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管闲事的坏处



在那样严重的伤害下,那家伙顿时昏迷了过去。

舒叶见一踹得逞了,急忙有样学样的,将其余的几个人一人一脚飞踹了出去。

后面的几个已经翻过了劲,举拳要打舒叶,舒叶照踹不误。

几个喘息之间,这些人都姿势各异的趴在树下,没有昏迷的,也奄奄一息。

舒叶拍了拍手,满意的收回自己的腿,这才将眸光看向地上早已吓得不成样子的那个女人。

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多岁。皮肤有些发黄,一双眼睛闪亮亮的,包着一泡眼泪,看上去是那么的楚楚可怜。

女人也知道自己得救了,急忙起身将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噗通一声给舒叶跪下了。

“恩公在上,小女子万分感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女人的声音还带着嘶哑,显然是刚才哭的太厉害所致。

“起来吧!大家都是女人,何必斤斤计较!”舒叶微笑。

女人脸色腾的一下红了,低垂着头,声音犹如蚊子一般的说了一句:“奴,奴家是男人!”

舒叶眨了眨眼:“你刚才说什么?”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幻听了。

那人的头垂的更低了,“奴家是男人!”

舒叶一阵暴汗,这叫什么事,一个男人怎么形态声音都和女人差不多,而且看这样子,分明是个女人啊。

“你抬起头来!”舒叶淡漠的开口。

那人迟疑了一下,脸颊羞涩的抬了头看。

这下舒叶看清楚了,这人长得还真是雌雄莫变,除了那双明亮的眸子外,高挺的鼻梁,精巧的嘴唇。整个人居然有一种很独特的韵味。而且,她的脖颈上,根本没有喉结。肌肤更是细腻宛如婴儿一般。

原本脸上的淡黄,看样子是抹上去的,和脖子完全不是一个颜色。

在脖颈的部分有一条线,泾渭分明,一看就知道不对劲。

“你叫什么名字?”舒叶低叹,反正她是没看出来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奴,奴家也不知道,不急得了!”那人低语,声音轻柔温润,根本就是女人的声音。

舒叶瞬间被雷焦了。

如果在前生,这样长相雌雄莫辩,声音和举止都分不出男女的,大有人在。可现在,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算了,她不过是路过,没啥好纠结的,她是什么都和她木有关系。

想到这里,舒叶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不管是男女,生成这样的,都是祸水啊。

舒叶扭了头走出去几步,发现那个人居然跟着她。

“喂,你干嘛跟着我?”舒叶有些恼火。

“奴家已经无处可去,又不知道自己是谁,恩公救了奴家,奴家愿意以身相许。一辈子伺候恩公!”那人说道这里,羞涩的满脸通红,头几乎要垂到了腰上。

舒叶凌乱了,这叫什么事,以为是女人,救了他,他就要以身相许。

他乐意,她还不乐意呢!

现在舒叶的感觉就像是被雷狠狠劈中了一般,雷得个外焦里嫩,外带五官冒烟。

“你,你……”舒叶你了半天,实在无语了。

瞧瞧对方的样子,我见犹怜的,说多可怜,就多可怜。而且他也很无辜。

想要骂人的话到了嘴边还是吞了回去,这个时候说那些很过分的话,等于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看他那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惊吓和刺激。

舒叶抓了抓头,忽然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会不会她本身因为刺激而神经错乱了。

这种情况倒也有可能。

上下又打量了那人一番,舒叶对他勾了勾手指。

“你过来!”那人以为舒叶同意了他以身相许的事,乐颠颠的跑了过来准备来个投怀送抱。

被舒叶一伸手,拦在了几步之外。

舒叶又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绕着她转了几个圈,最后一手摸到了他的胸前。

软的,又有些硬。

舒叶琢磨了琢磨,干脆扒开她那凌乱的衣服,伸手进去摸了摸。

那人脸色更加羞红了,犹如红透了的苹果,让人看了恨不得狠狠的咬上一口。

“别,别急,奴家晚上在伺候您!”舒叶一个激灵,甩了甩头。

刚出触手的,是两颗凸起的小樱桃。要说是女人,还有些小,和旺仔小馒头差不多。

倒也有不少女人,是发育比较迟缓,二十好几了,还和飞机场差不多啊的。所以也不好完全判断。

那么能判断他性别的,就只有下面。

舒叶摸着下巴,开始研究要不要摸摸看到底和自己是不是一个性别的。

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地道,可,她实在很好奇这个家伙究竟是男是女。

犹豫了再三,舒叶还是决定解惑,对方是男是女,和怎么处置她可是有决定性关系的。

打定了主意,伸手便想要去摸那人的身下。

正在这个时候,远远的跑了来一个人,那人见舒叶伸手即将要做的动作,立马急眼了。

“住手,你这个淫娃荡妇,敢欺负我儿,老娘撕碎了你。”声音说完人也到了近前。舒叶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一只拳头挥了过来。

