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想曲7. 真相之扉

平静的一天,来到这个疗养所已经第四天了。情况似乎有些好转,没有出什么状况。而伊藤也醒了,但大家都不再问起她那天晚上到底看到了什么。午饭时间,椎名也难得和大家聚到了一起。

Jyoujun不耐烦的说:“也不知道我们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天天被关在这里。简直是坐牢,还有这个条纹的病号服,看着就让人心烦。”

里见看了看Jyoujun淡淡一笑,眼里似乎有种叫温柔的东西在流动。这不禁让Jyoujun有些恍惚,赶紧转过头继续吃饭。

“没给我们穿横条的黑白相间的衣服就不错了!”郴肜接过Jyoujun的话。

“呵……这时还能开玩笑的恐怕就只有你了。”Cici轻笑出声。然后话说一脸严肃的表情对着边上的山崎。

“趁着大家这么轻松,有些事情是不是该说清楚了呢?山崎医生?”继续无视山崎惊愕的表情,Cici说道:“为什么我们会感染?”

“因为你们接触了教授的房间,而且在此之前教授病毒已经发作。”利索的回答。

“哦?那为什么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在我们面前?难道不怕给感染?就算带着口罩和手套这些防护工具,但似乎用来抵抗这种病毒应该不管用吧?”Cici指了指在门外走来走去医护人员。

“因为……”

“那个我们打工的疗养所怎么样了,就算是你们教授在发病后一个人回到研究室,没有和任何人接触,直到被发现晕在实验室里。难道你们教授会瞬间移动吗?他是怎么回到研究室的?难道就没在疗养所里走动过吗?”

“教授他……”

“那个疗养所为什么不被隔离?”Cici似乎不打算给山崎说话的机会。

“还有,你是个教授手下的助手,据说你说你去志摩弘医院不过三年多的时间。那些给我们治疗的医生都是经验丰富的专家,为什么我感觉他们好像太过尊敬你。说话总是用“请”字,要说什么也是在你示意下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Cici一口气说出了心中所有的疑惑,是的,这几天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了一夜,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劲。今天,她就要好好的问问这个人,一定要解开心中的疑虑。

大家的眼睛都齐刷刷的看着山崎,Cici的疑惑也许也是大家的疑惑,只是大家因为恐惧和不安失去了冷静的判断力。

“ 还有……” 这下开口的是椎名,“一些被隔离的人,而我们的行动是不是有点自由了……就不怕我们这样自由到处走动,会‘不小心’感染了无辜的医护人员。”原来她也开始怀疑了,不愧是冷静的椎名,Cici看了看椎名淡淡一笑。

此时山崎的脸色极其难看,他握紧双拳,可以感受到几双眼睛都想落在他的身上,目光有冰冷的, 有厌恶的,有不解的,有坚定的,有愤怒的。一道道目光刺的他生生的疼。

“好……让我来一个一个回答你们的问题?”他顿了顿似乎下了个很大的决定。“关于你们是怎么被感染的……其实是……”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宽敞的饭厅里回响。Cici只感到一股生疼蔓延在自己的左脸上,耳朵嗡嗡的发响,连着脑袋也充斥着杂音,似乎还感觉到一股腥甜溢出自己的嘴角。过于震惊让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里见冲了上去领住了山崎的衣领,大吼:“混蛋!!!打女人算什么!”而Zwei也冲了上去扬起手狠狠的向山崎挥了过去。就在下一秒,手却被出乎意料的抓住了。大家都惊吓的看着阻止这一行动的Cici。Cici看了一眼大家,大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精神病,而自己也在心里自嘲:“这个场景似乎昨天才发生过呢。”然后放开了Zwei的手,轻松说:“谢谢你,不过……”摸了摸自己的微肿发烫的脸,“这一巴掌我要自己讨回来!”说完后冷静的看着山崎。然后留下一屋子错愕的人离开了房间。

午后,大家都在休息室里除了Cici。大家都在回想上午在饭厅发生的一切……

山崎艰难的开口说:“好……让我来一个一个回答你们的问题?关于你们是怎么被感染的……其实是因为注射了病毒。而这种病毒只有通过直接注射才会被感染,所以医护人员不会担心被感染,你们也可以自由走动。而注射是那次你们在通过那个兼职的面试后有一次体检,然后给你们做了皮试,其实是注射了教授研究的病毒。这里的医护人员其实就是是教授所带领的研究小组,为了更好的观察和治疗你们来到这里的。”他说的风清云淡,就好像在说今天吃什么一样。

但Jyoujun已经按捺不住,砰的站了起来,因为动作过大碰到了身后的椅子。不过大家都没有心思去注意她了,只有里见拉了拉她的手。但此刻心里最凉的要数里见了吧。他还记得几天前在山崎手上注射了一次流感疫苗,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就像是个被抛弃的棋子般无助。

“所以那个疗养所也不必隔离。”山崎看了眼Cici,似乎不打算说下去。

“还有呢?”虽然心里有了这次事件不简单的觉悟,但山崎的话还是让Cici出了身冷汗,觉得他们几个就像是被骗来的白痴。

“好吗?知道的多只会让你们更不安?”

