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好门,季流年凤眸凝重的似暗夜里的黑河,浓稠的像一团化不开的墨。
莫临风拿眼横他,冷嘲的笑意从低低的嗓音溢出喉咙。
他道:“病的明明是小七,我怎么觉得你病的也是不轻。来跟我说说,怎么去了一趟军部,人不对了?夏殇,为难你们了?”
季流年抬眸,视线清冽的飘向窗外,薄凉傲骨的凤眸凝着一丝风霜。
他道:“有烟吗?”
莫临风笑意不减,顺手从抽屉拿出一包香烟,还有一只打火机搁在桌面,“你喜欢的牌子,但我介意你别不要命的抽。”
季流年顺手从烟盒里倒出一根,接着便熟练的叼在嘴里,随着打火机吧嗒一声,点燃。
霎时青烟雾绕,肆意的将男人整张俊脸吞噬,仿佛隔了一层雾霾,让人看不清他脸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男人从烟雾抬起深黑的眸,对莫临风一贯冷沉的俊脸,淡淡的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妹妹莫小七她没有真正的死?”
莫临风眸光骤冷,嗓音跟着降至冰谷,“流年,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跟夏殇喝了多少酒,胡言乱语什么。”
季流年轻笑,他知道莫临风不会信,除非安七月亲口承认,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是别人。
但,他的心脏像脱水的鱼。
一直搁浅在沙滩,濒临绝境,受着生与死的煎熬,每跳跃一下,筋疲力尽的仿佛没了气息。
他腔调淡淡的,似是而非的笑道:“四年前,我在城南松鹤公墓第一次见她,那时她满脸是血,仿佛凤凰涅槃重生了一般,接着阴差阳错爬我的床;四年之后,她带着夏殇那枚吊坠走进我的世界…结果,我每靠近她一分,觉得她满腹心事的像是要压断她的喉咙,感觉她活的很艰辛。她…昏迷时,会唤夏殇的名字,看到在水一方夏殇的院子,会莫名流泪…越是关于夏殇的东西,她越是情绪失控到难以自制,像今日这种昏迷的状态,她不是第一次!”
莫临风…他有多了解季流年,怕是要季流年了解自己更清楚。
他绝不是那种信口雌黄的人,也绝不会拿这种严肃的事情来跟他开玩笑,他们心有个梗,共同的结症便是都失去了妹妹。
所以,他相信季流年绝不是随口这么说说,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主动找他聊这个话题的。
但,旧疤重新揭开,最初醒目的伤口还会痛三分。
他对男人微微腥红嗜血的眸,冷哧的轻笑,他道:“流年,你我都是失去过亲人的人,这种事情最好要拿出有力的实据,起主观臆断的推测,我更相信理论。”
季流年薄凉的唇形微微勾起,淡淡的道:“嗯,七月两年前在国外被人用钉子伤在了后脑勺,当时被我那个托马斯*卡尔的堂叔所救,正好你跟卡尔又算是故交,这个案子你去查查。我太忙,抽不开身。”
莫临风…黑眸跟着沉了沉,眼底邪冷的锋芒像刀片一般落向窗外,他冷沉的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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