她急忙闪身躲避,身子没躲利索,这一拳刚好打在了舒叶的肩膀。

舒叶感觉一阵剧痛,整条手臂一阵酥麻,顿时不能动了。

先前那个人见状急忙到了舒叶的前面,挡在舒叶和她母亲之间。

“住手,娘,是儿子愿意的,是这位恩公救了儿子的。”

舒叶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被称为母亲的人,顿时石化了。

此刻的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的胳膊伤势如何,只是眼前的这位母亲,让舒叶有种置身童话世界的感觉。

儿子长得和女人差不多也就罢了,偏偏,眼前的这位老娘五大三粗的,小眼睛,大嘴叉,脸上长着络腮的胡子,肩膀和腰一边粗,这还不算,这家伙居然坦胸露背的,胸前的护心毛能有巴掌长,下面只穿了一件围裙,露出的小腿和树干一边粗,大脚丫子没穿鞋,就那么光着脚。

舒叶感觉自己要晕了,她怀疑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还是他们这一家子都是男女不分的。

那老娘听自己的儿子这么说了,顿时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抱歉啊,姑娘,我不知道你是我儿的救命恩人,我儿太过俊美,走到哪里都有人惦记。原本我们也不打算在这里停留的,可这多天,干粮早吃完了,我只能让他躲在这里,我去前面的镇子弄点吃的,不想回来看到刚才那一幕误会了。”

舒叶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讪笑了一声:“没,没事,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后会无期哈!”

这会也顾不上疼痛的肩膀了,伤可以慢慢养,要是在呆下去,舒叶怕自己早晚会变得神经了。

舒叶转身刚要迈步,那儿子又说话了:“娘,儿子已经向恩公许配了终身,儿子要跟着恩公走,娘要不要也跟来?”

舒叶闻言脚下一个趔趄,噗通摔倒在地。

儿子见了急忙跑过来,心疼的要去搀扶舒叶:“恩公慢些,是不是摔伤了,让奴家瞧瞧!”

舒叶真的要崩溃了,这算什么啊,她从来没有如这一刻般后悔自己居然手欠的,管了这档子闲事。

“我,我没事,我也不用你报恩,你跟着你娘走吧!”舒叶急忙推托,坚决不用他扶着起来。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我都说了以身相许,不能就此罢休的,恩公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此刻舒叶的心已经苦成了一团,连哭的心都有了。

正在这时,母亲说了话。

“儿啊,不要说了,我们是受了诅咒的家族,不会有人愿意和我们在一起的,你要嫁给人家,只会给你的恩公,带来困扰。至于恩公的恩情,日后有机会再报吧!”母亲的话,带着淡淡的悲凉,听的舒叶心里一阵没来由的酸涩。

儿子听了母亲的话,一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舒叶,眸底是浓到化不开的伤感和绝望。

儿子慢慢退离了舒叶的身子,微垂了眸子,声音轻柔的说:“对不起,给恩公添麻烦了,恩公保重,如果我们母子解不开诅咒,只能来生做牛做马,报答恩公的恩情了。”

舒叶默然,这会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这时,儿子忽然跪倒在地,给舒叶磕了三个头。再起来时,没有抬头,转头走向了自己的母亲。

但,在他转身的刹那舒叶看见了几滴晶莹的泪珠垂落在地。

母亲心疼的看了一眼儿子,抽了抽鼻子咽回眼底的泪水,牵了儿子的手转身要走。

“等一等!”舒叶出声,她感觉自己真的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母子两个离开。

他们真的好可怜,尤其是母子之间的这份深情,让舒叶辛酸的不行。

她也有母亲,曾经母亲也是如此宠爱她,可惜,母亲走的早,她已经体会不到母爱的感觉了。

现在,这对母子很显然是有很大的困难,既然碰上了就是缘分,她何不问问清楚,就当是积德了也好啊!

那对母子闻言稍微愣怔了片刻,扭了头看向舒叶。这会舒叶才看到,儿子的脸上早已是泪痕密布了。

“你们,你们等等!”舒叶出言挽留。

母亲似乎有些不悦。努力的瞪了一双小眼睛恼怒的说:“虽然你是我们的恩公,但也不能三番五次的伤吾儿的心。”

舒叶尴尬的笑笑:“您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你刚才说你们是受了诅咒的家族,心里有些好奇,也顺便想知道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原本就是要游历的,自己是四处为家,多看看,多增加一些见识了。

眼前的这对母女,让舒叶心里产生了好奇。也为他们母子的这种凄凉场景感到难过。

母亲迟疑了一下,似乎再犹豫什么。

儿子一双明亮的眸子看着舒叶,那眸底的渴望,让舒叶情不自禁的感到阵阵酸楚。

好半响,母亲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和你说说。满足你的好奇心!”

