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平寇校尉郝俊沉浸在,乔月茹至今未婚嫁的这个消息而喜悦的时候。那名亲兵顿时有些欲言又止的道:“只是……”
神情一正,望了望这名跪拜在地的亲兵,很是不耐烦的道:“怎么的像个娘们,有什么屁快点就是。”
“诺!”
“只是属下在来的时候,倒是听说过那林啸与乔月茹似乎两人之间……”
“什么!”郝俊大怒,上前一把将那名亲兵拎起,声厉惧色的吼道:“将话说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脸上已经沁出了颗颗浑浊的汗珠,衣衫也早已经是湿漉漉的了。满脸的惊恐,急道:“也没有什么别的传闻,就是听说最近他们二人走的很近而已。”
“确定就是这些?”
“是的,是的,属下不敢有半丝的造次,所言皆是句句属实。”
再三审问似的逼迫下,平寇校尉郝俊也没有得到什么多余的答案,掷下那个亲兵。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林啸,如此不识抬举的狗东西,上次斩杀了我的亲兵不说,竟然还想霸占我的女人。”
平寇校尉郝俊自己倒是没有感觉到,自己其实更像个强盗,明明是人家林啸先认识的乔月茹的,焉有霸占抢夺之理?
扫视了一眼营帐四周,声音似乎还散发着寒气,冷冽的道:“虽然那个林啸走了,但是那个乔大虎却还没有走,其妹妹自然也是难以逃脱吾鷇之中。”
转过身来,嘴角勾起一个阴冷的弧线,道:“去,将乔大虎本人传到本校尉的营帐中来。不过要记得,注意点礼貌,那可是我未来的小舅子。”
一声声张狂的大笑,将桌案上的那一盏已经冷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
“禀报大人,据统计,现在全营除了战亡损失的,还共有三千六百四十二人。属于各部长官的亲兵八百余人,加上一些已经伤残的,能够战斗的也只剩下约有一千七百余人的样子。”
张京面色坚毅肃穆,就像一棵历经沧桑的顽松。
林啸的脸上闪现着一抹喜色,自己可是记得的,在自己来的时候,那个雷安可是说要让自己做好什么心理的准备,说什么这次的战斗异常残酷,导致现在的奋虎校尉的大营已经极度缩水。
不过这些对于林啸一个二五百主来说已经足够了,因为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一名二五百主所率领部曲的千人限制。
“好,那就从今日起,你们就是我林某人的部曲了。”林啸虽然面带喜色,但是却也还是庄重的站在整个校场的最前面。
林啸扯着嗓门继续喊道:“我知道,你们的这些人中,必然还是有些人不服。亦或者是根本就不把本二五百主放在眼里,但是,你们既然是当兵的,就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吃皇粮,就要做忠君之事。若有违反抑或怠慢者,必将严惩不贷,军法从事。”
犀利的眼神,不断的扫视着四周,冷声的道:“是个男人的话,就都给老子应一个声,别都他妈的装作木事人似的。”
“都他娘的听见没有?”林啸再次炸喝起来。
“听见了!!!”
“声音太小,我听不见,难道你们都想当做胭脂巷里面的娘们不成?”林啸很是不满意的凝视着四周。
“听见了!!!”
“听见了!!!”
“听见了!!!”
顿时整个校场上就像炸了营似的,狼嚎虎啸,狮吼龙吟,简直就是不绝于耳。
林啸满意的看着下面尽是长戟如林,旌旗招展的一千七百余名部曲。其实都可以整编成两个二五百主的建制了。心里未免有些稍稍满意,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边塞军队,比之腹地内部的那些戍守队伍,强悍的可不是一点点的问题,那是整个精神貌的问题。
……
奋虎校尉大营,一顶巨大的灰色帐篷之内。林啸的手上拿捏着一个个装饰精美的瓷器,心里不由的暗自忖道:“整个奋虎校尉还真会享受,竟然用黄金来镶嵌这些精美的白瓷。”
“大人,这里的一切自从奋武校尉大人不在了,一切的陈设,皆是原封未动,一切还请大人核查。”张京半弓着身子,恭敬的道。
轻轻的哦了一声,林啸道:“你叫什么?”
张京一愣,随即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赶紧跪拜在地,道:“属下屯长张京,见过二五百主大人。”
呵呵一笑,林啸不由的对对方的灵敏度的感到一阵惊讶,竟然已经嗅到了一些意味。
“从现在起,你就是百将了。好好努力谨守职责,在我这里,是人才,必将不会被埋没。好了,你下去吧,将其余各部军官召集大帐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诺!”再三拜首。然后张京才神采飞扬的退出大帐。
“屯长大……不,应该是百将大人了,恭喜恭喜啊。”张豹一脸的乖张,神色尽是些些讨好的颜色。
若无其事的哼了一声,张京道:“好了,想必你也听到了。现在的开始还不错,至少已经得到了这个年轻军官的赏识。”
……
白虎关外,楼烦人的营帐之中。
“主帅大人,我们已经接到秘密情报,这次白虎关的主将,那个镇西将军洛恪,准备出关与我们进行正面对抗。”
“正面对抗?”阿尔斯郎一阵愕然,那双犀利的三角眼,死死的盯着身亲这些单膝跪下的斥候审视着。
“你确定,那白虎关的镇西将军要准备主动出击?”阿尔斯郎上前一步,认真的问道。
“确定,一切皆是千真万确,句句属实,属下不敢有半分的造次。”那名楼烦斥候再三拜地而道。
那双犀利的三角眼一阵骨溜溜的转动,不知道想些什么。直至半晌的时候,才嘴角勾勒出几缕冷笑,面带残忍,击节兴奋而道:“大善,既然中原人如此的不知道死活,那我就让他们尝试尝试什么是轻视敌人的痛苦。”
“传令下去,召集诸部百夫长以上的所有军官来本帅大帐商议军情。”
“诺!”
看着外面蔚蓝的天空,感受着阵阵冰寒刺骨的朔风,阿尔斯郎仰天一阵呢喃的道:“我儿的命,不会就那么白白牺牲的,他要用中原人的血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