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必然叫你死无全尸!”秦峰淡淡道,由真气传播出的声音如锐利金属,肃然瑟瑟。廖智闻言,不禁微微一怔。
他倒是不怕秦峰,甚至有些期盼秦峰出手,因为一旦如此,王天涯自然不会放过他。
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有十足的把握从秦峰手中逃脱。
王天涯的行动更快,还是秦峰的度更快,显然是王天涯。可倘若秦峰先声夺人,运用全部修为功力临死反扑呢?
他也许不是王天涯和唐泽的对手,可要收拾自己是绰绰有余的。
“你可别想吓到我,你的确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我,可现在我根本无需惧你。王天涯和唐泽就在你的身后,你敢动手,他们自然能够让你生不如死。
秦峰,你的末日已经到了!”廖智冷冷笑着,声音扭曲。
秦峰闻言,不免面露严峻之色,他缓缓道:“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吗?这些傀儡真的是由你一手操控?”
“没错!我不怕告诉你,不但这些傀儡是我一手控制,陷害你的计策也是由我来制定的。
唐泽将军亲自下命令让我来对付你,我自知你生性谨慎,警惕万分。未曾想,你会如此轻松的中计。”
廖智继续传音道,突然,他顿住了。
只见,眼前的秦峰露出一丝笑意,整个人仿佛轻松了很多。这幅样子,好似获胜的是他才对。
见此,廖智不禁面露惊讶之色,有些目瞪口呆。
随之,他看向了身边的众人,每一个人望着他的脸色都极为惊恐,好似被他吓到了一样。
“这!这是怎么回事!”
廖智惊恐的颤抖着,他已然是想到了生了什么,“可是这根本不可能啊!”
他愤怒的咆哮着,指向秦峰的手指狠狠握成了一个拳头。
“世间万物,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做到的。你刚刚所说的那一句话,不光我听的清清楚楚,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你在说什么。
廖智,你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的传音之术会瞬间失效吧?”
秦峰大笑道,眼神满是嘲讽,现在轮到他来耀武扬威了。
之前的一番纠缠,秦峰自知不可能使傀儡起死回生,那么他般破釜沉舟,选择让幕后黑手廖智自己说出真相。
果然,廖智得意之中原形毕露,而本来他与秦峰之间的秘密交流,也成为了每一个人都能够听到的耳语。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秦峰,你究竟做了什么,你把我怎么了!”
廖智疯狂的吼道,眼球布满血丝,只一瞬间他便从一个耀武扬威的胜利者,成为了疯狂的输家。 Www⊕T Tκan⊕C〇
他万万没有想到,秦峰会用这种办法来对付自己。他明明是在用传音之术嘲讽秦峰,为何传音会失效,让他的声音四处扩散呢?
他想不通!这世间有千万种奇术,他不敢相信秦峰真的能够做到如此邪门的事情!
要知道,他的真气只能够由自己来操控,而传音之术所用到的真气也皆是自己的精气神识。
秦峰再强大,也不可能侵入他的心扉,控制他的神识与真气。
可是,眼前的事实已经表明,他就算再不敢相信,秦峰也做到了这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做了什么!?
“廖智,你莫要胡言乱语!你到底在胡说些什么!王长老,这并不是真的,依我看是秦峰用了某种古怪的邪术让他失去了理智!”
唐泽立刻大声喊道,面色紧张,他想要立即推开责任,将这口黑锅扔给另外一个人。
然而,听到了他的话,王天涯根本没有任何举动,只是冷冷的望了他一眼。
眼神之中,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压将唐泽逼得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够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一言不敢再。
他很清楚,只要自己再多说一句话,王天涯便要让他后悔莫及,这名大长老的实力他是十分清楚的。
“秦峰!你这个混蛋!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唐泽的内心悲痛不已,表情更是痛苦万分,眼看秦峰就要败在自己的手中,
龙堂也崩溃在即。谁知他竟然使出了这么一招,瞬间,自己的一切攻势都化为了无物。
没错,秦峰无法使得傀儡死而复生,为他声。
但秦峰却可以用某种奇术让廖智失算,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你这个蠢货,我已经叮嘱过你小心!你为什么要如此猖狂得意!廖智,如果这件事情你处理不好,便死定了!”
随即,唐泽将自己疯狂的怒火喷向了廖智,双眼恶毒如豺狼虎豹!廖智见此,不自觉的浑身颤抖着,冷汗如雨滴般落下。
今日,就算秦峰和王天涯不会对他怎样,那么唐泽也不会放过他。自己之前失声的一句话,正是最为重要的一言。
光凭这一句话,他们千辛万苦布下的局付诸东流,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是,谁能想到秦峰会用这种办法翻盘!这实在是令人指!
