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思索间,病房门又被推开,她转睛瞧去,只见一个护士走了进来。
这护士拿着药瓶,是来给她换输液药水的。
她思索着这是个好机会,便问道:“护士,请问我大概要在医院住多久?”
“这个具体要问医生。”护士回答。
她受教的点头,接着装作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继续问:“请问你知道跟我一起送进医院的人情况怎么样了吗?”
护士想了想,“你是说那个女的?”
怎么就一个女的,不应该还有一个男的吗?虽然奇怪,但卢静儿不敢冒然发问,只能顺着她的话点点头。
不管怎么样,先问了骆清芙的情况也不错。
“她的伤比你重,有两处地方骨折了,需要修养的时间更多些。”说完,护士也已把药瓶换好,便转身往外走。
“请问……”卢静儿赶紧叫住她:“你知道她住在哪个病房吗?”
“出去左拐第二间吧。”
既然得到了这么准确的信息,卢静儿一心想的便是去看一看了。
等到傍晚,总算是把今天的药水打完了,她迫不及待的走出了病房。
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护士说的“左拐第二间”。然而,当她透过门上的窗口往里看时,却见病房内干净整洁,完全不似有病人的样子。
正好这时有一个护士路过,她立即问道:“你好,请问这间病房的病人呢?”
见护士疑惑的朝她瞅来,她马上解释:“这位病人是我朋友,我们是一起被送进医院来的,她姓骆,是不是?”
护士这才告诉她:“她下午已经转院了。”
转院?
卢静儿不由诧异:“她怎么了?是不是情况很严重?”
护士摇头:“她的父母来过了,觉得其他医院更适合她疗养,所以转走了。”
原来如此!
卢静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护士,请问跟我一起进医院的,还有什么人吗?”
但见护士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没有啊,只有你们两个啊。”语气十分肯定。
要知道,那天的汽车爆炸案可是上了新闻的!这里是距离爆炸点最近的医院,所以她们才被送到了这里,几乎整个医院的工作人员都知道,是送来了两个人。
而大家都在说,那样的爆炸,她们却只是轻伤,实在令人不可思议呢!
既然如此,卢静儿也不好再问什么了。
护士离开后,她没有立即回病房,而是缓步移至窗前,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
她心里乱得很迷茫,担心着霍炎,又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的担心他……她胡思乱想入了神,一点没发觉在走廊的拐角处,一双阴鸷的眼一直冷冷的盯着她。
好片刻,这双眼睛的主人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转身往前走去。
他身边跟着两个手下,随他一起走进了楼梯间。
“查到霍炎住在哪家医院了?”他问两个手下。
其中一人回道:“查到了。他伤得不轻,现在仍在昏迷。”
“很好,”他连眼里都流露出恶毒的冷笑:“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两手下正要离去,他又叫住他们,“先留他一条命,最精彩的部分还需要他当观众。”
“明白。”两人领命而去。
卢静儿不知在窗前站了多久,直到站得有些累了,纷乱的思绪稍稍得以平歇,才想到想要得到霍炎的消息并不难,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如果霍炎的电话不通,还有颜儿呢!
大概是身体受伤了,脑子也跟着不太灵光了吧!
然而,当她回到病房,却见约翰正坐在床边边上,稍显不耐的目光表示,他已经等很久了。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卢静儿不自觉有些心虚。
大概是因为,在他等待她的这段时间里,她满脑子的心思却都是别的男人吧……
约翰耸耸肩,表示虽然等了有一些时候了,但没关系。“你去哪里了?”他反问道:“去了这么长时间,你才刚醒,应该多休息。”
“我躺得有点闷了,所以出去走走。”她笑着在他身边坐下。
他没说什么,而是把电话递给了她,“刚才你电话响了……”卢静儿心中暗惊,他则继续说道:“我看是你哥打来的,就帮你接了。”
哥?
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原位,她快速使自己回过神来,一边接过电话,一边问:“我哥说什么了?”
“他晚点过来看你。”
卢静儿笑了笑,心中淌过一道暖流。虽然她和哥哥有些时候意见不同,但哥哥总还是关心着她的。
只是,这些日子为了妈妈和舅舅的事,已让他东奔西走,憔悴不已,现在却还要为她担心。
想到这些,她不禁神色黯然。
“你别担心,”约翰知晓她的心思,安慰她:“妈***失踪一定与舅舅的案子有关,只要舅舅的案子一天未定,妈妈都是安全的。”
卢静儿摇摇头,她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是谁为了舅舅把妈妈抓走?妈妈失踪这么多天的,对方为什么还不提出任何条件呢?”
“你别急!”约翰握住她颤抖的双肩:“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待,你明白吗?”
说着,他将她搂入了怀中,柔声劝慰:“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先不要想别的,养好身体最重要。妈***事有我,你不要担心。”
卢静儿深深吐了一口气,她不知该说什么。
大概是累了,在约翰怀里靠了一会儿,她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给霍炎打电话的事就这样被耽搁。
当她睡醒,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约翰早已离开了,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起来,记着给霍炎打电话的事,但却怎么也找不着电话了。
病房里能找的地方都被她翻了个遍,就是不见她的电话。
记得昨晚从约翰手里拿过电话后,她便靠在他怀中睡着了,电话大概是被约翰收起来了?
这时,病房门被敲开,约翰家的佣人走了进来。
“少NaiNai,”佣人将手中拿着的饭盒放到床头,“我给您送早餐来了。”
她和约翰已订婚大半年,他家的佣人早已将她视为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