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又过了半年的时光,崔宁才离开乾坤洞府出现在了临时开辟的山洞之中。
从自己开始炼化那天机丹的残存药力,到如今出关,算下来大概过去了约二十余年的时间了。
这个二十年可不是乾坤洞府内的时间,而是修仙界真正流逝的时间。
“想必当初天机阁闹出的动静也应该风平浪静了吧!”崔宁摸了摸鼻子,喃喃自语道。
不过如今的他可不是在天机阁里那个刚刚叩开金丹大门的年轻小子了。
虽然修为并没有达到中期境界,但是也相差不远,毕竟有着天机丹和乾坤洞府五倍时间流速的加成下。
相当于减少了两百年的修炼时间,这也让将崔宁的修为足足推到了初期顶峰的程度。
若是再遇见许光,崔宁自信能够很快击败乃至最终击杀他。
想到这里,他心头一动,一个黑色的阴影突然出现,停在了他的手上。
看上去却是一座黑色的山峰,竟然是那座山河法器,不过仔细看去却跟之前的“山河”有些区别。
定眼望去,这座山峰基本是由岩石组成,但是又明显的有五道绝壑分布其上,其中有三道绝壑并不是纯粹的黑色。
而是有着其他颜色点缀其上,分别散发着红色、灰色和金色的光芒,唯有另外两道并无其他颜色。
这是崔宁历经半年才炼制出来的本命法宝“五行山河峰”,本身拥有着重力属性,同时又因为添加了灵材“寒阴宝泥”和“星辰石”。
让本命法宝中多了锐金属性和防御属性,再加上熔炼术带来的火属性。
崔宁当下决定炼制一座五行属性的法宝来,其中有红色光芒闪烁的代表火属性,为攻击型;灰色代表土重力和防御,为防御型;最后的金色代表金属性,同样也是攻击型。
就这样一件有着三种属性的攻防一体法宝出世了,而且因为是崔宁使用“熔炼术”再辅以精血,所以此峰与他心神相连非常契合。
可以说得上是指哪打哪,非常的好用。
而且炼制成功后的“五行山河峰”还有一些其他的妙处等待着崔宁在以后的使用中慢慢熟悉。
至于最后的水属性和木属性,崔宁也是存着以后外出历练时多加留意,待五行山河峰五行齐全的时候,肯定又有一番变化。
完成本命法宝的炼制后,崔宁就将其放入了丹田中进行培育,剩下的时间则是被他用来炼制一些丹药等。并且还重新祭炼了一番玄光剑来。
如今的他法宝上有五行山河峰和玄光剑进行攻击,有万相镇灵印作为防御,同时还有蕴神佩作为辅助法器增幅灵识之力。
在神通上,有金刚指和蛮极金身术第三层麟甲披身,当然还有传统的太阳真炎火球以及太阳真炎万相之火状态和幽冥灵火,前一种火焰是拟态后一种火焰是吞噬。
丹药上则炼制了一些精进修为的丹药,这还是因为金丹期的丹药难炼,否则也不可能只有一些了,同时他还炼制了一些筑基期的丹药准备到坊市里进行换取,毕竟他身上的符箓已经告罄了。
这才出关他也打算重新购置一些高级符纸,毕竟“偷天换日符”的强大已经深入崔宁之心,而且到了金丹期,他也可以去窥探当初王嫣然赠送他的“紫霄神雷符”了。
想到“紫霄神雷符”,崔宁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当初那位白衣胜雪的女子。虽然这一晃就是数十年过去,可是在他的心里,那个名叫王嫣然的女子,在他的心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
“也不知道王姑娘所说的上清宗到底在哪里?”崔宁苦笑一番,但是心中也是动了要离开无边海前往琉璃海内海的想法。
如今可以提升的除了炼体术那就是灵识了,不过他晋级金丹后还是没办法感应第三个字符,依然是模糊一片。
除此之外,缥缈岛上还有个少女在等着自己呢,这些都是他不得出关的理由。
——
七日后,一艘金黄色的巨轮缓缓行驶在大海上,这艘巨轮上载满了客人,有修行者也有普通人。
这艘巨轮的终点就是由古氏掌控的天羽岛了,而巨轮上的人大多都是前往沿线的各大海岛上。
这上面的人目的都各式各样,有的为了做生意,有的为了拜入强大家族,还有的是为了投奔亲戚,不一而足。
但是每个人都交了一笔不菲的灵石才上到了这艘巨轮上,当然因为船的东家的关系,基本上不会有人行那打家劫舍之举。
一些海中妖兽也不会盲目地进攻巨轮,毕竟这条航线的业务都是古家在负责。
而作为无边海元婴家族之一,无边海上不论人妖魔都要给一分薄面。
在巨轮的第二层中,两名女子正在一间厢房之中说着话,年长的是一位妇人,虽然已经有了年岁,但是却保养的很好。
而她对面的那位是一位穿着红裙,肌肤如雪的绝色女子,此女子正戴着一层薄纱,但是谈笑之间,似有秋波流动,一颦一笑,更显风情万种。
年长的妇人正笑着叮嘱着女子:“小姐,这番投奔林家,可要注意一些了,千万别使用媚术了。
“林家的家主可是一位金丹初期的前辈,更是听说与元婴家族古氏关系匪浅。”
“哎呀!梅姨,我知道啦,我又不是故意使用媚术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天生的!对了梅姨,您听说过林氏的事情么。”
女子有些娇嗔的翻了个白眼,然后又笑嘻嘻地问起了那位妇人。
“当然,林家可是主母的娘家,当初你父亲就是因为游历被林家的大小姐,你的母亲看上了,之后也不顾家族反对毅然跟着你父亲。
“可惜伱母亲生你的时候正遇上魔盗横行,所以受了些伤,生下你不久便撒手人寰了。”
说道这里,那位唤为梅姨的妇人也情不自禁落下了泪。
看着梅姨的样子,女子内心也有些难过,可是她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太多印象,唯有家中挂着的那张图画。
想到以后就要离开父亲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女子的神情也有些黯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