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杜如晦上书改军制房玄龄避祸请去职

会盟结束之后,唐俭与酋长们一一告别。这个时候的突利可汗的想法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如果大唐天佐是草原上的大可汗,突利仍然是二可汗,而大唐天子远在中原,这是不是意味着草原上实际的主人就是他突利呢?他越想越觉得兴奋,在这种状况下,他也就不希望颉利东山再起了。但许多时候,人越想怎么样,实际上就越不可能怎么样。无论突利可汗多么努力的想把颉利找到立功,可这个家伙就像是钻到了地底下。几乎翻遍了整个草原大漠以及丛林,都没有颉利的踪影。唐俭临行之前对大家说:“务必要在草青马肥之前将颉利找到,如果你们一直不能找到颉利,诸位将军的功劳就会被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吞噬。”李靖说:“请你放心,我一定把差事办妥,绝不会让皇上失望。”唐俭满意的走了,因为他相信李靖一定能够找到颉利,从大漠返回的路上,唐俭的心情逐渐从豪迈变成了惶恐。

等他终于到了长安城的脚下,他想到自己一生最风光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也许是时候应该收敛锋芒,夹着尾巴过日子了。于是在向皇帝复命之后,连续多日托病没有去跟皇帝下棋。与唐俭下棋每次都输,这就是皇上一直要跟他下棋的原因。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可以赢唐俭一回。于是在唐俭自称已经病愈之后,终于在一天中午赢了唐俭。唐俭将棋子放下,跪在皇上的面前说:“恭喜皇上,终于把臣赢了,臣的棋力已经不如皇上了。”以往唐俭在跟皇上下棋的时候,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得意。现如今他的身上再难看到那种意气风发的感觉,皇上说:“这一次你从漠北回来,朕感觉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你说朕是应该为你感到高兴呢?还是应该为你感到遗憾呢?”唐俭说:“皇上,皇上钻研棋艺,日进千里,就算超过程也并不让人感到意外。”皇上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分明就是欺君。”

一听这话下了唐俭赶紧跪倒在地,唐俭的反应把皇上反而吓了一跳。以往唐俭每次来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无论皇上如何暗示他,他似乎都不往心里去。皇上心中十分不解,说:“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唐俭说:“回皇上的话,在狼居胥山主持会盟仪式,说明臣一生最风光的时候已经过了,《易经》早就教导过我们了,现在已经过了耕种的季节,所以不宜再做加法,而要做减法了。”对于手底下的大臣动这种小心思,皇上是非常反感的。于是说:“你不是喜欢做减法了,那就把你的冠带留下,回去做个平民吧!”唐俭一脸平和的将冠带摘了下来,然后站起来向皇上告别,说:“这几年人几乎将皇宫当成自己家,如今臣变成了百姓,以后再想见到皇上就比登天还难了,愿我们各自珍重,愿天下太平,愿百姓逃生记不再艰难。”然后一步步退了出去。

对眼前的变化,皇上没有心理准备,所以望着唐俭离去的背影皇上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脑袋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泪珠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滚出眼眶。回到后宫,皇后看皇上这副光景,于是说:“皇上这是怎么了?”皇上说:“朕免了唐俭的官职,让他回去做百姓了。”皇后笑着说:“你把唐俭的官职免了,将来谁跟你下棋呢?”皇上说:“朕已经在棋盘上胜过他了。”皇后说:“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自从他与你下棋,就从来没有失过手,为什么会突然输给你呢?”皇上说:“难道朕的情谊就不能进步吗?”皇后说:“皇上曾经常年争战,对于这样的道理,应该不难明白,一个人如果实力不济,遇到天才永远没有机会。”皇上说:“你把他比作天才,把朕比作蠢才。”

皇后说:“皇上可曾记得做工的匠人是如何评价你们几张弓的吗?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一个人如果能够成为一名圣君,就不可能在棋艺或者什么别的领域有大成,反过来一位圣君,绝不可能花费大部分的精力去钻研于一艺。因为只要那么一干,就荒废了天子应该做的事。”皇上说:“那好吧!就算你说的对。”唐俭在返京之后迅速的被削去了官职,这件事给漠北的人带来极大的震撼。他们都以为在这次会盟当中,唐俭的表现可圈可点。李世勣说:“这件事我真的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吗?因为唐俭输了棋,皇上觉得他们不用,就免了他所有的官职?”李靖捋着胡须说:“把这件事忘了吧!”李世勣说:“让我不议论这件事很容易,我是担心他给大漠的人带来不好的影响,会不会觉得皇上这个人不可信,会不会因此而想起来那个反复无常的颉利可汗。”