舒叶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会她忽然感觉自己有些龌蹉,人家一定是有什么心酸事的,她何必要扒开了人家的伤痛,让伤口在血淋淋的呈现出来?

然而,话一出口,已经收不回来了。

母亲带着儿子走回到舒叶的面前,也不管是什么地方,地下脏不脏。母亲便一屁股做了下来。

“从哪说呢!”母亲抓了抓头,眼睛在自己的儿子身上转了一圈,之后低叹了一声。

或许是想到了伤心的事,母亲在眼眶中凝结,顺着眼角滴落下来。

“其实,姑娘的怀疑是可以理解的,”母亲首先这么突兀的说了一句。

舒叶挑眉,忍着没有多言,想先听着母亲怎么说。

“我的儿,应该说,也是我的女儿!”母亲的话语出惊人,舒叶闻言微愣,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说,其实儿子是女儿,还是说儿子也是女儿。这话差了一个字,却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

母亲顿了顿,爱怜的抹了抹儿子的脸蛋,这才接着开始讲述。

“我们的家在距离这里很遥远的地方,差不多是轩辕皇朝的东部了。那里大多是波澜起伏的群山。你应该听说过蛮荒族吧!我们便是在蛮荒族与轩辕皇朝之间的。”

蛮荒族?舒叶凝眉,似乎听人说过,据说,蛮荒族的人善于用蛊。也因此一直被轩辕皇朝的人忌惮。

蛊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那东西说白了就是小虫子,或者说是寄生卵,可这些东西经过了秘制,往往会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比如能控制人的心神和意志。

难不成,他们母子和那些蛊有关?

母亲稍微停顿了片刻,低叹了口气,这下接着说:“我们的族人早已被世人所遗忘了,想必姑娘也没有听说过,族人再没有灭亡的时候,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凰,我们是凰族的后裔。据说,我们的祖先在上万年前,也是神的一员。”

“我们的族人,因为善良而很少和世人接触,族人与生俱来的能力,是精通医术。不管是多么重的伤势,只要有一息尚存,我们就能就回来。这事

是发生在几十年前。族中族长的女儿,被一个大官看中,说她的长相酷似某个人。那大官便将我们的圣女带走了。”

“这一走便是七八年,那一天,圣女忽然回来,神情很凄苦,她和族长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争吵的声音几乎传出去好远。第二天,圣女便匆匆离开了。圣女离开之后,不到三天,族长忽然暴毙,接着族里来了好多的黑衣人,几乎将我们族里的人全都杀了。只有一部分去山里打猎的,才幸免于难。

等那些人从山里出来后,那些黑衣人已经走了。

族人找到了族长的儿子,那时候,他已经奄奄一息了,如果不是有族里的圣物保护了他的心脉,他也早就死于非命了。

族长的儿子,将族里的圣物给了我们现在的族长,也就是我儿子的老爹。”母亲讲到这里,早已是泣不成声了。

舒叶听了个一头雾水,儿子在一边看不过去了,主动将话茬接了过来。

“还是我来说吧!每次母亲说起来都会哭个不停,母亲的家人在那一次都死去了。”儿子轻柔的笑笑。

“我不知道我是谁,是因为我生来没有名字,爹爹说,只要一天不解除家族的诅咒,我便一天不能有名字!”儿子苦笑了下,终于调理分明的讲述起来。

经过他的讲述,舒叶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这个所谓的凰族应该是个医学圣族。他们的能力倒是不会看病,而是使用替换术,也就是说,可以将垂死之人的病灶转移到花草树木上去。因此病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通过他们的医治便能存活。

可惜,这种方法,只能用在病人的身上,如果是受了外伤的,无用!

