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解除婚约?牧以琛你不是开玩笑的吧!”郁扬失态的差点打碎了手里正要放置好的马克杯,“你们才订婚多久就要解除婚约,你当是在办家家酒呢吗?”
这件事情没法解释,牧以琛一副不愿意深谈的样子,凝神转移话题道:“你呢,就确定一辈子就窝在小忆这里,然后永远不带着她回家?”
“对啦!说到小忆,我正有事要跟你说呢!”牧以琛会转移话题,比他还要圆滑的郁扬自然更加会。
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郁扬一手搭在牧以琛的肩膀上道:“下星期小忆要跟你请两个星期的婚嫁,我要趁着这段时间没任务,跟她办理好登记手续,然后带她去渡个小蜜月,再然后争取让她成为母亲。”
“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小忆的想法?”牧以琛斜睨了他一眼,看他一脸的幻想,直接不留情面的给他打破。
“啐!牧以琛你一点都不好玩!”郁扬直接泄气,“你就不能支持我一下?”
“这不是我支持不支持的问题!”牧以琛反手拍着他的肩膀道,“私下里跟你领证结婚,小忆肯定是答应的,从她脱离了自己的家族,开始跟着你之后,她的心意就没有更改过。只是,你确定让她这个时候就怀孕了好吗?”
牧以琛的问题一针见血,郁扬很快就沮丧了脸,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叹气道:“我知道!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总不能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也希望有个孩子在她身边能让她快乐一点!”
抹了一把脸,郁扬显露出难得的苦涩:“你不知道,每次我一出任务,只要想到有可能回不来,心里就无比的痛苦。也曾想着就这样最好,万一哪一天我出任务死了,她至少还能没有拖累的找个好男人嫁了。可是,一想到她会成为别人的女人,我又他妈的满心不是滋味。”
“这些年,她无怨无悔的跟着你等着你,在乎的是你的平安。而你,就没有想过……”牧以琛顿了顿,但还是没有说出来,有时候朋友只能作为倾听者,而不是决策者,“算了,不说了,我想你们自己都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需要做的是什么!”
郁扬沉默了一下,再抹一把脸,就像是变戏法似的又换上了原来阳光灿烂的笑容,不过,这笑容有点而不怀好意:“不过,老同学,我可是亲自跟你打招呼了,你这半个月假可是一定要批的哦!”
“要那么多的假干什么?”开门进来的孙忆听见了的就是郁扬对牧以琛语带威胁的话,直接来了个否认,“不过就是领个证,晚上邀请以琛吃一顿晚饭而已,哪里需要那么多天的假期!”
她说他不过就是想要跟她领证,怎么还要亲自跟牧以琛请假。一开始还以为他们因为同窗三年的友谊,想要把好消息跟好友一起分享,原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个。
“小忆!那可是我们非常非常重要的、关乎到一生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草率的了事了呢?”郁扬立即苦着脸,一脸郁闷的看着自己亲爱的枕边人,“大肆宴请你已经否决了,怎么还能不跟我一起出去渡个蜜月,享受一下美好的二人世界呢?”
牧以琛听着郁扬的话,只觉得头皮一麻,瞬间掉了一层鸡皮疙瘩。
倒是他身体里的兔儿非常感兴趣的问:“度蜜月是什么?二人世界又是什么?”
就算是时常缠着月老爷爷窥探人间的俗事,但还是有很多新鲜的玩意儿不明白啊!
额头滑下几道黑线,牧以琛觉得这时候自己要是自言自语的给兔儿解释这些,郁扬和孙忆一定会把他当成疯子的。
“你不用说话,直接在脑子里想着就行了,我能感应得到!”兔儿感应着他脑子里的所想说道。
“噗~”牧以琛却直接将刚喝到嘴里的奶茶给喷了出来。
她、她她她是说自己脑子里想什么,她都能感应得到?
“对啊!你脑子里想什么,我都能感应到的!”兔儿还以为他不相信,给肯定了一下。
这下,牧以琛直接就呛咳了起来,顿时将注意力在讨论要请多少天婚嫁的郁扬和孙忆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牧以琛,你什么时候开始有喝奶茶的这个坏习惯?”郁扬惊讶的不是牧以琛喷了一地的奶茶印子,而是他喝奶茶的动机。
孙忆也面色古怪的看着他,不过,已经看过他生吃胡萝卜那愉悦的表情之后,喝奶茶就太小巫见大巫了。
“什么叫坏习惯!”牧以琛咳完没好气的瞪着郁扬,“我只是喝腻了咖啡而已!”