说到这里,李靖也沉默了。空气似乎也一下子凝固了,过了很久,李靖终于说:“放心吧!其实有什么不好的影响,我们也能够应对,就算是我们的应对,出了什么问题,政事堂的人一定会有办法化解即将出现的危机。”果然如同李世勣所预料的那样,大漠一时间人心惶惶。突利可汗说:“制史回去之后迅速的被免去了官职,真的是传闻中所说的原因吗?”底下一位幕僚说:“可汗,我觉得事情不会想我们所以为的那样,制史去职完全是他自己的缘故,并非皇上在为难他。”从前在离开长安之前,悄悄的去拜会了孙思邈。午夜时分,馆驿的一间上房之内,唐俭与孙思邈一边品茶一边聊天,唐俭说:“外人很难想象我与孙师父竟然有交情,外人都以为我是个弄臣,靠着下棋接近皇上,骗取功名,现如今我把这些东西都还给了皇上,你说天下人还会议论我吗?”孙思邈说:“许多东西的取舍不取决于你自己而取决于天命。”

唐俭说:“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顺应天命。”孙思邈说:“天道与人道不同,天道是万物总纲,是万物运行之原力。而人是万物之一,处于万物之中,受万物影响,却不能等同于万物。天道是恒定的,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而人道则不然,时刻都有分离聚合,时刻都有生老病死。所以人生在世,必定要求富贵求功名。”听到这话从孙思邈的口中说出来,实在是让唐俭感到有些诧异,孙思邈说:“和尚和道士都是修行之人,这就好比道观和寺庙都是供奉神仙和佛菩萨的地方,可不同的道观和寺庙贫富也不同。道观和寺庙都有贫富之分,都有等级之序,又怎么能指望所谓修行之人不受贫富和等级的影响呢?人若想超脱人道归于天道,只有一种办法,就是化作青烟、驾鹤西去。”

唐俭说:“天道是统御人道的,这种没有问题吧!”孙思邈说:“在天道之中,九州不过是一粒灰尘,人生在世不过是一个瞬间而已。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渺小,如此的不起眼。而人道则不仁,每个生命的诞生和消失都是大事。”唐俭说:“人道难道不是从天道而来吗?”孙思邈说:“老子说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由此可见天比地要大,地比人要大。天是全局,地是一域。相比于人地又是全局,而人是一域。”唐俭拱手说:“没想到你这个老道说的话跟我以为你会说的话完全不同。”孙思邈说:“不过你能懂得盛极而衰的道理,这很好。鲜花总有败的一天,青草总有枯的一天。你能够急流勇退、明哲保身,说明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只不过一个很聪明的人往往也很难压抑自己内心的需求,有于需求有时候就是煮在锅里的沸水,经常把锅盖掀掉,然后溢出去害人害己。”

唐俭说:“如此看来你不是很看好我日后的生活。”孙思邈叹口气说:“摊开一张白纸,如果上面点上一个墨点,所有人注意的就不是白纸,而是墨点。其实生活中人也是这样的,你所注意到的永远是那么一点,而大片的空白被你忽视掉了。当有一天几乎满纸都是黑色的时候,残存的那么一点,留白又成了你梦魂萦绕的所在。于是你就发现人经常处于轮回之中,当他寂寞的时候,热闹就在世界的另一头朝他招手。当他各种热闹恭维的时候,却又与彼岸的寂寞互相抛媚眼。我之所以要说这些,就是要告诉你,现实与你的想象永远有一段距离,至少有50%的差距。”唐俭耷拉着脑袋,一下子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孙思邈进一步说:“有迷惑不要紧,回去之后可以慢慢想,只是你要提醒自己,有些东西一旦做了就不能再回头,否则就是给自己招祸。”

没过多久,唐俭便带着行李和家人离开了长安,回到了自己的老家,过起了平淡的生活。孙思邈仍然要滞留在长安,他希望能够尽最大的努力,挽回杜如晦的生命。这一日清晨,杜家又派人来请他,他带着药箱来到了杜如晦的府上,看见杜如晦躺在病榻之上,整个人看起来显得非常憔悴。他把手搭在杜如晦的手腕上,微微的闭上双眼,片刻之后又睁开,说:“不要待在长安了,回老家吧!”一听这话,杜公子就急了,说:“你这老儿好生可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想毁了我杜家的富贵?”孙思邈说:“我只是觉得长安是争名逐利的地方,这里实在不宜养病。”杜如晦强撑着做起来说:“你的意思我明白,但你也说过,病可以医,命是医不了的。”