十多年前的那一场灾难,据说和她们的圣女有关。她们那个嫁了出去的圣女,似乎成了很有地位的人,而圣女也因此为自己惹上了麻烦。

圣女回到家族求救,族长以族规规定不入世为由,拒绝了女儿的要求。

圣女愤怒的离去。

可惜,这个世界不是说你不去招惹人家,人家就能当过你的。

圣女离开后,黑衣人从天而降,将族里的人杀了个精光。

族长因为女儿的叛逆已经在黑衣人到来之前暴毙死了。

族长的儿子还没来得及继位,便遭到了追杀。

在那些人杀人的时候,族长的儿子听他们说了一句:“不是你们放弃就没事的,我们主子怎么能允许潜在的威胁存在。”

那些人杀光了所有的人,并且夺走了凰族的至宝:凰玉玲珑牌。

因为凰族之人的本事,很大程度都是从凰玉玲珑牌上得来的。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凰玉玲珑牌不是单纯的一个,而是一对。

还有一个是凤玉玲珑牌。两个和在一处才能发挥作用。单纯的一个根本无用。

黑衣人拿走了凰玉玲珑牌却给凰族剩余的人带来了灭顶之灾。

万物均分阴阳,凰族之人,因为长期居住在山上,大多所处的环境都是阴暗潮湿的,他们都是依靠两块玉牌获取能量而生存的。

有些类似人造太阳一般。

如今,其中的一部分被带走了,剩下的一部分就像少了阴阳中的阳一般,倒是了阴阳失衡。

很快,剩下的族人便产生了变化。

就如这个儿子一样,其实他本是男儿身,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里居然有两个灵魂。

一般在受了刺激之后,男儿的灵魂会出现,如果是平时,则是女儿的灵魂占据主导。

母亲在事发的时候,便已经出生了,只是那会还年轻,受到的影响比较小,也就是窈窕的身材,变成了五大三粗的爷们样子。

而族里那些爷们,却变成了娇滴滴的女子模样。

这就是她们所言的诅咒了。

时候他们现任的族长,也就是这位母亲的夫君,在查阅了所有族里的野史后,终于猜到了缘由。

用他的话说,他们的祖先原本是神的一员,只因贪恋红尘,到了凡间娶了凡人为妻。

事发后,神界的人一怒之下,将他们的祖先给神魂俱灭了。

祖先在临死前,用自己的毕生神力,造了两个神牌,这两块神牌,便是凤玉玲珑牌和凰玉玲珑牌。

两块加在一起,便能治人与危难中。

俗话说的好,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

这种逆天的才能是不能轻易使用的,尤其是那些有地位足以影响未来发展的人,更加不能轻易使用,这样会改变未来,改变天机的。

于是,当时的神界知道了这事后,想要收回神牌,后来不知道怎么的,神牌还是留在了人间。

祖训曾经留下了一条,说神牌不可示人,不可抑制有权势有地位之人,并且要求族人不得入世。

到了圣女这一代,族长不知道什么原因答应了那大官的要求,让圣女跟着大官走了,算是入了世。

接着便发生了这样的事。

现在她们的族人,都接受了惩罚,男不男、女不女的,新出生的婴儿,更是一个身体住了两个灵魂,混乱的要命。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只有拿到丢失的凰玉玲珑牌。

但天下之大,去哪里寻找凰玉玲珑牌啊。

族人为了自救,便四处散开到各地去寻找。最重要的,失去寻找那个失踪的圣女。只要找到了圣女,才能找到线索。

母子两个讲诉完了,舒叶心里翻搅着难受的要命。

“你们现在有了什么线索没有,我看你们这个方向,是要去北方?”舒叶问

“嗯,我们母子查到当初圣女似乎进了宫,似乎被册封为蹀妃。只是,好多人都说蹀妃已经在很多年前过世了。”母亲无奈的低叹。

圣女死了,线索就此中断。

舒叶闻言情不自禁的紧锁双眉。蹀妃,怎么这么耳熟。仔细想了想,甘澈的母妃不就是叫蹀妃?而且在十多年前,蹀妃也是回娘家的路上被人害死的。难道他们说的圣女,就是蹀妃么?

如果是这样,那甘澈岂不是凰族的人,最重要的是,如果蹀妃是圣女,那害死她的人,很可能是皇家的人,原本以为是宫斗,现在看来,似乎背后另有隐情啊!

舒叶越想越是心惊,脸色也微微发白了些。

她在这里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而且有种脊梁沟发凉的感觉。

如果这事是真的,那甘澈母亲的死,便很可疑了。难怪轩辕冷曾经说,这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舒叶咬着唇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不管。抱打不平可是有限度的。

这里的水太深,她可趟不起。

母子两个讲述完之后,母亲擦了擦眼泪,对着舒叶微微一笑:“姑娘听了我们的故事,就当是听了唱戏的,不要放在心上。天色也不早了,姑娘上路吧!您的大恩,我们母子会永生不忘的。”

舒叶尴尬的笑了笑,感觉自己的脸颊火辣辣的难受。

母亲却了然的笑笑,拉起了儿子,对舒叶深施一礼,转头往前面的镇子,渐行渐远。

舒叶重重一声叹息,这片大陆还真是藏龙卧虎。想不到居然还会有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如此说来,她选择出来游历还真是对了,在都城里,可能一辈子都遇不到这样的事情呢!

