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死定了才是真的吧!”
陆飞正安慰白文文,白文文也被安慰得心情舒畅多了,这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冷冽的声音。
两人抬头看过去,白琪琪回来了。
白琪琪是李达送回来的,她已经发现李达就是李氏投资集团的董事长,云市之王,不过在她看来李达只是不想在自己地盘上多生事端,不可能为了陆飞和周家决裂的。
“琪琪,你回来了……”
白文文快步走上前,想一把抱住白琪琪,但白琪琪看起来冷冷的,跟个冰块似的。
于是,她停步不前,打量着白琪琪。“你……你没事吧?”
“姐,我没什么。他在这里干什么?”
白琪琪看了一眼陆飞,满怀敌意。
白文文拉住她手道:“这次多亏了陆飞,陆飞留下来,是想帮我们解决麻烦的,我们该好好感谢他啊。”
“感谢他?感谢他什么,现在什么都完蛋了,谁让他报警的啊!”
白琪琪声音忽然拉高,歇斯底里了,把白文文吓得退后两步,差点摔在地上。
陆飞也是被她叫得一脸懵逼,反应过来后,板起脸来,可不惯着她,“你嚷什么嚷啊,要不是我报警,你和周青亲热的视频会满世界飞,我用不着你感谢,但你也别冲我发神经,真的是脑壳有包。”
陆飞心累,自己女儿要是这样,真想一棍子打死得了。
白琪琪歪着脖子冷冷看他,“感谢你?我感谢你全家祖宗十八代!你以为你多了不起是吧?你以为报警能解决问题?他就算是搞灰色直播,被抓起来,能判几年?可我呢,我呢?我被毁掉的是一生!你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是吧,白莲花男!”
“琪琪!如果不是陆飞及时制止,你才是真的会被毁了,你脑子是怎么想的啊。”
白文文迷惑了。
她不知道白琪琪的想法很正常。
白琪琪心里可清楚得很。
得知周青是贷款集团幕后老板,还在黑色直播平台直播他们之间的私密事,一开始她也很愤怒,想让周青进去蹲几年。
但她逐渐发现,对于普通人而言,进监狱是件毁天灭地的大惩罚。
可是对周青这样的有钱人来说,就算被关进监狱也压根不是什么大事,人家即便在监狱里,也照样花天酒地、潇洒自在。
而她自己……
虽然陆飞及时出现,她和周青亲热的事情中止,没有被直播出去。
可是,她的表现,完全就是愿意当周青的狗,周青这时候被抓,她反而成为焦点,极有可能成为新闻人物,社会性死亡。
她宁愿自己和周青的亲热画面流传出去,也不想让自己成为焦点啊。
从这个角度来看,陆飞完全是将她毁掉了。
学校她是不敢回去了,而更可怕的是,周青会放过她们吗?
至于李达…李达那样的大人物,肯定不会将她的死活放在心上的。
“姐,他自以为是而已,以为跟李达做朋友就能和周少斗了。可惜害惨的是我们,你还让他这么晚陪着你,你真是太蠢了。”
白琪琪回过头来,还骂她姐蠢。
白文文又有点迷糊。
“琪琪……陆飞……是在帮我们啊,周青再厉害,法律总会制裁他的。”
“呵呵,制裁?法律?你知不知道,周青连派出所都没有进,他坐上一辆高级轿车被接走了。以后他肯定不会放过我。而且我……”
白琪琪想起臣服周青的画面,穷人的女人,富人的玩物。
直播间那些话,可想而知。
她恨死陆飞了。
“什么……周青没有被带回警察局?被……人接走了?”
白文文一阵后怕,这……难道就是金钱的力量吗?
接走了?
陆飞也疑惑,难道说是周天龙?
周天龙表面怕了自己,回头却搞暗箱操作,动用关系救了周青?
他拿出手机,给李达打电话。
一问才知道,白琪琪说的高级轿车,其实也是一辆警车,带周青去医治,周青虽然是嫌犯,但他受伤了,按照程序还是得先送医院医治。
“少爷请放心,警方全程跟着他,在医院也在审问他呢。”
陆飞问清楚也就放心了,回头立刻跟白文文说了怎么回事。
周青跑不掉的。
白琪琪也在旁边听着,听完她还是冷笑:“所以呢?你以为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能有这样的待遇?周青会被接走,就是因为他背景深、关系厚,后续周家要讲他保释出来轻而易举,你怎么保证我和姐姐的安全?”
陆飞无语翻白眼,“你别搞这些阴谋论,我保你和你姐没事。”
白琪琪呵呵笑着,“嘴巴硬得很,你拿什么保我们没事?我不想再见到你,你给我滚出去,还有,你想泡我姐,门都没有,我只要活着,你就永远别想泡到我姐!”
这话听得让人上头,陆飞不留情面了,白琪琪那点破事,他基本全知道。
“你可给我消停点吧,就你这脑子还想管白老师谈恋爱的事呢?我今天还非得替白老师教训教训你。”
陆飞非但不走,反而坐在了竹塌上,盘起脚教训白琪琪。
“你教训我,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白琪琪桀骜不驯。
陆飞说:“就凭我知道你全是在骗白老师,什么海峰商城的老板,年入百万,你那个店铺根本就是赔本生意,至于你的钱,估计也是以贷养贷,继续找人借的吧?你明明一屁股债,却还是爱慕虚荣,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现在还怪我报警破坏了你和周青的好事,不过因为你真期待周青会对你好,把你当情人。我劝你认清现实,及时醒悟,好好做人。”
陆飞字字珠玑,切中白琪琪内心最隐秘的想法,直刺得她头皮发麻。
陆飞说完的时候,她只觉得两腿发软,战都站不稳了。
怎么会这样,一个拆迁暴发户,居然对她的事情了如指掌。
“你……你……哇……”
白琪琪还想指责陆飞,可最后终于发现,什么都指责不了,竟又是哇一声,呜呜呜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