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市长冷声道:“拆迁手续正在审批当中,为了不妨碍我市吸引经济投资,所以我们班子商量后决定先期进行拆迁。”
鲁大队一听猛地一拍桌子道:“那你就是无令拆迁了?”
庞市长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鲁大胖子这么大火气,竟然当着他地面拍了桌子,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鲁大队继续道:“既然是无令拆迁。那么你们的拆迁就是违法的,也就是说你们的拆迁才是暴力的。黑豹和他的乡亲们抵制无令拆迁暴力拆迁,这又是犯了那条王法?”
鲁大队的话正问到点子上。同时鲁大队当兵的杀气也震慑了庞市长,庞市长刚说了声“如…”便被鲁大队打断了,只听鲁大队大声道:“你聚集大批的社会无业人员对抵制暴力拆迁的群众进行肆意殴打和驱逐,你竟敢说是他们暴力抗法,简直是放他妈狗屁。”
鲁大队杀气腾腾地凶相虽然震慑了庞市长,但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场面地人物,立即清醒了过来:“鲁将军,请你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随意骂人。我们市里面制定什么样的政策是我们市里面地事,你无权对我们的决定说三道四。如果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向省领导反映,我欢迎他们的监督和调查。至于你今天对我的辱骂,我也会如实向上级汇报。告辞。”
庞市长转身就走,迅速出了会客厅。鲁大队气得一脚踢碎脚下的一张椅子,狠狠骂到:“他娘的,狗杂种。要是到了燕京,老子有你好看。”
鲁大队脸色铁青,直到警卫员急冲冲从外面进来,鲁大队才狠狠道:
“铁柱。给我接空十二军的老夏。”
空十二军是驻扎云南当地的一支空降兵部队,该部队不仅历史悠久善打硬仗,而且早已内定是将来收复宝岛时第一波登陆宝岛的雄师,是空降兵王牌中的王牌。该军以作风勇猛彪悍著称,在全军和地方上都是出了名的鬼难缠。空十二军地夏军长挂中奖衔,鲁大队虽只挂一颗金星,但他的影子部队却是全军精英中的精英,所以无人敢小看他,鲁对和这夏军长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铁。。
张少东猜想也知道鲁大队是想借夏军长的关系来搭救黑豹,甚至不排除借十二军的兵来硬生生把黑豹劫走的可能。部队与地方政府直接冲突,这样做风险极大,闹不好会出大事,恐怕即便是向来以刚直性烈著称的夏军长也要好好考虑这其中的风险。
张少东正还想听听鲁大队说什么,却见那先前隐藏的黑影轻轻一个掠身,悄悄跟上了拂袖而去地庞市长。张少东顾不得鲁大队这边的安排,身影一晃,也跟随他上去了。
庞市长上了七楼,进了其中一个办公室。张少东见前面那黑影在窗户外重新找了个地方藏下身形,便也尾随其后看准一个位置掠了过去。
庞市长关上门后,猛地重重一拍桌子:“干他娘的,这个鲁大胖子欺人太甚,他算个什么东西,在我的地盘上竟敢指着我的鼻子骂,他以为这里还是他耀武扬威的地方吗?”
只听旁边一个人笑道:“庞市长,请消消火。这些当兵的是粗俗了些,但
他们也就能在部队上横上一横,到了这地方上,还不是任您这样的地方首长拿捏?正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姓鲁的就算在燕京军区有点实力,可这是在云南。是在您的地盘上,他能把你怎么样?”