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拿去包裹认命了方向,继续往前走。

她觉得自己到了前面的镇子应该买些纸笔,然后订成了小册子,将自己这一路来的见闻写在小册子上,这样将来也算是一本江湖游记吧!

这么想着,她的脚步渐渐加快了起来。

刚走出去没多远,便瞧见对面来了好些的黑衣人。

这些人都带着暮帷,将脸遮挡了起来。舒叶起初没有注意。

一直到这些黑衣人走进了她的听力范围,之后其中的一个问身边的人。

“是这个女人么?”

“废物,我们要找的是一对父女,其实是母子。根据情报,那母亲长的五大三粗的,比爷们还要爷们。当然不会是这个女人了。蠢货。”

先前开口的人,沉默了下来,一行人接着快速赶路。

他们从舒叶的身边走过。舒叶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气和浓重的血腥气。

这些人绝对是刀尖上舔血过来的。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舒叶放慢了脚步,倾听着他们从她的听力范围内渐渐消失。

都走光了,舒叶才停住脚步,缓缓转身。

一群黑影已经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舒叶站住沉思了片刻。心里翻滚挣扎着。

这事,她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方才那人所言的,是找父女其实是母子。而且母亲比爷们还爷们。

那不就是方才遇到的那一对母子了么?这么说来,那些人是奔着她们去的,而且看样子,是准备去杀人的。

究竟要不要过去看看。

如果理智点,就不要去,那些黑衣人哪个都比舒叶厉害,至少舒叶是这么认为的。虽然她有功力,可武功太烂,空有一身的宝不会用。

如果不去,那对母子百分百是没了性命的。

舒叶迟疑了好一阵,最后一跺脚。

或许她是个烂好人,她也想明泽保身,躲得远远的,不管你有什么理想,如果连命都没有了。那还谈何理想。

偏偏,那双明亮包含泪水和伤感的眸子,让舒叶怎么都不能释怀。

去吧,就算打不过,总还能给他们收收尸吧!也好过袖手旁观,什么都不做的好。

打定了主意,舒叶转头,朝着那些黑衣人下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追了几里地,终于在一片树林边看到了他们。

这时候的黑衣人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母子两个都倒在了血泊中。

黑衣人在两人的身上一番翻找,什么也没有找到。

“走吧!看来东西不在他们的身上,我们去找下一个目标!”为首的黑衣人命令道。

那些人听命离去。

当他们的身影当真离去后,舒叶才从躲藏的地方走出来。

不是她怕死,是没必要明知道打不过,还要上去送死。有时候做好人,也要量力而行的。

走到母亲的身边,这位母亲整个身子都在血泊中,两条腿几乎都被砍断了。

舒叶鼻子有些发酸。伸手在母亲的鼻息处探了探,已经没了呼吸,想想也是,她伤的这么重,光流血,也流死了。

转头又去看了看儿子,他还算完好,至少四肢齐全,脸色苍白如纸,鼻息也已经没有了。

舒叶心里难过,在树林里找了一处空地,想撅个坑,给他们母子的尸体埋了。

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挖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坑。也幸好她现在内力深厚,要不找累晕了。

坑挖好了,开始埋人吧!

舒叶拽着母亲的肩膀往坑里拖。

就在这时,母亲猛的咳嗽了一声,身子动了动。

舒叶妈呀一声惊呼出来。

还以为是诈尸,吓的够呛。

咳嗽声持续了一会,母亲缓缓睁开了眸子。一眼瞧见了旁边吓得脸色苍白的舒叶。

“姑娘,谢谢你能回来看看我们!”母亲虚弱的说。

“没,没事!我,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那些人,我打不过!”舒叶有些尴尬,不管怎么说,都是她贪生怕死。不过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萍水相逢罢了,没必要为了陌生人,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当然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能管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不怪你,是我们的命。我有一事相求,姑娘如果能答应,老身必有重谢!”母亲的声音更加虚弱了。

看来,即便她没有死,也和死了差不多。

“你说说看,如果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舒叶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回答道。

“咳咳……老身,想请姑娘护送我的儿子回到族里去。因为,因为圣物的藏匿地点,只有我和儿子知晓。姑娘放宽心,那些人以为我们已死,不会再多注意的。何况他们找不到想要的东西,自然会罢休。如果姑娘能答应,今后我们凰族全族之人,都会奉姑娘为恩公的。”母亲艰难的说。

舒叶有些头大了,这事可不是简单的,至于什么报酬,别说舒叶没兴趣,就算是天下所有的宝藏,也要有命享受才行啊!

