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旁简直被这鬼穿越折腾够了,眼下本来刚刚习惯了自己是王安石的儿子,忽然一个月后竟又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这是天意还是天虐。好在这张脸明显要比王安石儿子的脸进化的充分,自己看着自己看了三十多年的脸很是欣赏。
不仅仅他欣赏,确切的说王旁前三十多年的确是帅哥,高鼻梁一双天生漂亮的眼睛,嘴角的一丝微微上扬,善意的时候是笑容,冷峻的时候便是一份冷笑的桀骜不驯。
众人尚在迟疑中,王安石率先一揖说到“多谢沈大人出手。”吴夫人和王雱王元泽也跟着赶紧行礼。 沈括忙回礼说到:“另公子鼻及颊骨之处皆似有重物撞击,加之肌肤有灼伤坏死之处,不敢说完全恢复本来面貌。”
王安石大笑着说到:“『药』云则『药』,食云则食,坐云则坐,作云则作,既然交付沈大人,那只有谨遵医嘱,还是沈大人医术高超啊。”
众人也一应跟着笑,唯独王旁没有笑,他心里想笑,毕竟这是自己面容看了三十年的容貌。但却不能笑,容貌虽然是自己的,但是皮肤是新的还有丝丝隐约痒痛,自己又不敢去抓。又听沈说到:“现在伤愈虽然已经十之**,可新肤仍需护理,伤者愈后需形神合一,我想请大人容我与令公子单独相处片刻。”?? 争宋7
王安石见王旁此时容貌,心中很是得意,起码担心两个孩子容貌相同被人认错的顾虑没有了。他又和沈括客气一番,便示意示意夫人和元泽暂时离开。
三人走出房间,房间内只留下沈括和王旁二人。王旁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总算安静多了。
沈括走到窗下的桌边,打开『药』箱拿出个白『色』『药』瓶,从里面倒出一粒丸『药』,放在一个小瓷盅里,随即又取了些清水倒入小瓷盅,再次净手然后将『药』丸调开。
王旁见沈括朝自己招招手,示意自己过去,遵医嘱吧,王旁跳下床做到桌子边。
沈括将调好的『药』敷在王旁的脸上,丝丝凉凉的还有淡淡的香气,脸上也不那么痒痛。他一面做着这事一面对王旁说:“这是些护肤的『药』丸,你每日按早晚照做一次。坚持一周。”
大夫都是这样的,离得这么近,这可是来宋朝他这么仔细看过第二人。沈括矮胖身材,长圆脸盘,一副老实人平和的眉『毛』,一双笑眼眼袋稍重,脸上倒没什么皱纹。暗褐『色』袍服着也很朴素只是衣服旧了些,未仔细看觉得和王安石年岁相近。仔细看来年龄也不过30左右,大概古人寿命短都是少年老成。
沈括见王旁不错眼珠的看着自己,『摸』『摸』自己脸又低头看看自己衣衫,觉得没什么妥之处。开口问到:“小鬼看什么。”
小鬼?沈括是司令吗?王旁回到看着沈括老气横秋的长相。逗他说到“看老鬼!”
沈括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家伙对答的这么快?他哈哈笑道:“哪里来的老鬼?”
这沈括倒是挺开朗的,看来好相处王旁顺口说道:“沈大人,您是杭州人,生于天圣十年,于至和元年以父荫入仕。十八岁开始研究医『药』,现任海州沭阳主簿。”上班这几年没少看书,仗着记忆好。
“沈大人....年岁不过而立,却总自称老夫,不是老鬼是什么?”王旁问着沈括。
这沈括也是不拘小节,见王旁对自己了解这么多,又王旁聪明而且仗义,如果没有王旁救出苏轼,自己心血就毁了:“我虽然自称老夫,你要是愿意,咱就兄弟想称怎么样?”