“嗄?你喝腻了咖啡?”还有比这更惊人的吗?他一定要运用自己的权利好好的调查一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脑壳被驴踢过了。
“你们别管我,还是接着谈你们自己的事情,谈好了,决定好了,就赶紧准备做饭。哪有叫客人来了干等着不让吃饭的道理!”牧以琛迅速的转移话题,自己则还在纠结刚才兔儿说的意思。
那是不是表明他……
嗄!打住!打住,不能深想下去,深想了兔儿就知道了。
可怜的牧以琛顿时纠结着自己曾有的那些不健康的想法是不是被兔儿感应到了,顿时不敢胡思乱想。
而兔儿却哪里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只催促道:“快说啊,牧以琛,什么是度蜜月,什么是二人世界!”
暗叫一声万幸,牧以琛赶忙在脑子里想着度蜜月和二人世界是怎么回事,总算是挺过了纠结,并暗暗发誓,只要是兔儿还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就不胡思乱想那些有的没的。
“什么事是有的没的?”求知若渴的兔儿又好奇的问了。
牧以琛顿时无语,只能苦着脸摇头:没什么!没什么!
“你看,以琛都觉得就请一天婚嫁是非常不合理的!”而郁扬正好抓住牧以琛摇头的机会,想要以两票对一票来说服孙忆。
“我看他压根就不是针对我们这件事情在摇头好不好?”还是孙忆了解牧以琛,立即否决了。
果然,被点到名的牧以琛无辜的眨着眼睛看着他们,没有任何的表示!
而在茶几下的大脚一脚踩在牧以琛的脚背上,郁扬当着孙忆的面对牧以琛挤眉弄眼,只让两人哭笑不得。
“这样吧,小忆!”被光明正大的踩了一脚的牧以琛知道自己再不发话,脚趾头大约就要不保了,只能赶紧帮着郁扬道,“难得这次阿倾有这么久的长假,你就听他的,周一登记好吃完晚饭之后,就跟着他出去玩玩,也算是全了他的一份心意!”
“就是!就是!”郁扬跟只大哈巴狗一样讨好的看着孙忆,眼中满是深情。
最后还是两票对一票,牧以琛这个直接领导简单的一句话就成功的帮助郁扬决定了两个星期的假期。
当然,为了感谢老同学,郁扬少不得要多灌牧以琛几杯酒以示感激,顺带还笑话了一下将整盘胡萝卜都吃下肚子去的某人。
这是要逆天的节奏?
他们两个男人酒兴正酣,兔儿也凭着感觉想象着自己正在大快朵颐着一桌好菜,并暗赞孙忆的手艺真是好的没话说的时候,牧以琛裤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掏出手机,看了看显示屏上的人名,牧以琛的眉头又下意识的皱了皱。
见他看着手机发呆,郁扬好奇的问:“怎么不接电话?”
并往他这边倾了倾身子,瞄到了来电显示,用手肘推搡了他一下道,“是伯母打来的,你还不快接!”
正细嚼慢咽的吃菜的孙忆也看了牧以琛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眼中也有疑惑。
牧以琛顿了顿,对于锲而不舍的电话铃声显得很是无奈,还是按下了听话键。
电话一接通,那端就传来牧夫人气急败坏的怒吼声:“臭小子,你在干什么呢,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们在门外等了好久了!”
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很大,震的牧以琛的耳朵有些受不了,并似乎能感觉到兔儿吓了一跳的样子,他赶紧将电话移开了一点。
“喂,小子,伯母的火气有点大啊!”郁扬在一旁小声的说着,很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牧以琛斜了他一眼,孙忆也夹了块大肥肉塞进他嘴里,暗示他不要多话。
“妈!我现在在外面吃饭!”牧以琛不愠不火,淡淡的回了她一句,假装没有听懂她所说的在门外等了好久和我们这两个关键语句。
“现在都几点了,还没有吃好?”老夫人的火气真的不小,也不管儿子这边是不是还有可能有别的人在,直接很不给面子的命令,“不管你现在在哪里,立即给我回来!要不然,以后你就多配一把钥匙给晴雪带着!”
果然是带着夏晴雪一起过来了,而他老妈这样做的目的也就是在明确的告诉他,他提出的解除婚约的事情,在她这边就被打了回票了。
“妈,我还没吃好!”牧以琛也直接回绝,同样的意思就是他不会再让夏晴雪住在他的休息室里了。
“那你在哪里,我们过来找你!”牧夫人当然也不是一个容易退缩的人,因为牧以琛固执的性子就是出自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