那位母亲似乎能明白舒叶的迟疑,眸底闪动着期翼的光芒。

“姑娘,求求你了,我们凰族的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母亲艰难的哀求着。

“那个,不是我不答应,是,你儿子他已经!”舒叶苦着脸,那个小子早就一名呜呼了,她总不能把尸体给背回去吧!

母亲笑了笑:“姑娘放心,吾儿没死,我怀里有一粒药丸,你给他服下去,他就会活过来的,我是为了保护他,才事先给他服了闭气丸,让那些人以为他死了的。”

舒叶低叹,这就是母爱啊,不管什么时候,最先想到的,就是保全自己的孩子。

“我,武功很差的,要不我到前面镇上给他找个保镖,护送了他回去可好!”舒叶真心不想答应。

母亲笑笑:“只求姑娘尽力就是!”

舒叶无奈,只好点头答应了下来。

或许是再没有什么遗憾,母亲奋力起身,看了一样昏迷中的儿子,两滴眼泪缓缓流淌而出,最后向后一扬,死于非命。

舒叶看了她一会,见她这次是真的死了,这才从她的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蜡丸。

掰开蜡丸,将里面的药取出,放进了儿子的口中。

时间不大,儿子的脸色渐渐红润了起来,接着很快睁开了眼眸。

“恩公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母亲呢?”儿子眨了眨眼,有些欣喜的问。

舒叶指了指他的身后。

儿子撑起身子,一转头看到了身后的母亲,顿时眼泪流了出来。

他哭喊着爬到母亲的身边,呜咽痛哭起来。

舒叶站在一边,看的心里酸酸的难受。

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一个人,一转眼就变成了一堆尸骨。

世事当真是变化无常啊!

过了好一会,儿子才缓缓止住了悲伤,瞧见了不远处的大坑,似乎明白了什么,亲手将母亲拽到了大坑里,用双手捧着泥土给母亲掩埋了起来。

舒叶静静的看着,没有要插手的意思,或许这是他作为儿子能为母亲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不知不觉中,夜色笼罩了整个大地。

舒叶捡了一些柴火,在不远处点起了篝火。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只能临时在这过夜了。

过了好半响,儿子才走回到篝火边。

噗通一声跪在了舒叶的面前:“恩公,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如果没有您,我们母女,恐怕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舒叶皱眉,急忙让他起来,她还真怕这孩子再冒出来一句以身相许的话。

好在,这次他没有多说什么,很痛快的站了起来。

舒叶没有多嘴的说他母亲临终的遗愿。

或许是处于自私的考虑吧,她总想先看看,看看这个孩子自己要怎么处理。

“你虽然没有名字,可这么说话也挺别扭的,你有没有小名之类的称呼?”舒叶问。

“他们都叫我凰。说我是凰族的未来和希望。”凰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舒叶低叹,就这性格,还未来和希望,实在让人无语啊!

“凰,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舒叶问。

凰强扯出了一抹笑容。

“您两次就了我,这次还为我的母亲选了埋骨之地,恩情什么的,我不说了,凰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这样风华绝代的人。从今往后,凰愿意奉你为主,服侍左右,终生不离不弃。”

舒叶闻言一哆嗦,这个后果可不是她想要的。

拒绝的话即将出口,可当触及到凰那双凄凉无助的眸子时,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何苦这样,我的恩情,算不得什么,毕竟我没能救下你母亲,你还有自己的使命在身,不应该将一生都浪费在我的身上。”舒叶思索再三,想要好好的规劝他。

凰凄凉的笑了笑:“主人不用说了,您的意思,凰都了解,不是我不孝,是我不认为我自己会是凰族的未来和希望。父亲已经病入膏肓。母亲寻找那玲珑牌不过是为了救父亲而已。

至于我们族人的诅咒,也并不是无药可解,传说只要找到相爱的人,阴阳调和即可。

可惜,我母亲爱了父亲一辈子,父亲的心里却根本没有她。

凰倒是觉得,我们凰族的诅咒,是终生得不到自己所爱的人。这才是最可怕的!”

舒叶默然,忽然感觉这凰,也是有理想,有主见的人。至少不是毫无是处的。

“你母亲临死之前,要你将你们的圣物藏匿地点告诉给你们的族人。她要你回去族里。”

凰沉默,良久才摇了摇头:“回去能如何,那些人已经知道了玲珑牌需要两块的秘密,既然都派了人出来寻找我们,我回去不也是自投罗网么?而且,凰没有估计错误的话,怕是我们中间有了细作。回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主人,您别说了,凰决定一生跟着您,那圣物就留在那里吧!如果有一天,凰认为时机成熟了,一定和主人告假,回去族里解决此事,现在,凰只想跟着主人,天涯海角不离不弃!”

