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似知道她会扑上来一般,就那么稳稳的接住了她。
然后还朝着她勾起一抹“欢迎投怀送抱”的满意微笑。
那笑,是那般的自信又玩味。
他的双眸,一片清冽而又静默的看着她。
这一刻,靳初阳竟然能在他的眼眸里看到自己,是那般的清晰。
他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就好似在这一刻,时间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珍贵。
靳初阳只觉得整个人浑身发烫的同时,还浑身发软了。
她整个人就好似踩在棉花团上,有一种不真实,随时都会摔下来的感觉。
他的手很顺势的环上了她的腰,甚至还十分流氓的在她的腰上揉了一把。
那看着她的眼神里又是透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狭促。
那是一种狐狸看着自己手里猎物的眼神,而且这猎物还是已经到嘴边,怎么样都扑不了,就只等着他张口下嘴了。
如果说刚才睁眸看到他时,她的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那么现在,在他明目张胆的吃着自己的豆腐时候,她的脑子是一片混沌的,然后跟着断片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该做何反应了。
正常情况下,她肯定是狠狠的顶他一下,再接着是把他踢下床。
但是现在,她却那么呆呆的趴在他的身上。
尽管这样的势将让他有一种很没有男人感的感觉。
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特别是从她身上传来的那软软的感觉,让他的脑子瞬间腾起一抹冲动。
腿间有一股热源传来,然后是有什么硌着的样子,就好似烙铁一般烫着她。
靳初阳的脸颊“倏”的一下就火烫火烫了。
就算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此刻,她的身上仅着一条舒适的睡裙,而他……似乎只有一条内裤而已。
那一柱热能源就好似喷发的火山口一样,熊熊的燃烧着。
靳初阳不止是脸颊红了,就连脖子与胸口都已经滚烫滚烫了。
“流氓!”她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刚才可是你扑上来了,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他笑的一脸惬意又无辜的看着她,那眼神就好似他才是受害的那一个,才是被强迫的那一个。
“混蛋,你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间!”
靳初阳真想撕了他的那张讨厌的,厌恶的脸。
他却是轻描淡写的抿唇一笑,慢条厮理的说道:“可是现在,是你压着我。”
靳初阳的脑仁在“突突突”跳着。
“放手!”
混蛋,说什么是她压着他,明明就是他按着她,不放手好吧。
“那可不行!”他一脸流氓中带着土匪样的说道,“我要是放手了,那可就没有罪证了。”
“罪证?什么罪证?”靳初阳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他抿唇一笑,笑的跟朵烂桃花似的。那笑容中透着一抹邪肆与奸诈,还有算计。
而且还是满满的很精准的算计。
他的唇角微微的挑起,本就浅薄的唇此刻更加薄的几剩下一丝细缝那般。
他那性感而又感性的声音响起,如大提琴一般的悠扬悦耳,“你一会就知道了。”
他的话才刚说完,只听到“咔”的一声响,她的房门被推开,“初阳……”
温铃的话才刚刚开了个头,整个人却是僵在了门口处,就那么傻傻的怔怔的看着房内床上的两人。
一秒……
两秒……
三秒……
温铃很快反应过来,然后一个转身背对着房里的两人,用着很尴尬又僵硬却又是命令般的声音说道:“赶紧穿好出来。”
说完,关了房门,离开。
温铃人是离开了,但是脑子里却还是飘荡着刚才的那一幕。
这让她一时之间有些不能反应过来,也无法接受。
怎么,怎么看都是她们初阳把人给强上的感觉。
“怎么了?小宴是不是走了。”温铃刚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早报的靳学年抬头问着她,然后又自言自语着。
“怎么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我这还又给他找了几本笔记出来。那一会让初阳带给他。”
“你除了记着你那几本破笔记之外,脑子里还想着别的事情没?”
温铃没好气的轻吼他一声。
这女儿都跟男人在自己家里
的床上那样了,他竟然还在这里惦记着他的那几本破笔记?
都怪他不好,非要叫人来家里,还拉着人家喝酒。
这下好了,喝出事情来了,他开心了。
“怎么了,你这一大早的又乱发脾气,你现在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靳学年被她骂的莫名其妙,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的样子。
“你好自己去看,在房间里。”
温铃又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那眼神几乎都想剥了他的样子。
靳学年讪讪的缩了下脖子,完全不明白她这一大早的又在发什么脾气。
真是更年期到了。
去看就去看,难不成还能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情啊?
靳学年悻悻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朝着靳初阳的房间走去。
但是,他还没走到房间,只是刚走出两三米而已,就看到靳初阳的房间门打开了。
然后……
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的不是靳初阳,而是……
是……宴白。
宴白?
宴白!
靳学年整个人僵住了,双眸瞪的老大老大的,就跟铜铃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从靳初阳的房间里走出来的宴白。
宴白已经穿戴整齐了,只是他的左侧脸颊与脖子相交的地方有几条隐约可见的抓痕。
“怎……怎么回事?”靳学年木怔怔的看着宴白,眼里流出来的是一抹不解与浅浅的怒意。
“伯父,我很抱歉,昨天喝多了。然后进了初阳的房间。”
宴白一脸歉意的看着他,很是真诚的说道。
“伯父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对我自己做过的事情,我不会否认。”
“你……进了初阳的房间?”靳学年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是,他昨天晚上不是睡在沙发上的吗?怎么就进了初阳的房间了?
宴白点头,没有要逃避的意思,在靳学年面前站立,很是诚恳而又坚定的说道:“我会负责,我也接受伯父对我的任何惩罚。”
“负责?你打算怎么负责?”
“我娶初阳。”
“我才不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