“我们现在有权利知道!而你没有选择的余地!”椎名也忍不住开口了。

“这个病毒已经到了关键时刻,需要人体做实验,但是光明正大的募集志愿者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通过疗养所募集兼职的名义,你们是经过选拔后,身体状况,年龄等各方面都符合的,所以就选择了你们。”山崎说道,好像在示意“你们很荣幸一样。”

“所以那个疗养所兼职是个幌子,那个疗养所也是假的?”Cici嘲讽的问。

“不完全是假的那个疗养所。”好一个避重就轻的回答。

“哼!怪不得,我越想越不对劲,那个疗养所明明是好几年前就在了,却用的是这两年流行的现代简约风格装修。而窗帘的田园风格却格格不入,明明是要为患者身心着想的疗养所,院子里一个长青的植物都没有。大白天的也见不到几个医护人员。”Cici出奇冷静的说,在看看大家,也都安静的听着山崎说着这个惊人的内幕,大概是都被吓到了吧。

“Anglehouse是2年前因为经营原因本来要倒闭了。但是由教授接手,重新装修经营的。一来用来疗养,而来也是用来招集实验者。这个病毒教授研究了很多,马上就要成功了,而且疫苗也就要成功了。所以我们才有这么大胆的做法,用大家做实验,本来想着反正会有疫苗治愈。没想到病毒却出现了变异,疫苗也无法起作用了。”

“我们?这么说你果然和你们教授是一伙的,也是那个什么研究小组的一员?”Zwei开始反应过来,质问着山崎。

“何止是一员,估计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Cici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我说过他们对你的态度让人怀疑,其实你在这个研究小组中地位不轻吧?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第二负责人吧?而你其实也根本没有感染病毒,对吧?既然是通过注射才会感染的病毒,那么没有人会蠢的给自己注射病毒。”Cici的眼神已经变得阴冷。

“是,只是为了让大家配合我们的工作。现在这项研究有我做队长,在教授无法继续进行研究的情况下。”

“少一本正经了,你们不去当编剧和演员真是太可惜了。”郴肜狠狠拍了下桌子说到:“我们去打扫你们那个该死教授的房间也是故意安排的吧,那个护工,对,那天那个安排我们去的护工,也是你们安排的吧!什么教授发病,什么隔离,演的和真的似的。”

教授是真的被感染了,至于那个疗养所里,大部分人还是不知道我们的研究。”

“砰!!!”玻璃杯被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立刻粉身碎骨。Cici冲到山崎面前,“开什么玩笑,这就是你们医德?拿健康的人做实验,还能说的那么有理有据。你们简直就是混蛋!!!因为你们一个人受了重伤,还死了一个人,他也是被你们骗来的吧。你们这些杀人犯!医生?仁心?别逗我笑了,你们连做个基本的人都不配。难道你们都没有感觉的吗,还敢堂堂正正站在我们面前演着你们的肥皂剧。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她大吼着发泄着自己内心的怒火。

“闭嘴!”山崎也低吼。

“凭什么闭嘴,你们会在意别人怎么说吗?你们教授是活该,想你们教授和你们这种人应该早点去下地狱,不要在这里祸害人。像你这种人,应该让你自己,不,不对,让你的家人朋友以及所有在意的人都感染上这种病毒。你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我……”

“啪!!!”清脆的巴掌声生生的打断了Cici的怒吼。

“我说了闭嘴,你们这些文科生,怎么知道我们医学家的理想和抱负!我们为了救人的所付出的一切!!!你知道这种病毒要是研究成功了,可以就多少人,多少癌症患者会得到重生?”他说的义愤填膺。

随着巴掌声山崎也吼出了这句话。

大家还在回忆着上午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一样。夏侯小声的开口:“郴肜,Cici她没事吧?”

“但愿……”

“她没事的,中午我去送饭给她,她的胃口很好。”Zwei的话让大家安心了不少。

Jyoujun站了起来,“我不要留在这里,我要回去,我不能在这里任人宰割。”说着向门口跑去,里见也跟了上去,“等一下!”准备拉住Jyoujun。

门开了,山崎已经穿上了白色的医生服,如一个天使般洁白,只是看上去那么的刺眼。他依旧是没有任何感**彩的说:“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大家,其实说出来也好。迟早有天要识破,不如早点说,大家也不用这么累。希望大家能配合我们的治疗,现在出去,或者把事情曝光对大家也没好处。病毒发生了变异,疫苗只要继续研究也可以得到更新,到时候大家的病毒也可以治愈,皆大欢喜不是吗?”他转过身准备离开,“对于那个小偷先生的死亡,我们也深感抱歉和内疚,我们会尽量不再让这类的悲剧发生。”

里见叫住了山崎,“那个小偷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那么快就……死了?”似乎他并不想说出那个另人忌讳的字。

山崎的步伐停了下来,但没有转过身,说:“其实也是因为他的年龄不符,还未满20岁,病毒在他体内蔓延太快,所以不得不重新选择一批研究对象,才会选了你们。你们的年龄是20-30岁之间,是适合实验的年龄。”大家不知道此刻山崎的表情。里见把Jyoujun拉回了自己身边,“希望你说到做到!”语气里充斥着不可违抗的坚定。

似乎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接下了的半天,大家和研究小组这两个水火不容的团体,出奇的和平。Cici也把自己关在了房间,十分安静。只是她的心里却不那么平静,她喃喃自语“不对劲……还是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可能连上帝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她又会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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