舒叶不语,她的心有些乱,现在的凰身上满是悲戚的神情,自己究竟要如何做才是。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舒叶一直没回答,凰也没有多说什么。

转眼之间,快要到三更天了,舒叶终于开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不方便带着一个人在身边。”

拒绝或许很残忍,却是一定要说的,她不能带着凰,不说可能会来的麻烦,一个女人带着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啊!

凰咬唇,眸底闪过一抹坚决。

“凰知道主子的为难,凰毕竟是男身,多有不便不算,如果被那些人怀疑了,也会给主子带来麻烦的!”

舒叶沉默。他说的这是事实,她没必要隐瞒什么的。

凰凄凉的一笑,从怀里拿出短刀,对着自己的身体便割了下去。

舒叶大惊:“你干什么?”话音未落,身子微闪到凰的身边,一脚踢飞了他手里的短刀。

“主子,请不要拦着凰,只要凰割了这讨厌的东西,就是真正的女人了。这样也不怕跟在主子的身边会给您带来麻烦。凰知道不能做您的夫,能做仆这样跟着您,死而无憾了。”

舒叶怒了:“你干什么啊!你们不是有句话说的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么?你这样做了,还能对得起你的母亲么?你可是你们凰族唯一的希望啊!何况,你就算这样做,我也不会带着你的。连自己都爱惜的人,又怎么可能照顾好自己的主人。”

凰呜呜痛哭起来,他颓废的瘫坐在地,泪水迷茫了眼帘。

“主人,不是凰不爱惜自己,是凰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凰也不想的,和自己的妹妹公用一个身体,凰几乎要崩溃了,这样的日子永远都没有结束的一天啊!”凰的哭声凄凉而无助,让舒叶久久无言。

或许是哭累了,也或许是凰真的很疲倦了,声音渐渐平息了下来,人也安稳了很多。

舒叶无奈的苦笑,看着火光发呆。

“谢谢你,虽然你其实很讨厌我们的!”清朗的声音在舒叶的身边响起,这声音少了一丝绵软,对了一份干脆。

舒叶转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凰已经做起了身子,脸色依然残留着泪痕,但眸底却是果断和坚强。

舒叶灵光一闪,淡笑着点头:“我该怎么称呼你?也是叫凰?还是凰的妹妹?”

凰轻柔一笑,反而没有之前的女气和娇嗔。一举手一投足都是英姿飒爽的风格。

“随便吧!反正,我轻易不会出来的。以前都是我占据了这个身体,以后,不到必要我不会出来。”

舒叶不解:“你们究竟谁才是主导的?”

“原本是我,不过那是因为他的意志不坚强。其实凰和母亲都没有说清楚。我们凰族是女性为尊的。这也是我们不大和外面的人接触的原因。在族里,男人就是附属,是我们女人应该照顾的。”凰笑着解释。

舒叶终于明白了,为何开始那小子便嚷着要嫁给自己报恩。

“那你为何?”舒叶不解,既然是女性为尊的,又为什么今后还要那个男性的占据主导地位。

“这身体,毕竟是男儿身,我们凰族很乱,和世俗的很多观念是背道而驰的。其实,我倒是感觉凰族灭亡了也好。我知道母亲和你说了什么。因为当他昏迷的时候,我能看到和听到他看不到也听不到的一切。

母亲和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也明白,你其实不想带着我走。”凰的话让舒叶有些尴尬。

“呵呵,你不用在意,我这人比较直白,有什么说什么。我哥哥,是太单纯,加上在族中受到别的男人的熏陶,才会变成这样的。

其实,你的选择是对的,带着我们就是最大的危险。”

“不过,我想,我可以和你做一个交易,这样我也能安心的将哥哥和这具身体交给你!”女性的凰眼眸直直的看着火光,眸底染上了一丝向往。

“你说说看!”舒叶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和别人做交易,难道用玲珑牌做交易不成?

“我知道,你武功不高,我感觉得到,你的功力很深,可是不大会用。教你武功的人,也是给了你入门的功法吧!”

