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阳刚一进门,顾云娉一脸关心的看着她,笑的很是慈蔼的问。
但是,这话气,表情在靳初阳看来怎么就那么的刺眼不舒服。
她的语气虽然是带着关心的,但是在靳初阳听来却是一种质问与挑拨的。
是故意在问给宴白听的。
故意说给宴白听的?
难不成宴白回来了?
这是靳初阳此刻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靳初阳嫣然一笑,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只见宴白从二楼的走廊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靳初阳说道,“宝贝,上来,我有事跟你说。”
顾云娉在听到“宝贝”两个字时,脸色微微的沉了一下,眼眸里划过一抹不易显见的晦暗。
随即立马对着靳初阳柔柔的一笑,“快上去吧,宴白等你好一会了。”
靳初阳朝着她温顺一笑,“妈,那我先上去了。一会再下来陪你。”
“你们忙吧,我这有林姨和小静就行了。”顾云娉笑盈盈的说道。
“哦,对了。”靳初阳刚走到楼梯处,顾云娉又叫住了她。
靳初阳止步转身,一脸浅笑的看着顾云娉,“妈,还有什么事吗?”
顾云娉温尔一笑,缓声说道,“也没什么事,你辛苦了一天,先喝杯牛奶。小静。”
“哎,来了。”小静应声,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朝着靳初阳走来。
对着靳初阳很是关心的说道,“大嫂,我下午和妈逛超市的时候,买的牛奶。
营业员说,这牛奶是进口的,睡前喝一杯,对身体好,特别是女人。已经不烫了,你喝吧。”
边说边把牛奶往靳初阳面前递去。
靳初阳定定的看着安静手里的那一杯牛奶,眼眸微微的拧了起来。
安静朝着她弯唇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抹柔和与安心。
靳初阳突然想到,上午的时候在医院,安静明明可以唤出声的,但是却把那已经到嘴边的声音给咽了下去。
还把她推开,让她离开。
这是不是说,她可以相信安静?
不!
靳初阳快速的否
定。
如果仅只是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她就相信安静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她只会变的很被动。
她现在需要的是理智,是冷静。
但是,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的话,只会让顾云娉怀疑。
于是,朝着安静抿唇一笑,伸手接过杯子。
“谢谢,小静。我拿上楼去喝。”说完,端着杯子上楼。
安静朝着靳初阳释然一笑,顾云娉却是朝着她狠狠的瞪了一眼。
靳初阳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身,于是正好看到顾云娉那迸射出来的阴狠。
顾云娉没想到靳初阳会在这个时候转头,赶紧收回自己那阴森森的眼神,朝着靳初阳温慈一笑。
靳初阳回以她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怎么了?找我什么事?”靳初阳进房间,问着宴白,“工地的事情怎么样了?都是解决了吗?”
边说边将牛奶往桌子上放去。
宴白很顺手的拿过牛奶,仰头一饮而尽。
见他将牛奶都喝完了,靳初阳一脸略有些愕然的看着他。
不是,她这牛奶不是端上来给他喝的啊。
她是打算一会给倒马桶的啊。
“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见她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宴白凝着她低声问。
靳初阳摇头,“没什么。对了,叫我什么事?”
宴白勾唇一笑,伸手将她搂进怀里,笑的一脸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嗯,没什么。就是想你了,想把你二十四小时捆在身边。”
“嗤!”靳初阳轻笑出声,双手往他的脖子上搂去,“宴少爷,我现在难道还不是二十四小时捆在你身边啊?
上班在一起,下班在一起,睡觉在一起,吃饭在一起。”
宴白勾唇扬起一抹暖暖的弧度,“宝贝,你确定你说的这几样都是在一起吗?
我怎么记得,我被人抛弃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之久呢?晚上我可是抱着枕头睡觉的呢。”
呃……
靳初阳语结。
感情,他还记着之前的那半个月啊!
然后,靳初阳想到了个问题。
那就是,如
果楼下的这个顾云娉不是宴白的亲妈的话,她着实觉得十分的窝屈。
在医院,她给她端屎端尿,在家里,她给她洗澡擦身。
甚至还抛下宴白,陪了她足有半个月之久。
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她一定会不客气的。
“好吧。”靳初阳扬起一抹妖娆绝代的微笑,身子朝着他的身子紧贴着。
“为了弥补那半个月对你的抛弃,宴太太现在决定好好的补偿你。宴少爷,请问你想要怎么样的补偿呢?嗯?”
说完,朝着他挑了挑眼梢,一副诱惑的表情。
那眼神,不止妖娆了,还带着一丝妩媚,以及一抹挑逗与风情万种。
宴白光看着她那极具诱惑的笑容与眼神,就已经被她勾的七晕八素了。
然而,却又想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她家亲戚还没走。
于是,脸色微微一沉,沉声说道:“先暂时放过你,等你亲戚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靳初阳笑的弯腰趴进他的怀里。
好吧,她就是故意的。
反正他现在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笑过之后,想到今天工地上的正事。
于是,敛笑,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问:“工地上的事情怎么样了?严重吗?”
宴白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脸色也沉了下来,“不是很严重,但也不是小事。死了一个人,不管怎么说,出人命了,那都是大事。
暂时还在封锁中,能私了就私了,我们会尽量满足对方的要求。只要对方的要求不是很过份。”
“那易氏那边呢?”靳初阳问,“他们是怎么态度?工程队是他们的,怎么会出这么大的问题?”
“问题是,死者不是他们工程队的。”宴白有些无奈的说道。
工程队法务那边已经与死者家属联系了,希望能以最好的方法解决。
“不是他们工程队的?那怎么会在工地的?工程现在不是才开工吗?不是除了工程队与领导之外,其他人不是都不能进去的吗?
为什么会有外人在?而且为什么死者的家属也会在场?”
宴白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