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了?”霍延西优雅的从货架上取了几包卫生棉,阔步走向收银台。
“我吃甜吃辣就是不吃醋。”苏千溪执拗的开口。
“我挂了,马上回去。”霍延西将卫生棉递给收银员。
收银员愣怔的盯着霍延西俊逸的脸,跟旁边的人窃窃私语,却忘记了收款。
“结下账。”挂断了电话,霍延西将卫生棉递了过去。
收银员脸红的从霍延西的手里接过钱,不舍得找过零钱递给他。
苏千溪窝在床上,皱着眉头,“招风的男人,买个卫生棉也会被调戏。哼。”
翻了个白眼,扯过被子蒙在脸上。
过了几秒,又掀开被子,跳到地上,穿好衣服,大步离开房间。
刚走到十七楼的电梯,便碰上霍延西。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说让她好好在房间里待着的吗?
“我说想下去接你你信吗?”苏千溪眨了眨眼,露出猫一样的温顺笑容。
“你是怕我勾搭别的女人吧。”她的这点心思怎么可能逃过他的眼睛。
“人艰不拆。”苏千溪挽住霍延西的胳膊大方的承认。
倒是霍延西完全没有想到苏千溪会如此大方的承认她吃醋了。
“我可没那么大度,让我发现你有小三,我会挠死她的。”作势亮出猫爪,瞪着一双好看的猫眸。
“我的小野猫原来还有一半狼的血统。”拉过她冰凉的手,进了休息室。
房间的床上还有红色的血渍,苏千溪的脸红了红,伸手要去拿掉床单。
大手先她一步,扯掉床单,顺便往她的手里赛了包卫生棉,“我来收拾,去换上。”
“喔。”苏千溪拿着卫生棉进了洗手间,关门的那一刹那,透过缝隙看着霍延西整理床单的那一刹那有种流泪的冲动。
他,真的很好。
幸福,如果可以长一点,她愿意倾其所有。
除了她的妈妈。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上了新的,宝蓝色的真丝料子,泛着波浪般的光泽。
“我的病好了。”苏千溪舔了舔唇瓣。
“然后?”慵懒的躺在藤椅上看着报纸,略微抬眸看了眼窘态的苏千溪。
“那是不是可以去吃四斤的龙虾了。”
“还不行,这几天生病,胃肠敏感,要从喝粥开始适应。”好脾气的解释,继续翻阅手里的报纸。
“那还要多久啊。”对于吃货来说最残酷的事情就是只能看不能吃,最最残忍的事情是看都看不见,更别提吃了。
“三天。”
“好久。”扁了扁嘴巴,猫眸里闪过可怜。
“三天内乖乖听话,我带你吃四斤龙虾。”也就是说吃不吃得上还要看她这几天的表现。
“四斤龙虾就想买我乖巧!你也太瞧不起人了!”猫眸怒瞪,补充了句:“外加一个法国鹅肝。”
“成交。”
似乎是龙虾和法国鹅肝的作用,总之这三天苏千溪真的是异常的乖巧,就连江左都觉得苏千溪乖的不正常。
璇璇更是掐了自己的手臂,证明自己不是在
梦境里一直没醒。
夜猫乖巧,非奸即盗。
三天后。
苏千溪总算走出诊所了。
苏千溪站在诊所的门口,狠狠呼吸了下空气。
右耳上带了一枚钻石耳钉的医生依旧懒洋洋的躺在红木椅子上,望着苏千溪,“你是这里接待的第一个女病人。”
苏千溪回头望了望他,周围只有他们两个人,“林若言没来过这里?”