你要是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反正当沈括兄弟也不错,王旁马上接口到:“沈兄在上,受小弟一拜。”
人混社会,就靠一张关系网,别管爹爹是王安石还是谁,自己的这张网得先拉上。先套套近乎,想着王旁说道:“沈兄此番为我疗伤,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看我是不是很帅啊?”
沈括不无得意的点点头:“这个,我得记笔记上”
经典案例啊,王旁这个脸要不要当美容院那美容前美容后的模特?王旁这么想着想起沈括说的笔记,印象中沈括笔记中有很多蹊跷之事,当时王旁也就是那这些古文当催眠书看。趁着有活人赶紧问问:“沈兄相信有人知道未来一些事?”
沈括可是个专爱打听蹊跷事的人,而且还写了一本书,《梦溪笔谈》王旁就说那是宋代的八卦杂志,果然沈括来了兴致,他坐直了身子说道:“世上确有神奇之事,有人能前知者,人当中有先知先觉的人,几十几百几千年的事都能说出来。”
王旁见沈括这么一说,心中暗暗证实所谓穿越并非没有道理。但见沈括话锋一转继续说到“不过我倒不这么认为,事情不是先前就决定了的。当人们知道某件事情的时候,那事就发生了,似乎没有时间先后。”
王旁被他说的一愣,难道所谓穿越并不是时间而是空间,就好像从一间屋子走到另一间屋子?转念一想,古人没有高科技自然没有时间概念,否则不会在年号上变来变去。“不对,我觉得这是时间的问题,可以回避的。”?? 争宋7
沈括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有趣,竟然和自己谈起时间,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如果可以回避,那么事先知道的时候,就已经看见了要回避的事,如果没有见到要回避的事,就不是事先知道。”
完蛋了,王旁脑子立刻想起星爷大话西游中,那个经典的唐僧的形象:";only you.....";在脑子里盘旋。
别在这无谓问题上纠结了,王旁直奔主题:“沈兄,你可曾见能知道未来的人?”
沈括想了想:“见到是没见过,不过近日倒有一奇事,传说山阳出了有一个女子,所有人间事物,即使在千里之外的事,问她全都能说”
王旁心中一震,他一直怀疑那个神秘女人也应该来到这里,于是更加仔细听,沈括接着说到:“我的长兄曾经召请她来询问。在坐的一位客人正在下棋,试着将几颗黑白棋子握在手中,问她有多少颗,她的回答没有不符合事实的。又随意抓一把棋子数都不数,问她有多少,她也不知道有多少”
王旁皱了皱眉头“莫非是骗子么?”
沈括摇头道:“大家也疑她是骗子,她却反问,你们知道是几颗吗?那拿棋子人说不知,她便让他背着她数好便说出来数字,大约人们心里知道的,她也知道;人们心里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甚至人们心里萌发了一个什么念头,她都能知道,真是奇事啊!”
王旁问道怎么听怎么像自己要找的人:“沈兄能否带我寻此人?”
沈括摇摇头:“长兄那个装有金刚经的箱子,让她去猜,不过长兄故意想箱子里面没东西,就过那女子就说没东西。长兄说那女子说错了,女子不高兴了,说长兄骗他,生气就走喽,找不到了。”
这沈括长兄够矫情的,这不是耽误事吗?好容易有一丝线索。
沈括见他失落了的不说话,便安慰他到:“旁弟别不开心,这几日还不能着风,等过几日我去拜访过濮邸后就要离开京城了,如有消息我告知你。”
看来这女子一时也不好找,王旁听沈括说起:濮邸?不知道是不是因有濮议风波的未来皇帝宋英宗的府邸?
反正也来了,趁着英宗没登基,先套套近乎去也行啊,打定主意王旁问道:“沈兄可否带我去啊,来到京城父亲还不曾让我出去过?”
沈括平常官场拘束,见王旁不像一般官员之子拘谨,竟然一口应允。“好,我去跟王大人说去。”
真够哥们!沈括是个痛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