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的呼啸声传入耳中,乐长明渐渐地有了意识。
唔……,这是哪?乐长明想睁开眼,但是眼皮上却好似有千钧之力一样,就是睁不开。
肚子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不,不是,是我被什么人用肩扛着。感觉到自己腹部有重压的乐长明这样想。
头好痛!随后乐长明便又失去了意识,昏了过去。
……
再一次清醒来时,乐长明终于能睁开眼了,待到脑中强烈的眩晕感有所缓和之后,乐长明开始观察起周围的环境。
桌上有水!先喝一口,渴死我了,这房间的主人不错,还知道留下水。
放下杯子后,他继续观察。
这是一间昏暗的房间,只有一盏油灯亮着,他此时正躺在一张床上,身上也盖着被子,这让乐长明有些错愕。
在他的印象中他似乎是被打晕的,现在若是不小心碰到后脑处还有些疼痛,怎么看都像是被歹人劫持的,不过这些人竟然敢在预选赛上劫人,也是胆大包天。
乐长明的心态一直很乐观,至少在对待自己的处境这方面很乐观,所以忽然被什么人打晕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也不慌。
反正现在还活着,也没受什么伤,他估计自己还是对那劫匪有用的,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他看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身上因比赛而变得破旧的衣服已被换了下来,换成了一身黑色的便衣,应该是黑色的吧,在这昏暗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被人劫持后关押的样子吧!难道自己在昏迷中不知不觉被人救了?
这样想着,乐长明有些费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在这床上躺了多久,浑身上下很是僵硬。
抬手摸了摸墙壁,这墙壁很凉,而且凹凸不平,仔细观察一下就会发现这墙壁并不是用砖垒起来的,而是整块石头凿成的。这个房间……感觉很奇怪,用这种方法造房子,除了闲的蛋疼的神经病以外,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房间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挖出来的。
忽然间,乐长明感到了一丝不安,什么人会在地下建房子,想来不会是什么正常人。
不过这里的通风倒是很好,并没有什么怪味,反而有种很干燥清爽的感觉。
犹豫了一会,乐长明掀开了被子下了床。
哟,这还准备了拖鞋啊!自已之前穿的鞋也没了……之前的东西……
乐长明忽然想到了什么,差点直接喊出来,不过他立马将自己的嘴捂住了。
淦!自已以前的东西都没在身边,那些蛇鳞蛇蜕、残霜、寒晶玉、存折还有那小刀还在宿舍,还有雷光镜是在邺都的庄园,这些还好,学院的人应该会帮忙保管,最重要的是镇魔石!镇魔石!镇魔石!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那镇魔石还被埋在邺都的郊外!他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所以那镇魔石要在那里埋好久,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别人发现挖走了,一想到这,再想想之前拍卖出七千万两的小块镇魔石,乐长明就觉得自己亏了几个亿。
那可是几个亿啊!乐长明强忍泪水。
……
缓和了一下激动的情绪,强行将这件事从脑中清除,乐长明站起了身,不过僵硬的腿让他一个趔趄,扶了下身旁的石椅才没有摔倒。
这石椅是除了床以外,房间中唯二的家具,还有一个石桌。这房间除了这床和那石灯中的油,全是石头做的!门也是!
哦,这床也是石头做的,不过床垫和石床间垫着干草,在床上倒感觉不到石床的凉意。
在这房间中转了几圈,观察了这房间的各个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全部是石头凿成的以外,与普通房间没有什么区别,房间四周还比普通房间多了几个通风口。
就是这窗户有点小。这窗户扁扁的,有一尺多长,却只有不到三寸高,这窗户加上这石门,十足的监牢感。
看样子他真是被关了起来。
……
啊……无聊……。
在敲击石门无果后,乐长明便趴在了床上,房间中那唯一能搬起来的家具——石椅,已经碎成了数块,这是乐长明用它撞击石门造成的。
他不是为了将门砸开,因为崩拳更适合砸门,不过却没有一点用处,这门与墙似乎是被加了什么禁制,崩拳打上去完全没有痕迹。
他用石椅砸门的目的是为了发出响声,将把自己带过了的人吸引过来,但纵使发出了这么大的声音,却没有一人过来查看情况。
就这样乐长明无聊的在床上翻滚,然后累了就又躺在了床上,不过没过多久,大概半个时辰的样子,脚步声突然传入了他的耳中,他立马就挺直身子从床上起身,仔细听了起来。
看来门外是一个很长的走廊,脚步声由远及近,声音逐渐大了起来。
最终脚步声停了下来。唉?这不是在这个房间门口停下来的吗?想到这,他赶紧轻轻抬脚,无声的走到了窗前向外望去。
“哎哟!”乐长明痛呼一声,他的鼻梁被一个硬物撞了一下。
揉了揉鼻子,乐长明抬眼一看,撞到自己鼻梁的是一个木制托盘,托盘上放着两碗两盘,两个碗中分别装着白饭和汤,两个盘子中盛着的则是两个菜,原来是来送饭的!两菜一汤,这监牢伙食还不错!
不对!自己凑过来可不是看饭菜的!
“外面的兄弟,这里是哪儿啊?”乐长明朝着窗外说道。
但是窗外并没有回话,反而脚步声又起,看样子似乎是要走了,不过频率却快了很多,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乐长明急了,赶紧将那托盘取下,向着窗外望去,但却只看到了送饭人的背影,那人身穿黑色丝衣,而且看款式和身形,应该是个女性。
“这位小姐姐,不好意思,刚才没看到你的样子,不应该叫你兄弟的,行行好告诉我这里是哪儿吧!”看着已经离开窗户视线的身影,乐长明着急的喊道,他以为是自已刚才那句兄弟让她生气了。
那人最后也没有向乐长明说一个字。无奈,乐长明只得端着托盘离开了窗边。
看着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乐长明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
还是先吃吧,饿死我了!唉?椅子呢?
看着碎裂的椅子,乐长明苦笑一声,开始站着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