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宫是陆家的产业,所以这里是陆寅时的地盘。
但是陆寅时却没有接手家族生意,而是选择了从医。
宴白和沈毓肇说他的双手沾不满血腥,那还真是一点也没有说错的。
他是妇产科医生,而且多以剖腹产为主。
靳初阳与沈毓畅也没走远,两人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汉宫,这是男人最喜欢来消遣的地方。
两人就门口的走廊上边走边聊着。
隔壁的包厢里隐约传来“嘤嘤”低泣声,好像是有人被欺负后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来这里,男的来消遣,女的自来是来掏捞金和傍款的。
两人正打算转身回包厢时,那边包厢的门打开,一个女孩子从里面小跑着出来。
她的衣服有些凌乱,原本扎在脑后的头发更是被扯乱了,一半披在脸上,遮去了她的大半张脸。
因为跑的有些急,撞到了靳初阳。
“对不起!”女孩子朝着靳初阳急急的道歉,然后快速的飞开了。
靳初阳的右侧手臂被她撞的有些疼,整个人朝着左侧转过去。
微有些吃痛的抚了抚自己的手臂,朝着那女孩子跑开的方向看去。
人已经跑远了,消失在她们的视线里。
“不是吧?这是来硬的?”沈毓畅看一眼那女孩子消失的方向,又看向她跑出来的那包厢,略有些愤怒。
“别多管闲事了。”靳初阳看着她说,“走吧,回包厢了。”
“你没事吧?”沈毓畅看着她刚才被撞的手臂问。
靳初阳摇头,“没什么,只是蹭到了一下而已。”
两人转身,刚走到包厢门口,感应门都还没打开,刚才那包厢的门打开,有人从里面走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了,靳初阳竟是朝着那方向看去。
然后竟然看到宴槊从那包厢里走出来。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漆黑漆黑的,脸颊上似乎还有手指印,似乎是被人打了巴掌。
宴槊看到靳初阳时,显然很吃惊。
一
脸震愕又失色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莫测,十分精彩,最后汇集成一坨粪色。
靳初阳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平淡静然而又冷漠。
就好似,那个人她完全不认识一般。
与沈毓畅走进包厢,然后包厢门自动关上。
这是自动识别门,这包厢是陆寅时专用的。
宴白和沈毓肇偶尔会来这里与他聚聚,不过沈毓肇来的较多,宴白很少。
刚才靳初阳与沈毓畅进了一趟包厢,系统主动加入两人的身份。
所以,当两人出现在门口时,感觉门自动打开。
至于这系统,其他包厢自然是不可能有的。
只有陆家自己留用的包厢才有这个自动识别系统。
靳初阳这一刻看到宴槊时,她的心情平淡的不能再平淡。
根本就泛不起一丝涟漪与波动。
她很庆幸与他分手了,原来他还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层面。
原来,她从来也没有了解过他。
所幸,现在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是她的幸运。
如果她真的和他订婚了,甚至还走近了婚姻里,到那个时候才发现这些,那她真是悔都没处悔去。
她真是应该感谢唐懿如,是她让她看清楚了他的真面目。
靳初阳进包厢的时候,宴白正从沙发上站起,打算离开。
见她进来,朝着她走来,“走了。”
然后当着外厢另外三个人,没有任何掩饰的搂着她的腰,朝着门口走去。
“看来,我们宴少爷与这位靳秘书关系匪浅啊!”陆寅时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感叹的说道。
靳初阳以为走出包厢会再遇到人宴槊,却是不想,直到他们坐进车里,也没再见着宴槊的影子。
一路上,靳初阳沉默不语,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
直至车子驶入别墅大门。
“刚才遇到什么人了?还是发生什么事了?”
宴白没有下车,而是侧头看着她一脸正色的问。
靳初阳抬眸,朝着他露出一抹温和的浅笑,“怎么这么问?”
“你的脑门上写着三个大字
——我有事!”他指着她的额头很是肯定的说道。
她低低的轻笑出声,“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他双眸沉寂而又精睿的看着她。
她点头,然后很是平静的说道,“嗯,刚才看到了一个人,宴槊。”
宴白看着她的眼眸拧了一下。
“所以,你现在很庆幸,你嫁对了人。”
她以为他会不悦,然后还奚落一般,却是不想他勾唇一脸得洋洋的看着她,说着十分自恋的话。
靳初阳微怔一秒钟,怔过之后怡然一笑,“对,我很庆幸。”
边说边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门走去。
宴白抚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只是眼角那一抹弯弯的弧度足以说明他现在心情很好。
……
宴槊此刻心情就没那么好了,简直就是糟糕透顶了。
他不明白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事事不顺,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心的。
先是和唐懿如的事情被靳初阳发现了,然后靳初阳二话不说跟他分手。
再接着是苏妍可的事情也闹出来了,甚至还闹的全宴氏的人都知道了,就连宴定山也知道了。
靳初阳也就顺理成章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唯一说是顺心的事情,那应该是易婕了。
但是,他为什么对这个女人一点都提不起劲来?偏偏他还得对她热情如火,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爱。
就连刚才,他与易子峰在包厢里喝点酒,易子峰对一个女人强来,竟然也能被靳初阳误会成是他的所为。
他最近怎么就连连走霉运?
心情糟糕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时间来,竟然心里一直都放不下靳初阳。
他就好似中了靳初阳的魔咒一般,满脑子里全都是她的影子。
就连晚上睡觉,竟然都能梦到与她在翻滚激情的一幕。
结果早上一醒来,他的裤子是湿的。
就在刚才,他看到靳初阳那冰冷而又淡漠的表情,莫名的竟是心虚又心痛了。
重重的将油门一踩。
“吱——”声音划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