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俩在厨房里谈事的时候,书房里翁婿俩也没有闲着。
靳学年将笔往宴白面前一递,“宴白,写两个我看看。”
宴白赶忙推却,“爸,我可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别废话,写。”靳学年一脸严肃的说道。
宴白点了点头,“那好吧,在爸面前出丑,也不是很要紧的事情。”
握笔想也没想的在纸上写了个“阳”字。
靳学年“呵呵”一笑,略用着调侃的语气说道,“知道你心里有初阳了。”
宴白很难得的脸上露出一抹为难之色,然后干讪讪的爬了爬自己的短发,继而一脸认真的对着靳学年说道,“爸,我跟你说件事,准确来说是跟你坦白一件事。”
“哦?”靳学年一脸疑惑看着他,然后点了点头,“说说看。”
“那个,”宴白又爬了下自己的短发,脸上那尴尬的表情更浓了,几乎都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了。
靳学年也没有催他,就那么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等着他自己把话说完。
“就是那天,我第一次喝醉的那天,我不是宿这了吗?”宴白略有些结巴的看着靳学年说道。
靳学年点头,“嗯,我记得。”
“其实,我没喝醉。”宴白一脸认罪态度良好的看着靳学年,继续说道,“还有,我也是故意进的初阳的房间。
就是想让你和妈看到,然后我好顺势提出负责的事情。
结果也是,事情确实是顺着我的计划进行的,你让初阳跟我去领证了。”
“就这事?”靳学年一脸淡定又自在的看着他,然后抿唇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这才配合着你,让初阳和你去领证的。”
“你知道?”宴白略有些吃惊的看着他。
靳学年淡然一笑,“当然,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看不出来?第一眼看你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不过最重要的是,我看得出来,你对初阳是真心的,你会对她好。所以,我就配合着你了。
初阳这孩子呢,别看她精明的时候跟人精似的,但是迟钝的时候,也
是很迟钝的。
她肯定一早没看出来你对她的那点心思。我和你妈都看出来的事情,她楞是后知后觉的。”
宴白呵呵一笑,朝着靳学年竖起一拇指,“爸,果然眼睛毒辣!”
靳学年指了指刚才宴白在纸上写的那个“阳”字,慢腾腾的说,“诺,这就是个开端是吧?
打算用这个字,引到你想说的话题里去是吧?”
宴白不得不佩服自个老丈人,简直就是老狐狸的典范啊。
点头,“爸,这都让你看出来了。看来,我以后在你面前必须得实话实说,可不敢有一点小心思了。”
“不会喝酒也是假的吧?”靳学年笑的一脸老谋深算的说道。
宴白点头,“会喝,不过就是沾酒就脸红。这成了我一个很好的伪装色。”
确实,像他这样的身份,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呢?
只是,他一沾酒,立马就脸颊发红,于是他也就很好的利用了这一点。
所以说,那几次在靳初阳面前醉的不醉人事,完全就是他自己装出来的。
甚至可以说,他的酒量绝对比靳初阳好。
只是他有一个很好的伪装色而已。
“你小子,果然有一套。”靳学年笑的一脸深沉又赞同的说道,“行,我也不管你这么多,总之就一句话,跟初阳好好的就行。”
“爸,这你放心,我跟你保证,这辈子都对她好,疼她,宠她一个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我可是你挑中的。”
宴白一脸坚定的看着靳学年说道。
靳学年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
“你都在书房跟我爸聊了什么?那么老半天的。”
靳初阳坐在副驾驶座,侧头问着开车的宴白。
宴白转头,一脸神秘高深的看她,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觉得呢?爸会跟我说什么?嗯,比如说,你小时候的糗事啊,坏事啊!”
靳初阳丢他一个白眼,“宴少爷,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爸。
我爸这个人,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嚼舌根,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
是说以前已经过去的事情。
用他的话说,那就是人应该是向前看,不应该往后看。所以,说现在和以后才是最实际的。
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了,说再多也是改变不了事实的。所以,还不如不说!”
说这话时,她是学着靳学年那一本正经,又语重心长的样子说的。
宴白看着她这个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她。
“还有,我从小到大都是个乖乖女,既没有糗事也从来没有做过坏事。”
靳初阳一脸骄傲又自信的说道。
“哦?”宴白勾唇一个笑,深不可测的看着她,“宴太太,你确定真的没有?据我所知……”
说到这时,他故意停顿,一副若有所思又耐人寻味的看着她。
那眼神,满满的都是邪恶味十足,还带着一抹雅痞。
明明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痞子,偏偏却能让他表露的那般高高在上又十分迷人。
说不定就是这样的表情与眼神,招来了那么多的烂桃花。
靳初阳没好气的嗔他一眼,丢了他人两个字:“祸水!”
“嗯?祸水?”宴白轻轻的咀嚼着这两个字,笑如桃花般灿烂,“宝贝,你确定你说的是我?”
“除了你还有谁?没事惹朵烂桃花回来!你真当人家那么有空,一次又一次的跟你巧遇,叫做有缘份啊!”
嗯,这语气听着怎么那么酸酸的,浑身上下都透着一抹醋酸味。
宴白唇角勾笑的看着她,那性感的薄唇弯成一抹好看的弧度,那一双漂亮的眼睛亦是向上挑起一个浅狐。
那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方向盘,不说话,就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直看得靳初阳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了,伸手拂了下自己耳朵的那缕发丝。
他缓缓的抬起右手,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抚了抚自己的下巴,然后又重新握回方向盘。
这动作,怎么有一种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感觉?
靳初阳瞪他一眼。
“宝贝,刚才咱妈炒菜的时候放了很多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