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于琴睡醒觉进了办公室,走到张伟跟前,塞给张伟一个东西。张伟一看,是一个墨绿色的玉佩,带着红线,生肖猴,正是自己的属相。
吴洁正在外面帮大妈做饭,办公室里只有张伟自己。
“我特意去寺庙求的,老和尚专门给开光的,弄了两个,生肖猴给你,生肖鸡给老郑,”于琴妩媚地看着张伟:“老郑以前有一个的,他妈的出去搞女人弄丢了,我重新给他求了一个,顺便给你也求了一个。”
“这——”张伟有些不好意思:“于董,这如何使得,这太让你费心了。”
于琴笑嘻嘻地伸手在张伟脸上摸了一把:“小白脸,别这么和我见外,我喜欢你才给你求的,这块玉佩谁都不知道……”
张伟心想自己已经有一个玉佩了,陈瑶亲自给自己戴上的,这又来一个,多者何用?
不过人家既然好心求来了,也不能不收下,于是连连感谢于琴。
于琴呵呵一笑,扭身出去。
张伟把玉佩往口袋里随便一放,小猴子,老和尚给你开了光也不行,你安息吧。
一会,郑总也下楼了,和于琴一起开车回了海州。
于林和玲玲则一直睡到3点多,开晚饭的时候才下楼。
吃饭的时候,玲玲告诉大家,明天电信公司来给安网线,网络马上就可以通了。
大家都很高兴,山沟里的夜晚,如果没有网络,那会事何等的寂寞难耐。
晚饭后,张伟本想叫上小郭去捣沙袋,却发现这家伙和吴洁不知道钻到哪个黑咕隆咚的旮旯里去了。
这家伙,重色轻友,张伟嘀咕着自己去了练武场,于林一蹦一跳跟在后面。
张伟在那里捣沙袋,于林就坐在旁边的石凳上看。
中场休息的时候,于林告诉张伟,此去澳门赌钱,大家都栽了。
张伟一听大奇,下午郑总不还告诉自己赢了10万吗?怎么和于林说的对不起来:“郑总也栽了?”
于林小心地看看周围,小声说:“别让人听见啊,我姐夫不让对外人说,说对外统一口径,说他赢了10万。”
“为什么?”张伟看着于林。
“爱面子呗,你想想啊,天天在外面吹自己赌钱的水平多么高,要是让人家知道自己输了,多不抓面子?”于林小声小气地说:“开始我们都赢,虽然不多,但是势头都很好,可是,到最后,全都输了,为了挽回来,大家通宵达旦战斗,特别是我姐夫,又是求神又是烧香,又是背着我姐去改点子,一心想扳回来,结果越输越大。”
原来如此,郑总为了维护自己的不败纪录,打肿脸充胖子,有意思,哈哈!
“什么叫改点子?”张伟又问。
“这——”于林的口气突然吞吞吐吐起来,好像突然感觉自己说漏嘴了,迟疑不语。
黑暗中,张伟看不清楚于林的脸色,有些不耐烦:“吞吞吐吐干嘛?说啊。”
“改点子——是经常赌博的人迷信的一个说法,说手气如果不好的话,中途出来,找个女的做那事,这样就会把手气找回来。”于林慢吞吞地说。
“哦,”张伟不以为意,找个女人玩对老郑来说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有什么难以开口的:“我还以为多大事,不就是找个女人嘛。”
于林低着头,突然不说话了。
张伟又问于林:“都进去多少?”
于林抬起头:“我输了3万,玲玲姐输了5万,我们俩输得不多。”
“那你姐他们呢?”
“我姐53万,我姐夫97万。”
张伟大吃一惊:“乖乖,这150多万就这样没了!这些钱,做半个漂流都够了。”
于林急忙看看周围:“你小点声,这么大声音干嘛?这事我只和你说了,可得保密啊,别告诉任何人。”
“嗯,我绝对不告诉公司里的任何人。”张伟说道。
我会对所有人保密,可是,这所有人却不包括伞人姐,我的莹莹。张伟想。
10天不见,于林性格还是那样活泼,可是,在张伟面前却老实了许多,显得规矩起来,既不挑逗,也不疯癫,好像个淑女的模样,有时候又好像显得有些心事。
这孩子在赌场上把性格磨练出来了,比以前沉稳多了。张伟心里琢磨,这赌场如战场,也能磨练一个人的性格和意志啊。
其实,于林这孩子本质还是不错的,只是没有人引导她,缺乏教育。也难怪,跟着老郑和于琴,即使能学到业务上的技能和处世的本领,可是这两个人的私生活却一塌糊涂,教不了于林什么好的东西,时间长了,只会把于林变成第二个于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伟不由想起老祖宗的遗训。
“郑总今天开会说让你跟着我学营销,却又不把你安排到营销部,你仍然属于办公室,真不知道郑总打的什么算盘?”张伟对于林说。
于林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我姐夫只是对我说,让我和你多接触,多学习,多提问,你出差的时候跟你一起去,多听,多记,少发言,要定期给他汇报学习进度和成果心得,你不出差的时候我就兼着办公室的秘书工作。”
张伟听了,心里有些犯嘀咕,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郑总的这个安排好像是很有一番用意,可又想不出不对劲在什么地方。
还有,出差就有一个女孩子跟在屁股后面,很不方便。
“营销这东西,实践大于理论,只要肯下够工夫,很好学,以后我会好好指点你的,”张伟心不在焉地说着。
正在这时,于林突然站起来靠到张伟身边,手指着前方黑乎乎的竹林,声音有些颤抖:“那儿,那儿好像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