话是,不能一有好处,他就是您的朋友,一有难处,您马上就闪人啊?!”陆涛话里藏刀的应道:“我们对您是一百个尊重,但也希望您拿我们当回事儿。响儿的买卖,你北部军区愿意做,可南部军区,掸邦,私人武装等所有地方势力,也愿意做啊!要不然,我给掸邦第四特区的林先生打个电话,问他对这个生意感不感兴趣?”
巴昂沉默。
“小泽还说,人接回缅d不会放在您那儿,但这次事儿您愿不愿意帮忙,那由您自己决定。”陆涛低头扫了一眼手表说道:“时间挺晚了,我就不打扰您了。”
话音落,陆涛直接挂断电话,紧跟着又拨通了吴相浩的手机。
“……这个点找我,准没好事儿。”吴相浩声音疲惫的问道:“说吧,怎么了?”
“小泽在越n送货的时候被抓了,情况……!”
“别他妈扯淡了!他没事儿送什么货啊,你骗谁呢?”吴相浩没好气的回应道:“你就说吧,到底怎么了?!”
“需要你找找关系。”
“……我要不找呢?”吴相浩斜眼问道。
“小泽说了,那他就在越nzhèng fǔ那儿把你供出来,说货源是你找的……你是最大的军h贩子。”陆涛笑着应道。
“你让他赶紧给我死越n吧!”吴相浩声音极度无奈的骂道:“上月我刚用了他点钱,他马上就给我找事儿。是不是他不用我这个关系,就感觉自己特别亏啊?”
“小泽说,他欠你的人情已经成卡车拉了,也不差这一次了。”陆涛轻声回了一句。
“……!”吴相浩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我知道了。”
……
岘g警局,审讯室内。
周灿辉掐着沈天泽的脖子喝问道:“说不说?!”
沈天泽咬着牙,没有吭声。
“拔,给他指甲拔下来,手指头拿锤子砸碎了!”周灿辉跳脚喊了一句。
“滋滋!”
话音落,壮汉拿着钳子就往外拽着沈天泽的指甲,当场鲜血泚泚的往外冒。
“啊!”
沈天泽疼的浑身抽搐,双腿勾着铁椅腿儿,就是忍着,就是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