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朝着医务室那边跑,可是刚迈出一步便脚下一软,摔在了地上,看来我现在的体力只能够支撑缓慢的走路,想跑已经不太可能了。
“月明你怎么了?”张庆宇赶紧跑过来将我扶了起来。
“你过来的时候曲国是不是还在医务室?”我用力的抓住了张庆宇的双肩,当然了,这只是我自认为很大力。
“是呀,有什么不对吗?”张庆宇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一惊一乍的,直接伸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面,看情况他似乎以为我生病了。
“我觉得……你快去看看曲国现在怎么样了,然后回来告诉我。”我原本想说我觉得那东西现在应该跑到曲国那里了,但想了想还是咽在了肚子里,反正只是让张庆宇去看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我想那东西现在应该也受伤了,极有可能先回到宿主旁边,然后慢慢休养调理,等完全恢复了再继续危害人间,或者来找我报仇。
“那他怎么办?”张庆宇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尸体说道。
“你先别管这个了,赶紧去看看曲国的情况,然后回来告诉我。对了,记得看看他‘胸’口的伤势。”此刻我心里异常着急,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飞到医务室,亲眼看看曲国的情况。
张庆宇听完才点点头,迈开步子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快速的奔了过去。
见他走了,我便重新坐在了地上,盘膝而坐,慢慢的调理着呼吸。平时这样是打坐或者入定,不过放在此时,倒是恢复体力的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全身放松,双手‘交’叉放在丹田之上,均匀的吐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时我才睁开了眼睛,我知道,张庆宇回来了,我想要的答案也回来了。
“月明,曲国不见了!”
我内心中微微一沉,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或者,那个玩偶再一次的长到了曲国的‘胸’前,在那块没有了皮肤的‘胸’口。
“校医不是在那里吗?难道没有注意到曲国的去向?”猛然间我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曲国不可能在校医的眼皮子底下溜走的。
“我问了,校医说给他处理完伤口以后在整理东西,等东西整理完,回过头的时候就发现曲国不见了,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他说以为曲国回寝室了,就因为这个以为让我又跑了一大截的冤枉路。”张庆宇撇撇嘴,似乎对校医的那个以为很不满。
通过他的话我了解到,曲国不在医务室,也不在寝室里面,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这就有些不好办了,如果知道他的去向还可以阻拦一下,甚至想办法将那玩偶给灭掉,可不知道他的去向我也没辙了。
我再次想起了卜算之术,看来这个回头要去请教一下师伯了,反正师父是不肯教我。
想来想去我也没想出什么办法,只能让张庆宇跟我一块把那尸体拖到坑里给埋掉先。
我的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不能跟之前比,但现在走路什么的已经没有问题了,但跑的话还有些‘腿’软。
我跟张庆宇走到尸体旁边,一人拖着一条‘腿’,将它往坑的方向拖着,我的力气毕竟没有完全恢复,原本直着的路,没走几步就变成了斜的,张庆宇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路线给矫正。
把尸体放入土坑的时候,我直接仰面躺在了地上,这家伙实在是太沉了。
张庆宇也好不到哪去,坐在坑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也知道,拖这个尸体如果用了十分力气的话,我最多占了两分。
在天完全黑下去之前,我们将那个尸体重新埋入了坑中,然后又将周围的破砖烂瓦往上面堆了堆,全部‘弄’完之后我大致瞧了一眼,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已经被挖开过了。
我在张庆宇的搀扶下回到了寝室,脱掉衣服丢在地上,一头栽在的‘床’上。我需要好好的睡个觉,把失去的体力全都给补回来,至于洗漱,明天再说吧。
我也不管他们如何询问,歪着脑袋谁都不理,一会工夫便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醒了,伸手握握拳头,力气已经全部回来了,从‘床’头的袋子里翻出一套衣服穿在身上,然后跳下‘床’去,将昨天穿的那套衣服放到了盆中,朝着厕所走去。
一股脑的将脏衣服倒入了水池中,顺手打开了水龙头,看着眼前一大堆像在泥浆里泡过的衣服,顿时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要不是生活不富裕,我真想将它们给丢掉,当然了,这也只是想想,等真丢的时候我还不舍得呢。
突然间,我听到厕所的隔断里面有轻微的异常,有点像是锯子拉东西的声音,我顿时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瞅找不到你呢,你反而又出来害人了。
我放轻脚步,蹑手蹑脚的朝着发出声响的隔断走了过去。
就在那一瞬间,里面的声音停止了,就像是知道我站在外面了一般,我也没有动,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
约莫过了半分钟之后,那个异响再次传来……
我顺手将手伸入了口袋中,想要‘摸’出几张五雷符出来,可在口袋‘摸’了半天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似乎是刚才忘记把符纸放进口袋了,而之前的符纸还在那个在泥浆里泡过的‘裤’子口袋里。
额……我停止了继续向前,蹑手捏脚的回到了水池旁边,赶紧在‘裤’子口袋里掏了起来,一大团湿湿的符纸被我掏了出来,百分之九十五已经废了,不过最中间的地方倒是还有几张可以用的,不过对于眼前的状况,几张就足够了。
我将废了的符纸‘揉’成一团,丢在了一旁的垃圾桶里,然后捏着仅有的几张符纸再次朝着厕所隔断走了过去。
那声音依旧在响着,而我也已经挪到了隔断‘门’口,原本我想慢慢将‘门’打开的,但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妥,于是抬起脚用力的踹到了隔断的‘门’上……
嘭!‘门’开了,我举起手中的符纸就要抛进去,可是,里面空无一物……
“他妈的,老子拉泡屎也有错吗?”一个暴怒声从隔断的‘门’后面传了出来。
糟糕,里面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