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送走了这批客人,老妈一直追问我,怎么认识的这帮“当官”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背着二老,干了这么多事,真要是露了底,老妈不得担心死?好在老爸还算开明,替我打掩护。
见天色晚了,我提出要走,老妈横我一眼,说你去哪儿,这里不是你家啊?
没辙,我只好回了自己房间,关上卧室大门,举着引妖牌敲了几下,彩鳞随即出现,翘着二郎腿,坐在我的书桌上,说刚才有个冒失鬼冲进来,快把她吓死了,又指了指我小时候的相册,说这些都是你吗,果然小时候就有屌丝气质了。
我一脸黑,让她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出来吓人,她一撅小嘴,哼了一声,又对我的电脑瞅来瞅去,好奇,问这些东西干嘛用的。
我想了想,一直让她躲下去,始终不方便,早晚这小狐媚子也要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的,于是解释说这是电脑,通上电,可以上网的。
她瞪大眼,说是吗,又追问我什么是网络,我只能耐着性子给她普及。好在她聪明,理解力强,一点就透,两小时后,已经在我的指导下学会了浏览网页,还翻出了我珍藏多年的小视频,指着界面上说,“咦,这个人穿的好少,不冷吗?”
说着她就要点播放,吓得我一激灵,赶紧拔了电源,“那个……这是违禁品,不能看!”
正吵闹着,我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抓过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接通之后喂了两声,居然听到柳老爷子的声音。
想不到这老爷子也会用手机。
我赶紧向他致歉,说大过年的,俗务缠身,一直没顾得上去给您拜年,真是罪过。柳老并不介意这些小事,而是追问我现在有没有空。
我说有啊,又问他什么事要找我。老爷子旧事重提,说还是上次跟你讲的那件事,他那位老主顾催得紧,又没找到合适的先生,拖了这么久,事情越闹越大了,问我到底有没有时间去解决。
我看了看彩鳞,然后点头说有!
之前拒绝柳老的托付,是因为急着给小狐媚子炼丹,这才把事情拖到了年后,现在彩鳞的问题已经搞定了,我身上没什么事要处理,柳老第二次想请,我要是在拒绝,就未免不近人情了。
柳老松口气,说你有时间就好,方便的话就尽快动身吧,我那老主顾挺急的。
我说好嘞,麻烦你给个地址和联系方式,去了港岛之后,我也好和人家联系不是?柳老说不急,他年纪大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手机上的按钮,要好久才能发条短信过来。
我忙说不用了,明天一早,我亲自去府上拜会。
当晚无事,第二天我便早早起床,搭车去了柳老的府上。
他家住在城郊,距离南山公墓不远,一栋四合小院,风景宜人,远离城市喧嚣,颇为压制。
等门后,我将带来的礼物都递给了柳老的儿子,然后随他走进书房,询问关于这位老主顾的事。
柳老开门见山道,“我这位老主顾,是专门做玉石生意的,在东南亚那一带活动比较频繁,三个月前,他带着全家去了缅甸的一个玉矿采购,结果回来之后就遇上了点麻烦,先是她女儿发高烧,几天几夜都没褪下去,接着又是他夫人重病,找了好几家医院,都没有办法,才想到联系我。”
我不解地问道,如果只是发高烧,应该去医院对症下药才对,为何想到要请术士驱邪呢?
柳老说是啊,起初我也是这么劝的,可全港比较有名的大夫都去看了,却无人能找出病根,这事蹊跷,老夫觉得,倒是有必要去一趟。
我点头道,“好吧,那我尽快启程,您老身体不便,就好好在家调养,不要记挂在心上了。”
柳老爷子点头叹气,说上次锦绣庄园的事,已经耗光了自己的精气,他这把老骨头怕是撑不了许多时日了。我赶紧说您老身体棒着呢,活过一百岁,肯定没问题。
他哈哈一笑,摇头说人的命数自有天定,哪能强求?活到我这个岁数,很多事情已经看通透了,并不觉得惋惜,倒是你,年纪轻轻,前途一片光明,未来必定大有所为。
我知道柳老爷子擅长卦象占卜,心念一动,有意请他指点迷津。大家都这么熟了,柳老也不推辞,让我把头伸过去,让他摸一摸骨。
我依言照做,将脑袋伸到了前面,他闭上眼,将手指搭在我“天庭”上,沿着额头往下摸,手指轻快,不是揉来揉去,嘴里却啧啧称奇,不时发出感叹。
等他一阵操作完毕,我这才睁开眼,询问此老是否摸出了什么。他看了看我,眼里带着疑惑,似乎有什么难讲的地方,我赶紧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无论您老看出了什么,都可以放心讲来。”
他咳嗽了一声,摆摆手说,“你的命格,似乎被人篡改过。我摸不透。”
啊?
这话说的我一阵心慌,说什么情况,有人为我篡过命?柳老点头,一脸正色道,“这个为你篡命的人,手段通天,似乎有意不让人窥探你的命格,我没有办法破解,所以算不出来,但观你的面相,前途必然多舛,还需小心谨慎才是啊。”
柳老摸不出我的命格,但却留下了一句话,让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这番话,倒是应了二叔那句“行善积德,好自为之”。
我拜谢而去,当天便订了前往港岛的机票,然后乘车前往贵阳。
云开市没有机场,要前往港岛,必须先辗转贵阳,然后搭乘飞机前往深圳,那时候交通不太便利,飞机总是晚点,我提前去了贵阳,找到一家酒店下榻,突发奇想,忽然尝试着拨通了陈玄一的手机号。
给彩鳞炼制九转紫金丹的办法,都是陈玄一赠予的,如今她已经渡劫成功,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
不过这小子不喜欢用手机,那玩意基本处于关机状态,我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没曾想还真就拨通了。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那头终于接听,然后传来陈玄一疲惫的声音,“是林峰吗?”
我说嘿,不是我能有谁,你小子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刚逛完窑子,肾虚了?电话里传来他的苦笑,说你别取笑我了,我昨天刚和魔教的人拼了一场,在休养呢。
我吓一跳,说啊,你怎么又跟光复会的人干上了?陈玄一冷冷地说,“我已经调查清楚,我那小师妹的确是被狂刀带进魔教了,不过调查途中,却受到了魔教中人的反扑。”
我忙问他战果如何,有没有受伤?陈玄一说没有,只是累了,在贵阳找了家客栈休息。
“你在贵阳?”
我顿时一喜,大声说,“贵阳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