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微微紧看她,“可一个女人做这种工作不容易,又要努力想出好方案,又要努力讨别人开心。这不,因为昨晚的事,你还三更半夜到别的男人家里去。这么辛苦,我不想你这么劳累。”
项诗垂着唇角,觉得要她不理机构的事是不可能的,除了她自己掌握着机构的每一个关卡安心外,她信不过外面的经理人。
她思考了片刻,第一次在他面前坚韧了起来,语气柔和而坚定的,“你提的这个要求,我不会答应。”
他标俊的容颜慢慢地弥漫上一层失望,定看了她一会,才缓说到,“可你的事业现在和我们的感情有冲突,奶奶一直对我们的事盯得很紧,我不想再出任何的差错。”
她掩盖上纤长的睫毛,很安静的,“你在乎你的家人,我也会在乎我的妈妈,所以,我不可能为了你的家人而完全退让,”
宇文睿定定地凝视着她,眼底的沉寂难言交替翻涌。
气氛就这样静默着。
很久,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卧室的空气像凝固一样。
最终,宇文睿起床,穿戴好领带西服后,离开了。
由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
项诗伸起双手捂了捂脸,心底无言。
每一个女人的愿望都是希望嫁一个好的男人。
但嫁了这个男人后,要她完全销声匿迹在社会上,她做不到。
因为在豪门里,自己要是一点能力都没有的话,会被看轻的。
她不像蒋欣虹那样有殷实的家境,背后有娘家撑腰,所以一直过着相夫教子的日子。
她只是一位落马官员的女儿,因为这个原因她已经受尽白眼了,她不可能再在宇文家看长辈的脸色花钱。
而且四周的三姑六婆,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人也会在背后说你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
也许是父亲落网之后,她受过太多的白眼,所以,她已经磨练出一颗自强心了。
她不想过那种没有尊严的日子。
而且平时还有同行在背后议论,说她一个贪污犯的女儿,肯定也是披着伪善外衣做慈善的,会从中贪污的。
所以,她做“奉爱”这事已经不是一份工作了,而是一份尊严,一份她千辛万苦也要坚持的尊严。
可让宇文睿失望了,她也很伤心。
因为宇文睿也是她没有办法割舍的人。
她把头埋入膝盖里,定定地看着被子发呆。
……
傍晚了,她还坐在书桌上做着计划书。
医生说走动的话,会加剧伤口疼痛,所以她只得呆家里了。
卫司辰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经过你店里,小刘说你一整天没有回去,发生什么事了?”
“脚受伤了?“
他立即紧张起来,“怎么伤的?严重吗?”
“被玻璃插的,不是太严重,就是不能走动压着伤口。工作只得在家里做了。”
卫司辰想了想,“现在是吃饭时间,我给你买外卖上去,顺便看看你。”
“不用了。”她马上紧张开口,“小伤而已。”
她不想又闹出些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