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咋这么大胆子?王旁笑吟吟的着他:“你不干?放着赚钱的营生你不干,傻疯了不成?”
“王爷,我是代您管着茶场呢,不过我本來就是追随您來的,生意的事我不敢兴趣。我就愿意在王府做事。更何况如今我还抽空读书呢,万一我能考中有个一官半职的,那也是王爷您的成全?”
王旁着陆慎言,不由得发笑:“你小子要是能考中,那我肯定想办法推举你!”
“这可是您说啊!”陆慎言说着从怀着讨出一张纸,上面有官府的印鉴,这家伙竟然已经是经过了县里考试的贡生。
“嗳?我说你小子行啊?这花多少银子买的?”
陆慎言一本正经的说道:“王爷,您就别取笑我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虎娘多狠啊!她打骂可是下的去手,再说咱也有儿子了不是嘛,以后儿子越來越大了,总不能让儿子老着老子挨打啊!所以啊,我就一较劲儿黑白的温习,总算是对的起祖先,现在我就等着明年的大考呢。”
他这一番话将王旁和侯书献都说笑了,王旁点了点头,自己是沒参加过什么考试,但未必能有几个人有自己这番际遇。“好!你若是能考中进士,那我必定重赏!”
陆慎言听罢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多谢王爷。”
“你先别谢我,既然茶场的事不用來做,那你就为本王推荐一人。”
陆慎言眨巴眨巴眼睛,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王爷,这人我早给你想好了。我前段时间回乡赴试的时候,特意拜见过张逸老先生,老先生十分挂念王爷您。如今老先生虽然年岁大些,但是jīng气神儿不减当年。我觉得,不如王爷请张老先生來主持大局,另外刘奇现在已经十七八岁了,若是您和大公子说一说让刘奇帮着老先生做事,那不是挺好的嘛。”
“好!还是你想的周到,不愧是我王府的陆大总管。你回头问问刘奇是否愿意,我也得抽空去师父了!”王旁一边赞着陆慎言,一边也觉得惭愧,师父张逸教了自己不少东西,自己却很少有时间去老人家。 陆慎言听到王旁夸奖更加喜不自禁,见王旁还有事要和侯书献谈,便辞别了二人转身出去了。
这回房间只剩下王旁和侯书献二人,王旁说了半天的话,现在府上的经营上的事安排下去,就等着最后拍板了,他放松似的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侯书献知道,王旁刚刚卸下的这些是多年经营的心血,也是大多数人一辈子不可能实现的。他微笑着着眼前这个充满决断的年轻人:“王爷,您这意思,是下决心弃商从政了?”
“是啊!这些生意上的事,以后我也顾不过來,再说大家做的也挺好的。有些还是放开好!”王旁淡淡的说道,他的心里也很明白,现在即使按股份去分成,收益也足够维持偌大王府的开销了。更何况以后的一些事自己也该退到幕后,他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门外几声轻轻的叩门声,接着柔儿走了进來:“王爷,刚刚陆总管说您安排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侯先生和您在书房。我过來问问您午饭在哪里用膳?”
王旁这才想起來,自己从皇宫回來还沒吃饭呢:“把我和侯先生的午饭,送到这里來吧,我们还有事要说!”
柔儿答了了声“好”,接着又说道:“蔡京和南将军他们回來了,说是事情已经办好,正等着您的吩咐。”
侯书献对王旁说道:“來他们走的也不慢,南将军估计已经将刺客送到了刑部,估计不久就该有人來请王爷了。”
王旁微微一笑:“这事也沒什么复杂,不过是几个贼心不死的人兴风作浪,最多牵扯些官员进來,朝廷的事让朝廷自己去想办法。”他又对柔儿说道:“你先让他们休息一下,晚一些我会叫他们的!”
柔儿点了点头:“王爷,这里还有几封请柬,是请您去的。”说着将手中的请柬放到王旁书案上,王旁了,都是京城的大小官员,多是要给自己接风之类的事情。
“这个可以先放放,回头你让人去请三司使蔡襄,翰林欧阳修以及开封府李参明晚到府上一叙。”
“嗯……”柔儿想了想又说道:“王爷,苏王妃派人送信來说过快到京城了,我已经让陆嫂安顿迎接苏王妃的事;另外有个扬州的官员叫做徐良,说是要求见您,也已经让他先回去等消息;还有大公子问您什么时候忙完,童贯也闹着说要见您……”
“还有吗?”王旁忽然抬起头着柔儿。
“沒了”柔儿摇了摇头。
王旁见柔儿垂手站在面前,以前的小丫头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这几年的锤炼反而让柔儿多了几分干练。他忽然哈哈起來:“你这丫头现在回事倒也是有轻重缓急了,不过这些事以后也不用你做了,毕竟你也算是王府的主人。行了,你去准备吧。”
柔儿转身出了房间,王旁摇头笑着对侯书献说道:“想不到柔儿培养几年,还真是女秘书的材料!”