孙思邈说:“如果你能够回自己的老家,放下所有对功名的想法,我可以保证再给你十年的寿命,要是情况足够理想的话,或许不止10年。”杜如晦说:“我现在头脑昏昏,精神不振,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化解这个问题吗?”孙思邈说:“没有办法。”杜如晦抓住孙思邈的手腕说:“孙师父,你一定有办法的。”孙思邈说:“或许我可以用针灸的办法帮助你提振精神,但是这会大的伤你的元气,所以我不会这么做。”杜如晦说:“我想为朝廷尽最后一份力,把我心中酝酿已久的改良军制的方略写出来常送给皇上,如果这个方略能够实行的话,可以让百姓赋税减少大办,从而确保在未来数年之内,大唐将重现往日的繁荣。”孙思邈说:“隋朝的繁荣是驴粪蛋面子光。”杜如晦说:“你就帮帮我吧!我在这里提前感谢你了。”说着他又让杜公子跪在孙思邈的面前,孙思邈因为实在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不过轻轻的用了几针,杜如晦就感觉自己头脑清楚,心如明镜,双臂充满力量。孙思邈提醒他说:“请记住,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如果两个时辰还没有完,我就无能为力了。”杜如晦斜靠在病榻之上口述,杜公子提笔誊录,没过多一会儿就写完了。之后又经过反复斟酌修改,终于在两个时辰快要结束的时候形成了定稿。杜如晦躺在那里奄奄一息,孙思邈说:“要记住,一天之后再给他进食,宜少不宜多。”杜公子说:“一天不吃饭,还不把人饿坏了,怎么还宜少不宜多?”孙思邈说:“我之前说过了,因为我给他用了针,以至于他元气外泄,元气是支持五脏六腑运行的原力,元气的衰减,意味着肠胃消化之力跟着衰竭,所以新陈代谢之速度会大大减慢,要是吃的多了,杂物就会储存在体内,无法排出,或杂物越积累越多,羸弱之身,而体内有淤积着大量的粪便,没有比这个更凶险的了。”

不久之后,皇上在大内看到了那一份方略。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赶紧到府上来看望,杜如晦说:“臣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所以提前把方略逞上来以备将来之用。”皇上说:“你说要改军制,为何要这么做?”杜如晦说:“贞观朝伊始,我们就修订武德律,革新官制,为的是减轻百姓的负担,让天下更容易治理。其实官制所呈现出来的弊病在军中也非常的普遍。所以军制如果不改,皇上的宏愿就不能实现。”皇上说:“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有你在朕也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从杜如晦的府上回去之后,皇上立刻把房乔宣进大内,说:“杜如晦病成那个样子,还在想着改变军制,而你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我看你就是一个尸位素餐的布偶宰相。”

房乔说:“改变军制的事情,臣很早就与杜公商量过了,都觉得非改不可,只是眼下战事还没有结束,如果在这个时候释放出这样的消息,前线的将士们会怎么想呢?”皇上说:“我说让你马上改了吗?我是说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房乔说:“关于这件事我们的想法也是只言片语似的,并不知道具体应该如何做,把一个原本不成熟的想法报告给皇上,只是让皇上徒增烦恼而已。”皇上说:“你知道吗?你这是欺君。”一听这话房乔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因为抖的太厉害,所以没有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听说了左仆射右被训斥了,马周在当天晚上前去慰问,结果房乔选择避而不见。生怕皇上以为他们是一伙人,从而连累马周。马周当然明白房乔的这一番心意,于是在房乔家的门口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不久之后皇上听说了这件事,说:“看来房乔在朝中虽不是一呼百应,但也差不多了。”

不久之后,皇上又拿这件事情咨询长孙无忌,对方说:“秦府之中的人大多数都是有房先生居间的,所以朝中大多数人都是他的故人。”皇上说:“这么说他真的已经搭建起了自己的秘密班子。”对方说:“这个有点言过其实了。”皇上说:“真有心解雇房乔,你觉得如何?”长孙无忌说:“我知道皇上的心思,可你也知道,皇后不支持我辅政,其实他这么想是正常的。毕竟汉朝的衰落跟外戚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她不想让大唐重蹈覆辙。”皇上笑着说:“我相信全天下的人都反了,唯独你不会反朕,我们彼此相处这么多年了知根知底,这样怎么能使别人能比得了的呢?”说这话的时候,皇上不经意间我说服了自己,而想要回到后宫说服皇后。因为皇后在反对长孙无忌辅政这件事情上态度非常的坚决,甚至多次跟皇上吵了起来。这种情形,在一贯温良的皇后身上是极难见到的。

