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摩弘市综合医院里中心大楼的抢救室外里见和福山脸色凝重的站在抢救室外,这时电梯的门被打开,一阵慌乱的脚步。Cici、Zwei、郴肜和夏侯赶来了医院。郴肜kan着福山阴沉的脸,然后向里见问到:
“怎么会这样?”虽然从电话里大致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稳了稳因奔跑不稳的呼吸,Cici也问里见:
“他们……怎么样了?”偷偷瞟了眼福山,kan他的表情现在情况应该很糟糕。
“实验室里发生了爆炸,原因还在调查。他们两个正在抢救。但是……”
“送来的时候山崎已经没有了生命迹象,而孝他生命体征也很微弱。”福山打断了里见的话,似乎想趁早结束这个话题。
这时,电梯的门再次打开,走过来一群人,一个和福山差不多的人走到福山面前。他系着棕se的领带,领带打得整齐而紧,衬衣也是整齐干净,一尘不染的鞋子显得锃亮。他对着福山说:
“福山,我记得你已经被撤出了这个案件,还有,你暂时应该是休假不是吗?”严肃的表情和眼神kan着福山,“那么还为什么还带着重要案件参考人。”他斜眼看了看Cici他们,却让Cici他们打了个寒颤,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和福山不同,不仅仅是严肃。“还有出现了这种事……”比福山略高的他低头kan着福山,竟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我叫内田国男,本署的搜查科的警仒察。大家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当事人,希望大家全力配合我的调查。”略带威严的口吻,更给人无形的压力。Cici眯了眯眼睛,好一个傲慢又自信的人。是“我”的调查,而不是“我们”的调查。
“还有……”大家并没有回话时,内田转过身来,对着福山不紧不慢的说:
“这个案子已由我接手,希望福山你不要再介入,关于今晚的事情我会想警视如实汇报,请你也写好报告吧。”
福山怒意的kan着他,一时间两人的气场不相上下,僵持在那里。
旅馆里,福山一只又一只的抽着烟,Cici讨厌极了香烟的味道,总让人很窒息,又莫名的烦躁。正要开口抱怨,福山抢先说:
“这个案子我是不会放弃的,现在我需要你们的支持。”福山的口气很消沉。大家也听出了他的话里的意思,是“支持”,而不是“协助”啊。
“如果你还是这种消极态度,你什么也做不了。”郴肜忍无可忍的说,搞什么,现在最消极的是他们这5个人才是,这个福山还在这里添堵。
“呵……没错。”意外的福山没有反驳,狠狠掐灭手里剩下的半只烟,整个烟快被折成了两段。“我调查了情况你们大致都知道了,有几点我还是要和你们说明。”马上换上了工作的态度的福山,随后福山掏出自己的警仒察手册,看着上面说到:
“山崎的资料大致大家都了解。山崎直人,33岁,志摩弘人,毕业于志摩弘大学医学部。就任于志摩弘医院传染病科主治医师一职,很有前途的一位医师。亲人都在海外,曾经有一个妹妹一起生活,三年前病逝。”福山说到这里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山崎而叹息。然后放下手册目光kan向大家,小心翼翼的说,“还有就是关于Jyoujun和椎名的死亡,椎名死亡和山崎应该脱不了干系。但是Jyoujun的死亡有一点……”福山顿了顿,“杀害她的凶手,极有可能是山崎,但是也不能肯定,至少是个医护人员。”
一句话让大家一下子冷汗涔涔,福山解释道:
“孝检查了她的伤口,发现不对劲,不像是割腕的伤口。但是,伤口确实准确无误的搁在了大动脉上……当然这只是推测。”
听完他的话后每个人都神情复杂,医生……,感觉似乎有一张网在向他们拉紧,然后将他们一网打尽。
“你们的疫苗我会转给其他医生,还有山崎的家里我会再去调查,kankan能发现什么。”
晚上,山崎的公寓里。卧房中,Cici颤抖的手拿着床头柜上的一个相册,相册里一个温柔的笑着的男人,搂着一个笑的如hua般灿烂的女孩。笑的那么甜,那么美,那么幸福。相册里的男人哪里是他们所认识的冷酷无情、贪婪邪恶的山崎,而那个女孩笑靥如hua,似三月春风般和煦。相册边角一行小字,
“我和妹妹,My Angle。2007年春”
只是这个相册里的两个人现在都不在了。Cici的手颤抖的更厉害,现在有点后悔刚刚死缠烂打要跟着福山来,心里一酸,眼睛似乎开始胀痛。福山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打开的日记,他指着其中的一页。Cici拿起笔记kan了起来,上面写道:
“2008年4月5日 土曜日(星期六) 雪。
今天是优子的葬礼……受癌症折磨了8个月之久的优子在3天前病逝,这8个月以来……
优子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我最亲最爱的妹妹……也许她在天堂里会幸福,但却留给我无尽的悲伤……”
原来是这样……日记没有几行字,却透着深入骨髓的悲痛。难以相信那个冷静到冷血的山崎曾经如此脆弱过,难以想象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曾经如此悲恸过。Cicikan着这几行字,那种酸酸的感觉更胜一筹。往前翻翻,发现前面有几天的空白没有写日记,想想那个照片里的女孩,似乎可以深切体会到山崎当时痛心的无法写日记的日子。泪水就簌簌的留下,为了那个女孩,也为山崎。原来他真的是为了治疗癌症才研究这个病毒,难怪自己说到他的家人和朋友时,他会愤怒的打自己的耳光,那是他的死穴,也是他不可碰触的伤疤。山崎为了救人而害人,为了愿望而走上歧路,最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心里的那种悲凉又不可抑制的涌现出来。
开车驶回旅馆的路上,Cici一句话也没有说。风从脸面划过而过,带着刺入的痛,从缝隙吹进风的声音听起来却很诡异,就像是死神的歌谣,召唤着亡者的灵魂。而Cici却觉得,那是一首恶魔的镇魂曲,但愿可以洗涤曾经污浊过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