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还是微红的,看着她的眸光有些沉淡但却又给人一种炯炯有神的感觉。
这是一种相互矛盾又排斥的表情,但是却在他的眼眸中表现了出来。
他身上仅着一条贴身内裤,而且还是子弹头的,更重要的是大红色的。
这让靳初阳刚才给他脱掉长裤看到里面的大红色内裤时,有一种掩唇浅笑的冲动。
据说喜欢穿红内裤的人都是比较闷骚的人。
这一点真是很好的在他身上有表现出来了。
他绝对是闷骚中的极品。
好吧,靳初阳承认,这真的很符合他的性格。
尽管,她真的有些无法想像,他穿着大红内裤的画面。
但是,现在不用她去想,他就已经呈现在她面前了。
此刻,靳初阳站在门口处,与他四目相对。
他上身赤裸,精壮而又健硕的完美身材一览无遗的展露在她面前。
靳初阳的脸不禁的浮起了一层淡红,脑子里闪现的是刚才给他脱衣解裤的一幕。
脸火烧一般的发烫了,但是她却表露出一抹异常淡定的表情,若无其事的与他对视。
“你醒了。”她镇定自若的说道,朝他走去。
他没有说话,就只是这么静静的,脉脉的看着她。
那薄如蝉翼般的唇,抿成一条细线,性感之中透着一抹神秘。
他的眼眸中传递着一抹耀光,隐隐的跳跃着。
就这么看着她好一会,这才缓慢的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到自己的脚上。
“你给我脱的?”他一脸沉寂又淡然的看着她,声音略显的有些暗哑。
但却也是因为这一丝暗哑,让他的声音更显的有磁性了。
“不是!”靳初阳毫不犹豫的否认,睁着眼睛说瞎话。
只是,那看着他的眼神却是有些闪烁而避之,不敢与他正面对视。
这也很明白的说明着,她在撒谎。
他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看着她的眼神更加透射出一抹闪闪而动的光芒。
唇角赫然往上一翘,“不是?”
这声音悠长而又深远,又有一种细水长流的视听感。
“难道家里还有别人?”他的视线在房间里四下环视了一圈,然后又落在她的身上,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深笑。
“……”
“我怎么感觉屁股有点痛?”
靳初阳正张嘴想说的时候,他却突然之间来了这么一句。
然后慢条厮理的挪了个身,伸手抚向刚才扎针的地方,那看着她的眼神慢慢的变的有些狭促与深究。
“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了?”
“你想多了,我什么也没做过。”
靳初阳一脸镇定的看着他,只是语气之中却是透着一抹无奈与感叹。
“哦,”他一声轻应,看起来一副委屈求全又可怜无助的样子。
那表情,犹如同初生的婴儿一般,是那般的纯洁无辜,还给人一种想人疼惜一番的错觉。
靳初阳的这个念头才从脑子里闪过,便是见着他撑身想要起来。
“你想干什么?”靳初阳大步朝着,弯身扶住他,一脸发自内心的关心着他。
他双眸一片暖意的看着她,朝着她展唇一笑,“上厕所。”
倏的,靳初阳松开那扶着他的手,然后往后退开两步。
本就浑身无力的宴白,随着她这么一来,就那么软绵绵的朝着一旁倒去。
幸好这还是在床上,要不然岂不是要撤摔倒在地上了?
“宴太太,怎么说我现在也是病人。好歹你也怜惜一下我吧?”
他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很是不满的说道。
靳初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让你满嘴没个正经的!”
“嗤!”他又低低的轻笑出声,有些费力的撑身坐起。
“宴太太,我哪里不正经了?人有三急,如厕出恭,这不是很正经的事情吗?难道你都不用上厕所的吗?”
靳初阳又是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但是却无法反驳他的言论。
“过来!”他朝着她招手,沉声说道。
靳初阳站于原地,不动。
“好歹我也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你不得照顾我啊?”
他一脸厚脸皮,十分无耻的诉讼着她的不是。
“你以为我想怎么样?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拿套衣服而已。”
他笑的有些阴黑后得逞的看着她,说着很是惬意又闲适的话。
“难不成,你还想我一直这么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的?”
靳初阳一个字都插不上,正想出声,他又自顾自的说上了。
“不过,如果你希望这样的话,我不介意。我很乐意配合你的一切喜好。”
果然,正经不过三秒钟。
这话对于他来说,那真是再适合不过了。
哦,不!对于他来说,三秒钟都嫌多了。
在他的脑壳里,就没有“正经”这两个字。
他就在她那咬牙切齿的怒意中,摇摇晃晃的进了洗浴室。
靳初阳则是朝着那关上的洗浴室的门,愤愤的剐视一眼后,朝着衣帽间走去。
当她从衣帽衣拿着他的睡袍出来时,他也已经从洗浴室出来了。
正站在床边,右手还抚着刚才扎针的地方,自言自语着,“怎么无缘无故就痛了呢?家里又没有第三个人。”
靳初阳真是有一种想把睡袍往他身上砸去的冲动。
这分明就是在暗指她,趁着他病了睡着的时候,对他不轨了呗。
但是,看在他现在是病人,又是因为她的关系才生病的,她硬生生的将那怒意给忍了。
将睡袍递给他,然后转身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他现在需要吃药。
“吃药。”左手水杯,右手拿药,一起递给他。
他正系着睡袍的带子,看到她递过来的药,不禁的眉头紧拧了。
“宴少爷,你今年三十,不是三岁。不需要我哄着你吃药吧?”
她一脸肃穆沉色的看着他,语气有些不善。
他没有伸手去接药,只是接过水杯,然后一饮而尽。
“还有药。”她一脸坚持的看着他,大有一副他不吃,就塞进他嘴里的意思。
这回他伸手接了,但是靳初阳还没转身去倒水,他就直接将那药给扔进了垃圾桶里。
“宴白!”靳初阳气的大吼着他的名字,“你不吃,怎么好啊!”
他凉凉的,不以为意的说道,“我从来不吃这东西。”
“那你……”
“除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