回到后宫,皇上耐着性子说:“这个房乔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他早就已经跟杜如晦在讨论改军制的事情了,却从来没有对朕提起过,实在是可恶,你说朕应不应该罢了他的官。”皇后轻描淡写的说:“人家没有告诉你,自然有不告诉的道理,皇上又何必着急呢?反正这些事情没有办法,再不通过你的情况下让它付诸实施。”皇上说:“你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为什么你对自己的哥哥如此冷淡呢?为什么你宁愿相信房乔,而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哥哥呢?”皇后说:“皇宫是经天纬地的栋梁之材,皇上能有今日离不开皇宫的谋略,皇上不应该用人唯亲。”皇后把话说的这么直接,毫不掩饰自己对房乔的欣赏,这件事让皇上既没有办法理解,却又不得不按照皇后的意思办。

不久之后,皇后在后宫支持房乔的事情又一次传开了。大多数人都觉得当今皇后真的是一位贤后,而在长孙无忌的家里,对这位皇后充满了抱怨。在长孙无忌表现的非常克制,说:“你们都给我闭嘴,你们的抱怨越多,越证明我想干政,再说皇后那么说也自有他的道理,毕竟从汉朝到现在那么多的外戚不是都倒了吗?”一位小妾说:“隋朝皇室不就是北周的外戚吗?”一听这话长孙无忌,紧张的冒出一身冷汗,说:“你要再胡说八道,我就让人割了你的舌头。”按说这个时候的房乔应该感受到一股春天般的温暖,然而事实上却不是那么回事。房乔的夫人卢氏,出自范阳卢氏,北方著名的名门大姓。这个女人张着自己的门第很高,所以表现的格外强势。在他看来,如果房乔一定需要一个人保护的话,那一定是她们老娘,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好在皇后之前已经保护过魏征了,所以卢氏也没有嫉妒的太厉害。

这件事让房乔很受伤,自然也就萌生了隐退之意。于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开始给底下的人交代后面的事情该如何处置。等他认为把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之后,便正式向皇上提出请辞之意,皇上脸色铁青,说:“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你还得振德皇后公开个朕对着干,现在连你自己都跳出来了。”房乔拱手说:“皇上说的没错,臣的德行原本不足以担当此大任,现在请求去职,臣想回自己的老家在母亲的膝下尽孝。”皇上说:“杜公说要改军制,你却想着要溜掉,两个人相比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不出所料,房乔的请求被驳回了。不久之后,皇后派人安慰房乔,说:“房先生是朝廷的栋梁,若是栋梁被撤走,贞观朝就要塌了,请你务必留在朝中,本宫在一日便要保你一日,希望你能够用心而办差,不想其它。”又一次下朝,皇上回到后宫,俩人见面都显得有些尴尬。

