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时间已经很晚了。
阳台,秦浅面朝着窗户,目光有些飘渺的望着外面的江景。
身后一暖,男人的身躯自后面拥了来,“这里风大,会着凉。”
“凉凉的风很舒服。”
他嗓音性感低沉的道:“抱你回去,嗯?”
女人转而埋首在他怀里,“好。”
冷浩辰将她拦腰抱了起来,放在巨大崭新的双人床,被褥也是新的,两个人的重量去,间立刻塌陷了下去。
男人皱眉,辗转抚摸着她的脸颊,“怎么这么烫?”
她朝他笑,妩媚肆意毫不收敛,“偷喝了你的酒,喝了半瓶,最贵的那个。”
整个脸蛋都被染了嫣红的眼颜色,媚的能滴出水。
这儿不是半山别墅,他没有准备她的衣服,所以刚刚在浴室里洗完,她顺手披着男人的浴袍出来,玄色的浴袍,衬得她越发娇小,嫩白的肌肤像是浸泡在深色的咖啡里。
“最贵的酒?”男人低低哑哑的笑着,绵密的吻亲着她各处的肌肤,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小偷酒贼,你打算怎么还我钱,嗯?”
“我没钱,还不起啊。”
“还不起还这么嚣张?”
“嗯,那不如,肉偿抵债吧。”
听到这句话,冷浩辰一双眼眸的光彻底暗了下来,低沉沙哑的问:“肉偿么?”
女人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
他轻咬着她的耳朵,嗓音粗哑的失控,却还在她的耳边低声道:“如果不喜欢告诉我。”
三年,两个字,那么长,像是熬命。
一夜沉沦,他越要越凶,最后已经是不可收拾。
当然,她的意识也很快混沌。
只不过从床下来的时候,浑身的酸痛感太过清晰。
秦浅陷在客厅的沙发里,茶几摆着那半瓶酒。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
该来的,迟早要来,该发生的,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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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起霍南城的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错了,不会良心不安吗?
呵。
凌晨,房间里没开灯,四周寂静无声,整座城市都在休眠。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酒,举杯喂到自己的唇边,饮进大半杯,没有什么姿态的倒在沙发里,慢慢的舒缓着气息。
似是劳累过度,她闭着眼睛蜷缩在沙发里。
冷浩辰是突然惊醒的,手下意识的摸向一边,已经是冰凉的一片空寂。
脑海有几秒钟短暂的空白和迟钝。
还没适应新的环境,他看向窗外宝蓝色的暗光,又做梦了吗?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脸色一变,直接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下了床。
抬手打开卧室的灯,不算很大的空间里空荡的厉害。
有多深入骨髓的欢愉,这一瞬有多致命颓然的空虚和孤寂,席卷全身下每一寸神经,流入毛孔之。
他随手抓了件衣服边走边穿准备出门,一张俊脸阴郁的几乎压过窗外深蓝的天色,却在经过客厅的时候突然顿住了脚步。
大概是五点多的时辰,天色不再漆黑,隐隐可以辨清轮廓。
冷浩辰侧首看着蜷缩在沙发的那团身影,他扔了手里的外套,放轻脚步走过去,低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俯身蹲下。
茶几的酒杯,还余着小半杯没有喝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