“何谓女秘8?献不解。
“哈哈,就是女书童。”
侯书献也笑了:“王爷刚刚说得有理,柔儿姑娘虽是侧室,但毕竟也算是王府的贵人,这么出入张罗也不是个事。现在您又让蔡京多温习,将來走仕途,那您身边也得有來回支使的人。”
“我将贾宪也调回來了,能够配合你我做些事。”
侯书献提议到:“王爷,我到有个想法,府上少年不少,折克隽之子折可适,贺行远之子贺铸,还有少公子童贯,现今都已经十五六岁,也到了能做事跟着长辈锤炼的年龄了,不如您从这几个孩子之中选一个放在身边。”
王旁听此言不由得一叹:“是啊,一眨8?十年了。当年我也是这么大,第一次到皇宫参加赏菊宴,第一次见到宋仁宗。”
侯书献奇怪王旁为什么说自己來了快十年,不过也听出王旁是认同了自己的话。府上的侍女将饭菜放到书房窗边的桌子上,王旁站起身來和侯书献坐到桌边:“我决定了,让他们都在身边听事。贾宪就负责协调银行的事;折可适这孩子是个武将的好苗子,多让他接触邕州防御上的事情;贺铸好文,可以接替蔡京做一做文书上面的工作;至于童贯这小子,淘气的很,我得好好着他。”
“原來王爷比我想的周到。”侯书献笑笑,两个人简单的吃了几口,放下筷子侯书献说道:“王爷放下其他事,來还有重要的事要和我说吧?”
王旁接过侍女准备好的毛巾,净面净手,人也感觉清爽了许多。侍女将桌上饭菜撤下,又端上准备好的茶。等侍女退下王旁说道:“今天去皇宫见到圣上,如果我沒推算错的话,恐怕英宗皇上熬不过今冬了。”
侯书献刚刚端起的的水杯又放下,一脸惊惶:“怎么?龙体有恙?!”
“是,而且他不肯静养,还硬撑着,这样只会加重病情。”
侯书献低声说道:“王爷的意思是,赵顼不久就会接位?”
王旁也压低了声音:“所以,我才请教侯先生,我担心一旦赵顼接位,朝廷多少会有些动荡。”
这会轮到侯书献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说道:“我明白王爷的用意了,太子新继位朝中官员必定人心不稳,而且很可能是对朝中权臣手中权利的重新分配。”他顿了一下,着王旁的眼睛接着推断到:“王爷的意思,是要辅佐太子执政,又不能让旧臣有抨击王爷的地方,所以才弃商,以免有一共谋私之嫌?”
王旁微笑的点点头:“不愧是深谋远略的侯先生,这么快就想到我的用意,不过让人无懈可击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您也知道,我常年在外,朝中只有长辈稍有追随。说话的份量可就未必能有效果了。”
“所以,王爷才鼓励陆慎言,蔡京等人科考。这倒也对,不过就是见效慢一些。”
“那依先生高见?”王旁的心里已经有一些想法,他谦虚的请教更希望从侯书献这里得到一些认可。
侯书献却会心一笑:“王爷,您的功课也沒少做啊,不论是苏轼,还是王韶,李格非。再到程颐程颢兄弟,还有那连中三元的王岩叟,哪个不是您王爷的至交好友?只要太子愿意启用新人,您还担心什么啊?”
王旁知道,自己多年经营的人际,早晚会派上用场。“我担心我这年龄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天子门生,大宋重文轻武之风也不是一时一刻就可以改变的。”他朝自己指了指。
“王爷考虑的对,要完成令尊心愿,必须有一个人能从才学,从阅历上压得住众人的。”
王旁点点头:“现在我邕州还只是刚开始试验,虽然有些效果,就连当年一直反对范仲淹先生新政的张方平,此次回京也在圣上面前大加赞扬。所以,我打算回邕州继续再将根基扎稳一些,不可能留在京城。侯先生,您是知道我父的脾气的,倔起來谁也沒办法。我倒是希望,家父能够重新出山,主持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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