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说完,大家立马也附和道:“对对对,文明饮食,不喝酒。”
陈初道:“咳咳,其实大家喝吧,我没什么意见的。”
众人却只是笑笑,他们清楚一件事,如果某位说‘你们尽管怎么怎么样,我是没什么意见的。’
那这个时候你就要注意了,人家说了他没意见,但这不代表你自己真能做。
人家说没意见(推让自谦)是他有教养,但你要是真信了还做了,那就是你不懂事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你自己权衡把握了,仔细揣度这位是真没意见,还是只是客套话。
这个时候就真的是在考验你的人情世故是否合格了,考验你的情商是否真的适合这个圈子。
俗话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众人仔细揣度陈初的意思,然后一致断定:陈少确实不喜欢喝酒,他说这些只是客气话。
他说说可以,你信了就是你不懂事了。
“陈少,阿文说得对,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嘛!”
“今天咱们就吃‘素的’!不喝了,喝茶啊喝饮料就行。”
“对对对,喝茶喝饮料就好。”
“喝茶更好,养生。”
陈初能不明白他们的意思?只能是听之任之,任由他们脑补去吧。
毕竟他也真是真不喜欢喝酒……哪怕他有着酿酒LV5的技能,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身材容貌姣好的服务员开始一个个上菜,大家也开始吃喝尽兴。
大家最后连饮料都没喝,坚决执行‘养生’原则,以茶代酒敬了今天的寿星公一杯,祝寿嘛!
陈初也随大流举起杯子说了几句场面话,却让斐芩有点受宠若惊的意思。
今天其实斐家的意思是,只要求陈初过来露个面,有个支持他斐家的信号就好,斐家就相当感激了。
甚至陈初只是来了露个面说几句话,然后就此离开,这也是在斐家的意料之中。
但没想到陈初太给面子了,不但人过来了,还愿意吃他斐家一顿喜酒。
这让斐家上下都相当感激,感到了受宠若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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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结束,其他人大多都散了,陈初被斐芩亲自又请回了茶室。
随后,斐芩就掏出了一份文件和一个牛皮袋。
“陈少,这是我们斐家的小小心意,务必请您收下。”
“感谢您今天的出手相助。”
陈初没有接:“不用了,今天本来就是斐叔过生日,文哥是我朋友,我过来一趟也是应该的。”
“至于什么帮不帮忙的,也只是随手的事情,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斐文在旁边很是感动,陈少是真的够朋友够义气啊,从刚开始的一声文哥叫到了现在,简直太仗义了。
斐芩顿了顿,内心想什么也没人可以知道,他收起文件袋,对着斐文小声道:“阿文,去把我房间第二个抽屉里的车钥匙拿来。”
斐芩转头对着陈初道:“陈少,听阿文说您今天开来的车是您父亲的,您似乎还没有一辆合适的代步工具。”
“我这边刚好有一辆车空置着,您要是不嫌弃车是我开过的,就拿去先开着,等有了合适的车再换掉也行。”
斐芩都这样说了,陈初也没有推辞,他在首都的时候没有买车,是因为车库里有好几辆车呢。
够他开了,他也就没有买。
回到a市的时候,家里就一台车,他确实有过打算要买一辆车来着,只不过是还没有来得及去买。既然斐芩送了,还说不嫌弃就拿去开,那他就收着。
人家也不缺这一辆车的钱。
“时间也不早了,斐叔我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陈初起身,道。
斐芩赶紧招呼斐文去送送陈初。
斐文追着陈初走到了院子里,诚恳感激道:“陈哥,真是太感谢你了今天。”
陈初摆摆手:“没什么的,小事而已。”
“嗯,对了,陈哥,你今天是一个人来吧?两台车恐怕开不回去,我帮你开一台吧?”
“那你回来怎么办?”陈初问。
斐文指了指院子里正在帮忙的傅文博:“那家伙不是在吗?让他带我回来就行。”
陈初看了傅文博一眼,感叹了一句:“你们两个的感情真好,经常看见你们两个在一块。”
斐文嘴角抽了抽:“其实我们的感情真没有那么好。”
甚至说他们两家还有点过节,只是最近两家可能又因为达成了某些利益关系,又冰释前嫌走在了一起。
这不,今天斐芩生日,不但傅文博父亲到了,连带着傅文博这个家伙也到了。
陈初刚刚也看到了傅文博的父亲,只不过是没认出来而已,毕竟上次参加他生日的人太多了,没认全。
陈初把钥匙丢过去,道:“行,那你就开我的车,我试试斐叔送我的新车。”
“陈哥,那你等等,我去车库把车开出来。”斐文接住了钥匙,跑去开车了。
片刻后,一辆辉腾开了出来,陈初认不出这是什么车型,就搜了一下:“咦,辉腾w12?”
陈初也就是随意搜了搜,也没有多在意报价,能开出去就好,多少钱这个是没必要深究的。
傅文博果然是被斐文抓来了当司机,负责等下载他回来。
等几人回到市里的小区后,陈初邀请两人上楼喝杯茶,也被两人婉拒了。
“不了,陈哥,我们就先回去了,车子的过户应该明天就能办好。”斐文临走前还说了这样一句。
有关系的情况下,一些小小的特权还是有的,比如不需要亲自去过户,提供一些必要的证件就行。
陈初点头,送走了两人:“慢走,路上小心。”
斐文探出手挥了挥:“陈哥回去吧,天气冷。”
陈初看着车子走远后,才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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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发现老妈已经回来了,一起的还有未来丈母娘谢芳和陈幼鹿。
老妈和谢姨在厨房里忙活,陈幼鹿估计是被嫌弃了,赶了出来,正抱着小咩咩亲亲热热。
至于大王?被充当了陈幼鹿的坐垫,无辜地躺在地板上,陈幼鹿靠坐在它怀里。
眼见陈初开门进来了,大王抬头,无辜而可怜地看着陈初:救救我,救救我。
陈初视而不见,趁着老爸老妈谢姨他们没注意,赶紧朝着幼鹿姐就小跑过去,抱住就狠狠亲了一口。
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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