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兰博基尼在唐懿如的那幢楼下停下。
宴槊与易婕的视线很一致的朝着兰博基尼射来。
车子是易子乾的,他们俩都再熟悉不过。
宴槊的双眸是一片阴鸷森冷的,那盯着兰博基尼的眸光,有一种想要透过车身射穿车内两人的意思。
易子乾下车,越过车头走至副驾驶座边,十分绅士的替唐懿如打开车门。
唐懿如噙着一抹怡人清甜的微笑下车,朝着他温柔的说道,“谢谢。”
易子乾一手插于裤袋里,另一手拦于车门上,笑看着她,“应该的。”
唐懿如缓缓的抬头,朝着自己那房子的方向看一眼,“要不然上去坐坐?”
她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清浅诱人的娇羞,像是在邀请着易子乾。
易子乾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下次,总是会有机会的。”
唐懿如脸上的表情略显有些僵硬不自在。
眼睑微微的往下垂了一下,用着细如蚊咬般的声音道,“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呵,”易子乾轻笑出声,那搭在车门沿上的手轻轻的敲着车门,双眸眯成一条细缝,弯弯的看着一脸娇羞中的唐懿如。
“你想多了,我真没那么想。”易子乾一脸温厚的看着她缓声说道。
唐懿如扬起一抹娇羞的浅笑,“谢谢你。”
“好了,你回去吧。周末我来接你。”易子乾浅笑看着她说道。
唐懿如点头,脸上是一片娇妩而艳丽的红色。
易子乾目视着唐懿如进电梯,由始至终,他的脸上都挂着暖暖的浅笑。
直至电梯门关上,唐懿如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这才重新坐回驾驶座里,只是脸上的笑容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阴郁与森冷。
视线透过反光镜落在不远处那辆车子上,唇角勾起一抹深不可测的诡笑。
启动车子,离开。
宴槊看着易子乾的兰博基尼离开,这才
愤愤的打开车门,迈步朝着电梯走去。
唐懿如刚进屋,正换着鞋子,门铃响起。
下意识的以为是易子乾,唇角勾起一抹娇媚的逞笑。
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她的邀请,这不就自己上来了吗?
将身上的衣领微微的往下拉了拉,让那诱人的骄傲若隐若现。
这向来都是她引以为傲的资本,宴槊就对它们爱不释手,总是沉迷于它们之间。
脸上扬起一抹欣喜而又期待的浅笑,将门打开。
但是,却在看到门口的宴槊时,脸上所有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眸里闪烁着异样的愕然。
“怎么,看到我很意外?不是你期待的人?”
宴槊冷冷的盯着她那若隐若现的骄傲,说着嘲讽而又奚落的话语。
“你怎么来了?”唐懿如漫淡一笑,看着他的眼神明显是不欢迎他的,但是却又不得不装作关心他的样子。
“我怎么来了?”宴槊一声冷笑,“你当然不希望我来了,你现在已经找好下家了嘛!唐懿如,怎么,你就这么想要摆脱我?”
“你说什么呢!”唐懿如嗔他一眼,伸手将他拉进屋里。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马上就要跟易婕订婚了,你现在最需要的是易家的支持,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错,让易家的人抓到你的出错。我不与你联系,不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我好吗?呵呵!”宴槊又是阴森森的一声冷笑,右手一伸,重重的捏住她的下巴。
那盯着她的眼神,真恨不得把她给吃了,“唐懿如,你可真会为我着想啊!不过,你倒是告诉我,我是怎么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嗯!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和初阳分手吗?如果不是因为你,初阳会嫁给宴白吗?
唐懿如,你搅乱了我原本的一切,你现在却起一走了之,另攀高枝!你觉得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初阳嫁给宴白?”唐懿如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能,我舅不可能同意的!”
宴白是宴槊的大哥,靳初阳与宴槊曾经是未婚夫妻,靳学年
怎么可能会同意靳初阳嫁给宴白?
唯一的可能,那就是靳初阳瞒着靳学年与温铃,自己偷偷的跟宴白领证了。
为的就是报复宴槊!
“不可能!”宴槊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劲又加大了几分,那力度真是恨不得生生的拆下她的下巴。
“我亲口听宴白说的,亲眼看着初阳如何与他亲腻的,你说不可能!唐懿如,你真是该死!”
他恨恨的盯着她,熊熊的怒火射着她。
唐懿如的下巴疼的厉害,就好似骨头都要被人给拆了一般。
眼眶里漾起一层湿润的眼泪,在眼眶里的转着圈圈,似乎只要她一眨眼睛,那眼泪便会如珍珠一般的滚落。
这楚楚可怜的表情,看在男人眼里,那无疑是一种诱惑。
但是,此刻宴槊却是恨透了这样的一副表情。
当初,她就是动不动用这样的眼神楚楚可怜又含情脉脉的看着他,然后将他勾引,最后爬上了他的床。
还让靳初阳知道了这一切。
他当初就不应该对这女人有所动容的。
他就是被她这副表情给迷惑的,以至于让他失去了靳初阳。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舅明明知道你和宴白的关系,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嫁给宴白!
就算是真的,那也一定是她瞒着我舅和我舅妈偷偷跟宴白领证的。但是,最有可能的还是这是宴白拿来刺激你而已!”
唐懿如忍痛直视着宴槊,一脸很是肯定的说道。
宴槊那捏着她下巴的手微微的松了两分力,似乎在考虑着她话中的可能性。
见他略有松转的样子,唐懿如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槊,你可别被宴白给骗了。再说了,你和初阳分手才多久啊!
就我对初阳的了解,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把你忘记了?而转向宴白的怀抱?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性格。
你相信我,要不然这样,我明天去问问我舅,我敢肯定,我舅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了,一定勃然大怒。”
“你很了解她?”宴槊突然一脸沉厉的盯向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