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卧室的‘门’打不开了呢?一个疑‘惑’顿时出现在了钱兴的脑海中。
“谁……谁在外面,快……快把‘门’打开。”钱兴对着卧室的‘门’喊着,他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苍白,似乎是被吓的不轻。
是呀,大半夜的,在自己家的衣柜里面翻出来一条冰凉的手臂,换做谁都会害怕的吧,最重要的是,那条手臂竟然还轻微的动了一下。
卧室外面并没有人回到钱兴的话,似乎是故意这样子的。
钱兴又拽了几下屋‘门’,便随之放弃了,他紧紧的贴着卧室的‘门’,然后把视线朝着静静淌着那条手臂的地方瞧了过去。
不见了!那条手臂不见了!
是幻觉吗?不,一定不是,因为是幻觉的话根本就不可能有感觉的,刚才那冰凉的感觉,还有‘床’上的一堆衣物,地上那堆湿漉漉的衣服,以及已经被那堆湿衣服‘弄’湿了一大片的地板。
钱兴脸上的冷汗冒了出来,他一边紧张的打量着四周,一边用胳膊擦了擦冷汗,但那冷汗似乎根本就擦不及,刚擦完就又冒出来了。
咚咚……咚咚……
钱兴的心跳声充斥着整个卧室,不知道是因为卧室里面过于安静,还是因为他过于紧张。
“对了!‘床’下面,那条手臂说不定跑到了‘床’下边。”钱兴被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他觉得,不找到那条手臂,就没有安全感,虽然那条手臂看起来非常的吓人。
钱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的双‘腿’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朝着‘床’铺走了过去,然后缓缓的跪在地上。
钱兴顺势掀开了搭在‘床’边的‘床’单,将脑袋探到了‘床’下。
两团绿油油的东西就像两只眼睛一般,死死的盯着钱兴,再次让钱兴吓了一跳,他猛然松开手中的‘床’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快速的往后面挪了挪。
“什……什么东西?”钱兴心中默默的问着自己,他也想让自己的心告诉他,‘床’底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他的心怎么可能会告诉他,毕竟思想是他自己的。
开灯!开灯!钱兴突然想起来了,卧室里面虽然可以看清东西,但却是一片漆黑,或许灯亮了之后就能看清楚‘床’底下是什么东西了。
于是钱兴朝着点灯开关的方向爬了过去,然后用了全身的力气,让已经发软的‘腿’支撑起了他的身体,一下子拍在了点灯的开关上面。
噗通……
灯亮了,但在这一瞬间,钱兴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他的双‘腿’了,或许是因为灯亮了带给他了一些安全感,让他的神经稍稍的放松了下来。
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呼吸异常的急促,他想如果灯再不会亮的话,或许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惊吓过度死亡了吧,那时候他可就对不起他心爱的‘女’孩了。
而那个‘女’孩或许就会在数年之后,嫁为人‘妇’,也许会记他一辈子,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的淡忘掉他。
钱兴甩了甩头,把那些不相干的事情抛之脑后,然后紧张万分的再一次朝着‘床’铺下面爬了过去。
他的手朝着‘床’铺边缘的‘床’单抓了半天,才抓住了‘床’单,但就在他掀起来的一瞬间,他又犹豫了,他害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他很害怕看到那个白衣‘女’子就躲在他的‘床’底下。
掀?不掀?两个答案在钱兴的脑海中不断的徘徊着,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掀开,于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
嘶……
钱兴松开了抓着被单的手,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爬到了卧室‘门’那里,紧紧的靠在‘门’上,缩成了一团。
因为就在他掀开‘床’单的一瞬间,一个血淋淋的脑袋与钱兴四目相望,最让他感到害怕的是,那个脑袋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坐在楼梯上轻声‘抽’泣的白衣‘女’子,只是‘床’下面只有一个脑袋。
回想起那个脑袋,钱兴的身子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那个白衣‘女’子的脑袋蹊跷出血,双眼外凸,那样子就像是上吊而亡的人,那眼睛看起来给人一种错觉,就是那种随时都会掉下来的错觉。
看到那个脑袋,他又想起了那条手臂,看来,那条手臂也是那个白衣‘女’子的了,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是谁把她杀掉了呢?
不对不对,这白衣‘女’子不是被人杀死的,她是鬼!没错!是鬼。
结合自己之前做的梦,再加上刚才从衣柜里面翻出来的手臂,还有‘床’底下那个血淋淋的脑袋。
咚咚咚……
突然间,一个没有频率的敲打地板的声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
这样原本就害怕的要命的钱兴更加的不知所措了,这一刻,他觉得卧室的‘门’都不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左右两边自己只能注意到一边。
万一那条手臂突然蹿出来的话……
钱兴朝着两边快速的看了两眼,然后朝着墙壁的一个角落里爬了过去。
因为只要到了那个地方,钱兴就可以只看一个方向了,若是真的有东西过来,也好防备一下。
当钱兴靠在角落之后,他便开始紧张的盯着前面了。
可问题又来了,若是那东西真的出现了,他要怎么去应对了,得找个东西才行。
于是钱兴想起角落的旁边的地方有半截木棍,那木棍是他之前从衣柜里面‘弄’出来的,顺手丢在了角落的旁边。
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派上了用场。
钱兴一边紧张的盯着前面,防止有什么东西突然出现,一边又朝着他印象中的地方‘摸’了过去。
‘摸’了几下果然‘摸’到一节圆圆的东西,他看也不看的便直接握在了手中,这感觉好像有些沉,不过无所谓了,只要能做个防身的工具就行了。
钱兴将手中的半截木棍举的高高的,他害怕万一有东西冲过来的时候自己来不起将手中的木棍举起。
举了没多久,钱兴就觉得自己的手臂有些发酸了,还有就是,这半截木棍也太奇怪了吧,抓在手里半天还没有暖热。
就在这时,一些莫名的液体顺着钱兴的脑袋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