张少东细细看了一眼这人,有点眼熟,再仔细一想,顿时记起他就是陆寇的师叔聂重阳,当日陆寇偷袭自己时,曾带着他相助一臂之力,听他当日之言。对自己甚是惧怕,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看到了他。
根据当日聂重阳与陆寇地对话来看,这聂重阳在瑞丰集团的地位也定然不低。
“聂先生,绝不能小看了这些当兵的,他们拿枪拿惯了的,真要撒起泼来也不好对付。”庞市长来回跺了几步道:“看来这件事还要和省里面的领导打一声招呼,要不然还真有些麻烦。”
聂重阳道:“庞市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本来想着这个黑豹一个破当兵的,还断了一只手,想治他那是易如反掌。却没想到他背后竟还有人撑腰。看来只有暂停拆迁,我们瑞丰集团的建设步伐恐怕要严重滞后了。”
“哼,聂先生。你不用拿话激我,你放心误不了事的。我既然让这个黑豹进来了,就绝不能让他轻易出去,如果让他和鲁大胖子他们会合,再纠集起来到上面去告状,事情闹大了可就真不好办了。”庞市长哼了声,又冷冷道:“话说回来,事情是为了你们瑞丰集团惹下地,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们怎么处理了。”
聂重阳眼珠一转,便已明白庞市长的意思。嘿嘿笑着道:“明白,我明白了,庞市长放心,绝对让您满意。”
张少东心中一凛,他们竟然要杀人灭口?为了防止黑豹继续告发上访,同时也是忌惮鲁大队的势力,他们竟然要将黑豹灭口。张少东心中无比的愤怒,这简直就是和禽兽没有任何分别了。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张少东暗自决定。不管是动用哪方面的力量,也一定要将这只蛀虫铲除,不能让他再去危害其他人了。
偷听完二人谈话,那个黑影显然也是急着离去,他四下看了一眼,瞅准一处落脚点,便又跃回五楼直到楼下。
张少东有心弄清这个黑影的真实身份,便尾随在他身后,但他刚才听到了庞市长他们的谈话,心中又不放心黑豹的安全,先打了个电话给小野郭成楠两人,嘱咐他们谨慎行事,必要时候采取必要手段保护黑豹地安全,又给瞳眸打了个电话仔细叮嘱一番。安排好一切,张少东才能定下心来,悄悄尾随在那夜行人其后一看究竟。
那个夜行人先在市府大院地一处阴暗角落换下那身夜行衣,变成一个精干的汉子模样,也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快步出门而去。
张少东扮作路人紧随其后,却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让他发觉已被跟踪。
精壮汉子上了栖出租车在城内绕了几个圈确认无人跟踪之后才往城外行去。行了大概四十里地他又下车步行,直往一座巍峨地大山处行去。
张少东跟随其后,却是越走越奇怪,这究竟是什么人,他往这山里去干什么。两个人步伐都极快,张少东虽
然与那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以他功力来说,根本不存在跟丢的可能性。
两人又行了一截,便已到达山脚下。张少东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那巍,峨的山峰,根据经验判断,这山足有三千米高,路高坡抖山势险峻,只有一条蜿蜒的小路直通山顶而去,山路两边是深不见底的山涧,山涧中长满了参天大树,树干粗壮笔直,根虽在涧底,繁茂的枝叶却如一把把撑开的巨伞穿透山势,直往天际伸去。从天上望下去,无数的大树华叶冠盖,简直就是一片绿色的海。
如果是在平时,遇到这般令人留恋地景色,张少东是一定要好好欣赏一番的,只可惜现在却没心情也没时间在这山中有片刻的驻留。前面那黑影对两旁美景则更无是视如未见,迈开大步在盘旋的山间小路上飞奔,步伐越来越快,直到最后竟然施展出轻身功法直直往前飞掠起来。
张少东跟在他后面,表面虽是轻松,但内心中却是越来越谨慎,六识大开,处处留意山中的动向,每走一步都是小心异常。武林中有逢林莫入的说法,张少东虽然艺高人胆大对这些不太在乎,但小心驶得万年船,谨慎一点总是不会错的。
在山间小路上行进了半个小时,依两人脚程,恐怕已走了有十里不止,前面那人却依然奔行不止。张少东心中却忽然升起一阵警兆,天门七步法和龙凤配功同时在体内流转起来,神识顿时也扩大了数倍。
细细凝神之下,张少东似乎看见了远处林中那黑洞洞的枪口和遍布的红外探测仪。这是种暴露在枪口下地感觉,长期过着刀尖口的生活,无数次的面对枪口,张少东对这种感觉确信无疑。
猛地一口真气提起,张少东如大鹏展翅般倏地凭空掠起直达树顶,到达参天大树的最顶端后却不做丝毫停留,脚下轻点,竟在一棵接一棵的参天大树的顶端,仅借助一片片树叶,往前飞掠而去。那一晃而过的影子,犹如一丝轻薄的烟雾,在这沉沉的暮色里,带着几分诡异味道。
昔日有达摩老祖一苇渡江,今有张少东踏叶而行,他的身影犹如一抹惊鸿,在渐黑的夜幕中,无人能感觉他的存在。这种轻身功夫全凭一口真气,在空中不间断的掠行,几乎没有换气的时间。
张少东内力无比雄厚,这点小事倒也难不倒他,而且为了尾随前面那夜行人,他在树叶上飞掠的速度也不能太快,这无形中难度更大,一苇渡江的达摩老祖要是看到今日张少东所施展的功夫,恐怕也要自愧不如。
越往前行,张少东就越发觉得自己的做法相当明智。从半山而上,这里就布满了暗哨和狙击手,还有成百上千的红外成像仪,组成一个全面的防守矩阵。
张少东仔细勘察一下这种防守队形,手法比较熟练,应该是特种保卫的布局。大概是因为在内地执行任务,所以没有布置防空警戒,这也让张少东在树顶的掠行自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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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