舒叶点头,这个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况人家一眼都看出来了,她还隐瞒什么。

“我们族里,有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宝藏,里面有绝世武功的心法和招式,最重要的是,还有一根江湖人都梦寐以求的至宝还魂草。”

这个消息让舒叶瞬间瞪大了眼睛。绝世武功啊,哪个习武之人不想要的,而且还有还魂草。

“你,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你们族里有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没有人学得那么高深的武功?”舒叶没有被这么消息冲昏了头脑,而是冷静的辨别真假,挑出不合理的地方。

凰微勾唇角,溢出一抹苦涩,自嘲的笑了笑:“我给你讲一个小故事。

从前有这样一家人,家里有兄弟四个,小时候,四个兄弟的感情都很好,可长大了以后,兄弟四个都有了自己的家。

父母也渐渐苍老。没多久,父亲因病过世了,只剩下了一个母亲,因病瘫痪在床。

四个兄弟彼此商量,要怎么来照顾剩下的母亲。

老三说要轮流照顾,一个兄弟十天。

老大说要一个兄弟一个月的轮流。

老二说他怎么样都行。

最小的老四心疼母亲,说这样轮流搬家一定很辛苦,不如让他们家照顾。照顾的好坏不说,你们几个哥哥要是愿意就来看看。不想来,我也不会勉强。

其他的几个兄弟一听这话,都暗暗的高兴,因为自己家里的婆娘是对老人很不喜的。如今能不照顾,自然高兴了。

结果,老四家里照顾了三个月,其他的几个兄弟都不干了,因为周围的邻居和乡里的人都在背后说他们三个哥哥不地道。不管老娘,还给了最小的儿子照顾。

几个嫂子听了这话,也感觉脸色不好看了,便怂恿了哥哥,将老太太接来,好歹为了脸面。

就这样,最后大家一致通过一家轮流一个月。

至于后面,你应该能想到结果了。前面三个嫂子为了名声才同意接的,可接过去对老人怎么样就没人知晓了。

没过多久老太太便去世了。

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么?”

舒叶吧唧了一下滋味,似乎了解了,却又有很多的不解。

凰似乎明白了她的疑问,自动开口解释起来。

“我们凰族传承了上千年,里面的好东西并不少,只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太好,很多人都惦记,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族长,圣女和四个长老没人掌握一部分钥匙。只有这些聚集齐了才能开启宝藏。缺一不可。

多年前的那场浩劫中,长老都死了,族长也死了,他们手中的那份钥匙被我父亲收集了起来。最后只有圣女的那个钥匙流落在外。”

“这么说,你要我找到圣女的钥匙,然后去开启那份宝藏了?”舒叶挑眉问。这不还是想要利用她。

(本章完)

第三十四章圣女的身份第十五章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人第三十五章雷霆万钧之势第三十一章软禁还是绑架第五章恶人先告状,家暴啊!第五十章婚礼第五十二章宝贝,快走第十三章酒楼的形象代言人第二十三章怪医钱拔光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疯狂第十章掉进美男的浴桶里第五十一章请你放手第四章休妻?第四十四章孤男寡女第四十五章冰点,僵持第三十四章圣女的身份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二十二章轩辕皇朝第一大笑话第三十四章圣女的身份第二十章你个二货第七章刺客第三十四章圣女的身份第三十七章悸动的情怀第四十一章新生?第三十三章管闲事的坏处第四十一章新生?第二十八章令人吐血的意外第五十三章迷路第二十五章死也不从,不死就从了吧!第二十二章轩辕皇朝第一大笑话第四十一章新生?第二十五章死也不从,不死就从了吧!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宝藏第五章恶人先告状,家暴啊!第二十章你个二货第一章悲催的穿了第八章谁想杀她?第四十一章新生?第五十一章请你放手第四十五章冰点,僵持第十四章这个梁子结大了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第二十章你个二货第十四章这个梁子结大了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第四十章轩辕拓的表白第三十五章雷霆万钧之势第六章女人,你狠!第二十七章甘澈的疯狂第四章休妻?第七章刺客第十四章这个梁子结大了第四十七章如果你死了,我会陪着你第五十三章迷路第三十二章欢喜,还是悲伤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种子第十七章牢狱之灾第五章恶人先告状,家暴啊!第三十二章欢喜,还是悲伤第十章掉进美男的浴桶里第四十三章五万两黄金第二章杀意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种子第八章谁想杀她?第三十七章悸动的情怀第五十四章怨恨的种子第五十三章迷路第十五章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人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宝藏第二十六章你想要什么第十五章你好歹也算是我的人第三十七章悸动的情怀第十四章这个梁子结大了第三十九章凰族的悲哀,宝藏第六章女人,你狠!第二十二章轩辕皇朝第一大笑话第四十二章暴打甘澈第四章休妻?第六章女人,你狠!第四十六章获救第四十五章冰点,僵持第三十二章欢喜,还是悲伤第十七章牢狱之灾第三十二章欢喜,还是悲伤第四十八章危机第四章休妻?第三章走,跟我偷人去第三十五章雷霆万钧之势第六章女人,你狠!第二十四章心里空空的难受第十四章这个梁子结大了第五十二章宝贝,快走第四十五章冰点,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