第29回帝后合璧推行古礼文武兼用力兴大唐第90回感无常皇嗣不成器与父言更知为君难第五回观音婢力齐兄弟心 李二郎奇谋定大计182李淳风惊闻坏消息 孙思邈营救老相识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惭委良吏孝恪巧扶御119服幻药误入博泰谷 计无常困在深水宫188生死局使节又往矣 悲喜事可汗显威风344白岩城下将士受阻安市墙头高丽扬威第77回苗山幽拜谒楼观台萧玉蓉夜游平康坊289九成宫结社谋事变立政殿皇上竖屏风344白岩城下将士受阻安市墙头高丽扬威第九回中原大地一片纷扰 北方胡天换代改朝243老相公故作闲散状大居士骑驴陇上游278赵元楷媚上苦斯民尧君素岁寒知寸心第38回裴特进晋升裴司空苗沙弥变成苗居士136议纵横孤立吐谷浑 奔所往朝觐女王谷185大法师寂静坐台上 萧玉蓉只身游敦煌160福报护佑上师脱险 圣德日隆不纳奸财137长孙无忌耕耘东宫 尉迟敬德御前献丑165居士沉浸水墨世界 浪子执着宜假嗣续302陈仓县尉杖杀鲁宁栎阳县丞请止游猎134慕容伏允联络高昌 南泉上人欲破迷障209太上皇崩于垂拱殿李承乾临朝少阳宫262萧玉蓉孝心致险境苗山幽念佛祷平安第70回去漠南虎口脱危险到年底诸事尽繁忙第35回春分日天子祭太阳花朝节女红去明饰133长乐公主近嫁长孙 御史马周直言戒上259李世民作台望昭陵大海南有国来朝贡216李道彦纵兵逞凶顽薛万钧贪功乱胡汉337春三月皇上论名将夜子时大家答谏官159尼古拉演说海外事 释法隐暗害龟兹僧341俟利苾轻骑入朝中史刺史坐脏遭刑戮第68回苗山幽自诩登徒子颜师古写就王会图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远人异域酋长拜舞君上第十二回刘文静行年犯灾星窦建德英雄至末路271粉色军团支援凶邪西南之民抵御外侮307孙伏伽不耻当年贫苗山幽冒险游吐蕃239番邦监国提前卸任河源郡王遣子来唐第97回鞠文泰游历东西市李世民献俘大安宫316张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献上括地志第72回占定襄隋人尽归唐住南厢阴魂闹相府352李世民著书成帝范中书令病重谢红尘第71回在碛口发现敌踪迹居九重览疏断万机114政事堂廷臣议孝道 飞鸟城宾主争礼仪207南路军穿越逻真谷贼偏师大败寺海平134慕容伏允联络高昌 南泉上人欲破迷障169利益众生魔窟传法 意气用事谋害高僧112众奴儿为主报冤仇 老泰山上门见贤婿第七回隋炀帝英雄至穷途 唐国公顺势登大宝第十五回王世充客舍遭横祸李建成奇谋定山东216李道彦纵兵逞凶顽薛万钧贪功乱胡汉第92回在曲阜酒肆逢故友到洛阳茶社听奇闻245见凉薄无分俗与道阅风华膜拜花中王160福报护佑上师脱险 圣德日隆不纳奸财331破国贼敕书降封赏喜汉王相约斗甲兵第37回义安王兴兵清君侧李世民杀鸡儆群猴196皇甫德上书言主失高季辅以礼正宗室245见凉薄无分俗与道阅风华膜拜花中王333纥干承基告发谋逆贺兰楚石检举阿翁157去辽东雪中遇法隐 望江岸风里叹朴灵338岑文本获封中书令郭孝恪俘虏焉蓍王138贺端阳群臣议礼仪 选歌后山幽成小名250房玄龄上书请旨意孙思邈妙手难回春288鞠文泰阴谋举大事白肥儿面君陈实情221苗山幽游荡至庙门老法师失言惹灾祸233贤居士佳节饮寡酒张乡绅良辰解忧愁250房玄龄上书请旨意孙思邈妙手难回春267魏夫子上疏止骄奢房玄龄请罢祀周公第75回大唐故主威服远人异域酋长拜舞君上250房玄龄上书请旨意孙思邈妙手难回春343岑文本军中染暴疾李世勣进兵拔盖牟122苗山幽深山开学馆 唐皇帝南郊祭上天第十一回刘武周北上归胡虏房玄龄设卦解迷局269苗山幽远走西南国白毛怪着力害苍生320拒忠言皇上又自惭委良吏孝恪巧扶御206陈太守降身访名士隐大德过府论人才149推美于上事功不居 耍尽心机维持气势110凤鸟坠地误入陋居 商人闻言更晓事理327褚遂良请缓封皇子侯君集怨愤生异心第78回访烟花意外入魔窟舞横刀奉命除奸嗯166奉祀上天以光圣道 不昧因果放弃执着第66回裴司空奉旨回京兆唐制史受命践高台326魏夫子不幸谢尘世丘行恭食肉引自惭第十三回魏夫子东宫献奸计张公瑾洛阳练精兵315十二月鸾驾会京师初八日宰相问小事113慈父知礼为女消业 罪官起复算计功名206陈太守降身访名士隐大德过府论人才第49回越王泰欢喜清商乐苗山幽秘密洞天机103魏夫子御前陈心迹 隋烈士英魂还故乡292秋十月鸾驾回京师在清晨廷臣议大事第十回惧内忧天子杀废帝 惮功臣雄主失人心337春三月皇上论名将夜子时大家答谏官359李君羡缘丧亲命太史令深言后来人111龙波失礼刑场滴血 贤妻助夫度过心劫112众奴儿为主报冤仇 老泰山上门见贤婿316张行成夜作言事疏魏王泰献上括地志第十四回三五奸佞谋害秦王十八学究演说孔孟339玄奘法师回归长安洺州刺史见驾行在363郭孝恪轻敌死贼手金春秋请旨改服章255白肥儿对峙长公主田有钏拜会萧玉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