一时间,即使廖智巧舌如簧,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知道,自己的一切解释都是苍白的。刚才的一席话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根本无法隐瞒和掩饰。
他不光坦白了自己的罪行,更把唐泽也牵扯了进来,如此看来,死定了的人不是秦峰,而是自己。
廖智的心中,一切信念已然崩塌,本以为自己要大胜而归,获得唐泽的重用。谁知,他的美梦已然不可能实现。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王天涯望着眼前的一切,他只是轻轻叹息了一声,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众人本以为他会立刻逮捕廖智,让唐泽认错,可他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每一个人,流转的目光有些失望与忧愁。
他自然明白这是怎样一回事情,在秦峰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时他就知道了真相。
在其他人眼中,秦峰也许是有罪的。但他早已清楚秦峰陷入了怎样的陷阱之中。秦峰的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他如今能够获得求生的机会,也是自己为他留下的。
他的悲叹,源于对于唐家新生代势力的失望与痛心。
无论是廖智,还是他的上司唐泽,这些人可谓是唐家的中流砥柱,属于精英级别的力量。
整个唐家都为他们而骄傲自豪,正是因为这些人才,其他家族才不敢造次,更不敢与唐家硬碰硬。
可如今,人心不古,唐家已然一落千丈,同时这些中坚人才也变得居心叵测,人鬼难分。
每个人的私心,瞒不过王天涯,可他宁愿相信这些人都是清白的。他最清楚,自己每惩罚一个强者,唐家就要失去一份力量。秦峰,唐泽,如果可以的话,他任何一人都不忍下手。
可惜,法不容情,秦峰已然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敌人也供述坦白了罪行,谁能够想到,他的胜利与逆转来的如此简单粗暴,直白到了一种境界。
看来,是他低估了秦峰,也低估了他求生的决心。
“王长老,想必刚才他的一番话您都已经听到了。谁对谁错,我相信你心中早有定论,末将不再多言,恳请王长老执法!
我能讨回清白之身,全倚仗长老网开一面,法下留情,可廖智等人所属毒瘤恶霸,再不除之,唐家便永无宁日!”
秦峰低下头来,真诚的目光露出光彩。他不是再逼着王天涯执法,他会怎么做自己猜都猜得到。
这一次,唐泽不仅没有害到他,反而把自己给坑了。
“秦峰大人,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属下完全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情,大家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末将法力低微,怎能瞒天过海,我既没有这个胆子,更不可能做任何危害唐家利益的事情,王长老,请您明鉴啊!”
廖智破罐子破摔,他索性不再承认自己的那一番话,而是装作失去了记忆,仿佛刚才被秦峰洗脑了一般。
见此,秦峰眼神阴冷,没错,廖智完全可以伪装成什么都没有生过一样。但他变脸如此之快,显然就是不把众人放在眼里,王天涯心中如明镜一般,怎么可能被他所骗。
“该死的家伙,快住口!”唐泽立刻传音道,示意廖智不要假装无辜。
要知道,王天涯长老最恨说一套做一套的人,他不可能骗过王天涯,尝试去忽悠他,更是万万不能做的。如此,他不光是幕后黑手,还会惹得王天涯的鄙视与愤怒。
“唐泽将军,事已至此,我已然没有任何办法开脱,请您动势力为我求情啊!
多年来,我对您说一不二,忠心耿耿,功劳苦劳数不胜数,您不能就这样抛弃我!”廖智听到他的话,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于是第一时间求饶道。
“住口!若不是你粗心大意,秦峰也不可能死而复生!这可都是因为你!真是成也傀儡,败也傀儡!”唐泽怒道,眼神阴毒。
他知道此时已经不可能再掩饰下去了,王天涯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看到了一切,也听到了廖智所说的那一句话。
这是他们的致命伤。而王天涯究竟要怎样判决,则要看他自己的想法了。
唐泽愤怒之下更是惊恐万分,他恐慌的盯着王天涯的背影,无法想象这个人转过来会对他如何。王天涯若要杀他,就算唐吉长老在场也完全阻止不了。
“王长老,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不敢再在有所隐瞒,这一切都是由唐泽亲手策划,逼着我等鼠辈去执行的。
我与秦峰无冤无仇,更对唐家忠心耿耿,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胆大包天的走了偏路。希望您能够网开一面,大人大量!看在我为唐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情面上饶我一马!”
廖智立刻跪倒在地,疯狂的磕着头忏悔道。
此时的他,已是步入了绝境之中,别无他法。除了磕头认错求王天涯饶了他的小命,他深知没有靠山自己必死无疑。
若是逃跑,他一定会死得更惨。唯有如此,才能求得一条生路。
虽然几率渺茫,可王天涯真的铁面无私的话,一定不会随便对他动手。
按照唐家法规,他应该被抓回总部审问,而只要活下去便有无数逃命的机会。在计划开始之前,廖智便为自己想了几条后路。
只可惜,秦峰让他的所有计划失去了效果,如今只能够如一条败家之犬似得磕头认罪。
王天涯见此,眼神毫无动摇依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一丝情感都没有的眼瞳透着凄冷。
“你说什么?廖智,这计划可是你给我出的主意,你誓如果你做不到,你便死无葬身之地!
可如今计划败露你却连一个男人的担当都没有,我真是看走了眼。”
唐泽听到了他的指认却没有太大的惊奇,他早就知道这家伙是靠不住的,希望廖智能够一个人担下所有责任,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出卖自己也是在意料之中。而对此,唐泽已然有了一个办法。
事已至此,只能承认自己与陷害秦峰有关,而其中的关系可小可大,如果自己只是听信谗言,不小心坑到了秦峰,是可以被原谅的。
同样,他也可以被沦为挑拨离间,残害忠良的叛徒被打入死牢之中。这两种结果,都不是唐泽想要的。
可现在他只能够避重就轻,选择一个能够最大程度获得自由,求得一条生路的法子。
后悔莫及,已然无法形容他的心情。如果不是信任廖智的能力,他也不会布置出这种计划。
可谁能够想到,秦峰竟然有办法让他瞬间失去控制传音的能力,将所有计划败露。
该死的混蛋,你本来应该去死,而不是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
唐泽阴狠的咬着牙,最终无可奈何的低下了头:“王天涯长老,对下属管教不严,听信谗言,是我的过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看在您与唐吉长老的交情上饶我一条小命。
我入驻虎堂已久,早已是一个虎堂人,我不想在如此关键的时刻失去权力,无法为唐家效力。”
低下的头颅颤抖着,唐泽从未如此卑微过。他能够说出这一番话,已是最大限度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