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擎只是淡淡瞥她一眼,冷冽的嗓音低低传来:“女人,好奇心会害死猫,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最好是少管!”
舒萌秀眉微蹙,不再说话,车一直缓缓朝前行驶,她的手机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是童小安打来的。
“小安”
“萌萌,你先听我说。一会儿你回去后,能不能留意一下郸家的动静,我真的很担心郸泽羽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刚才有警察在这儿,有些话不太方便说……”
“看来今晚那些伤害卓卓的人,果然和郸家有关系,可是小安……你为什么还要维护那些人。”舒萌之前就已经怀疑到了,可是她却不明白,童小安为什么不肯在警察面前实话。
“这是卓卓的意思,在路上没有昏迷之前,他就再三交待不想让这件事情牵连出郸家,这当然也是看在郸泽羽的面子上。”童小安虽然也不赞同陌子诚的意见,可他毕竟是当事人,还是应该尊重他的决定,而且这件事情还牵涉到郸家的人,也得给郸泽羽几分薄面。
舒萌这会儿才恍然大悟的明白过来,她差点忘了卓卓的立场,做为他而言,还是要考虑到郸泽羽。
“我会尽量留意的,不过……你也知道清水湾那边的别墅都是单门独户,我也只能远远地观察着,如果有发现异常我就打电话给你。”舒萌点头应了下来。
她刚挂了电话,便感受到身侧传来的炙热视线,霍天擎不满的嗓音冷冷传来:“看来不管是住在哪儿,你都有本事给我惹乱子,我再警告你一次,郸家的人不要去招惹。”
舒萌秀眉微蹙,清澈澄净的水眸毫无惧意的对视上男人的眼睛,一本正经的道:“霍先生,我是个本份老实的人,从来不给人添乱子,别说是郸家,不管是谁家的人我都不会去招惹。”
霍天擎皱了皱眉头,既不悦,又无可奈何,突然话峰一转:“子茵明天也搬回来了,她刚刚在圣安接受完最后一期的测试,医生认为她完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的生活了。”
“真的?”舒萌眸底也划过一道欣喜,她一直就很纳闷霍天擎为什么把子茵留在那边的房子,原来那丫头是回圣安接受最后的医疗测试了。
提到子茵,车厢里原本的紧张气氛似乎渐渐舒缓,霍天擎和舒萌原本紧张的关系似也得到丝丝缓解。
当车开到霍家别墅大门口,铜门缓缓打开,车辆在门外稍作停留时,舒萌的视线忍不住朝着隔壁那幢别墅的方向望去,她知道三楼那间有露台的房间是郸泽羽的卧室。
出乎意料,那间屋子却连一丝灯光也没有,舒萌眸底闪过一抹惑色,难道郸泽羽压根儿就没有回来?可是下一秒舒萌便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她看见郸家别墅外停着的那辆车正是陌子诚的。
这也就说明,郸泽羽回到了郸家,可是一向晚上灯火通亮的郸家,今天却是出奇的安静,没有给舒萌更多思考观察的机会,霍天擎已经将车驶入别墅大门,缓缓开进车库。
……
一整天的各种折腾下来,舒萌沐浴后倒在床上,才发现这种全身能够放松下来的感觉真的是爽极了。
突闻房门被推开的声音,霍天擎依然是腰间仅系着一条浴巾就出现在她的卧室里,舒萌水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惑色,总觉得男人这几天晚上格外的反常。
若说在造人成功之前,霍天擎每晚做完功课便离开她的房间,回自己的卧室休息,可造人成功后,男人反倒夜夜赖在她的房间不肯离开,不过……虽然同睡在同一张床上,霍天擎却还算是本份,并无逾矩的行为。
可就算是这样,男人带来的迫人压力也让舒萌睡觉也变得紧张,终于在今晚,她鼓起勇气对男人开口道:“霍先生,其实……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睡。”
舒萌的话音还未落下,霍天擎已经自顾个儿的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了下来,幽幽道:“你不觉得天气越来越冷了么?”
闻言,舒萌微微一愣,天气太冷了?可是……这和她想一个人独睡又有什么关系?
对视上女人疑惑的眼神,霍天擎极其自然的将薄被搭盖上,同时扯出系上腰间的唯一束缚。
哪怕只是一记细微的动作,舒萌还是忍不住脸颊微热,撇头避开男人的视线,幽幽道:“一人独睡一张床岂不是更舒服,霍先生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去睡吧。”
“天气越来越凉,我突然发现,多个人挤挤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反而更暖和。”霍天擎磁性好听的嗓音从女人头顶上方幽幽传来,流露出少有的笑谑趣意。
感觉到男人的心情似乎突然变得不错,舒萌不禁揣测,难道是因为子茵明天就要回来,所以男人的心情也突然变得好起来。
就在舒萌心里默默揣摩着男人的心思时,霍天擎的声音再度传来:“明天除了子茵,炎彬和那对龙凤胎也要过来小住几天。”
“你是说子晴和子墨也要过来住?”舒萌水眸闪烁,其实好些日子不见,她也挺想念那两个小家伙。
“炎彬要出国公干,那两个小家伙不愿意独自留在家里,正好搬过来和子茵作个伴,家里也能热闹些。”霍天擎的语气听起来倒是很欢喜。
对于这个在商场上冷面铁腕的男人,谁又能想像得到他对于孩子竟然还有如此柔情的一面,平日里和子晴子墨这对干宝贝是疼爱有加,而且还不惜花巨资请人代孕,谁又敢说这个男人是真的冷血无情呢?
“那……我后天上班再顺便去医院探望卓卓吧。”舒萌听着男人的话,觉得周日想出门应该是无望了,而且子茵和龙凤胎都要回来,她若是不陪陪他们似乎也说不过去。
霍天擎的大手轻轻绕过她的头,关闭了卧室里最后一丝壁芒,轻轻吐出一句:“睡觉吧!”
口里说着睡觉,可是舒萌却清楚感觉到男人薄被里的那只大手钻进了她的衣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