男人眼底眸光精明,“你还知道林若言。”
“当然要搞清楚自己的情敌了,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苏千溪清澈的猫眸映着旁边的树影。
“难怪霍延西这么喜欢你,你很特别。”
“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苏千溪,认识一下。”伸出纤细的手臂。
倒了一杯红茶递给苏千溪,却没有握她的手,“叶凌寒。”
这个男人真的很怪,都不跟她握手的。
“起风了,早点回去吧,这几天你在这儿我都没睡好。”捧着手里的紫砂壶经过苏千溪的身边,讥诮开口:“以后不要随便乱跟男人握手,霍延西这个家伙的占有欲很强。”
大步离开,嘴角染上放荡不羁的笑意,耳钉在右耳上闪闪发亮。
苏千溪站在原地,抿了一口红茶,爽口的清香。
电话在口袋里“呜呜呜”的震动起来,苏千溪狐疑的接起来,“喂。”
“我是尹墨语,明天学校社团有活动。”电话那头尹墨语很不情愿给她打电话,如果不是她是联络员,她才懒得给她打电话呢。
“好。谢谢。”苏千溪应了声,淡淡的开口。
“嘟嘟嘟”电话那头被挂断了,苏千溪皱眉。
这个电话一百年不响一次,响一次竟然还是尹墨语打来的。
人世间最悲凉耳朵事情不是电话没有人打,而是打来的电话是自己的死对头打来的。
尹墨语的梁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结下的,一开始的时候尹墨语和她关系还算是可以,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也会碰见礼貌的笑笑。可是后来几次考试下来,尹墨语的成绩都不如她的好,好像就对她产生了敌意。社团选举的时候社团部长尹墨语没有当上,只是当了个联络员。苏千溪并没有参加选举,只是大家不知道怎么都投票给了她,那会妈妈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所以苏千溪委婉拒绝了,只是当了社员。
但是苏千溪每次看见尹墨语还是比较客气的,毕竟大家都是同学。能遇见了就是缘分,可能很多年之后再遇见了,之前的那些吵闹过得同学都会变得狠亲。
不是说“前世五百世的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吗?”那她得跟尹墨语回头回到脖子僵了才这辈子做了同学。
都是同乡人,能在国外碰见,并且成了同学真的很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还是一个城市的人。这样想想其实也就没什么了。
“呜呜呜”电话再次响起来的时候,苏千溪已经喝掉了一整杯的红茶,要不要这么大的杯。
“喂?”
“电话怎么一直占线。”冷寂的语气透着森森的凉意,听得出来他在开车,有轻微的风声从听筒里传出。
“没有啊。”苏千溪诧异,她的电话就刚刚接了一小下而已,58秒才。
“本来有一顿烤龙虾等着你,鉴于你的表现我决定取消原本的打算。”桀骜的声音带了些许威胁。
“我刚才真的没有接过什么电话,只有一个大学同学打电话来要我明天去学校社团有活动。”苏千溪委屈的扁了扁唇。
“表现不错,上车。”霍延西扯唇,阴霾全清。
“你在哪儿啊?”苏千溪四下张望着。
马路对面,霍延西穿着黑色的西装,衬衣微敞,露出性感的喉结。倚在车边,姿态疏懒,眉宇间带了几分孤冷沉寂,淡漠的琥珀色冰眸在看向苏千溪的时候多了几分温和的笑意。明明是就在眼前的男人,却总是让人感觉如此的遥不可及。
霍延西左手拿着电话,右手冲苏千溪招了招手。
只不过是一个招手的动作,似慵懒的豹子,却也优雅的不成样子。
他就是魔鬼和豹子的结合体,冷傲且优雅。
苏千溪和霍延西就这样面对面的站着,马路上的车子在斑马线上缓缓的停下来。
苏千溪在斑马线的一端,望着霍延西阔步而来的颀长身影。
温热的手掌牵起她的手的时候,苏千溪才回过神来,刚刚在想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有那么一瞬间的放空。
她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会时常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发呆而已。
跟心事无关。
“我又不是小孩子,干嘛特地过来帮我过马路。”明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还是嘴硬的开腔。
“我只是来接我的财迷小野猫上车。”薄凉的声音从他的嘴巴里溢出来,带了些许薄荷的味道。
“不要叫我财迷小野猫。”巴掌大的小脸上好看的秀眉皱了皱。
“那叫什么?貔貅小野猫?”一本正经的开口,却带了几分宠溺。
“还是财迷好点。”小脸皱成一团,听说貔貅不会拉粑粑,只吃不拉。
车来车往的斑马线上,苏千溪第一次手心里没有出汗。
霍延西站在她的左边,温柔的牵着她冰凉的小手,“手为什么这么冰。”
大夏天的手温依旧是冰冰冷冷的,霍延西好看的眉毛蹙起。
“大夫说我体寒。”从小就体寒,女孩子体寒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从今天开始不准吃雪糕也不准碰冰的东西。”霍延西下了命令,斩钉截铁。
“……”脑袋凌乱了。
冰淇淋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的东西。
“哈根达斯也不行吗?”
“不行。”
心,莫名的忧伤。
爱她就带她去吃哈根达斯。
她还没有吃过哈根达斯。
“一个月吃一次可以吗?”低低的商量。
“可以。”顿了顿,霍延西忽然妥协。
“真的!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怎么忍心看我因为吃不上冰淇淋而睡不着觉。”黑色的猫眸里晶亮晶亮的,可以映衬出霍延西冰冷的倒影。
“我吃,你看。”霍延西的脸上依旧淡淡冷冷的,没有什么情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