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走进的人是一个看起來有些年轻的中年人,他也是胖胖的,不过他却很爱笑,而且笑起來还有两个酒窝,这让他一走进來便让叶冰吟觉得轻松许多。
他叫傅万六,是傅万三的一条堂弟,他只比傅万四小两岁,但是他却比傅万四年薪许多,他笑着坐到了叶冰吟跟前,就好像傅万三的死对他來说不过是一场笑话,一部闹剧而已。
“有什么要问的!”他坐下之后直接问道。
叶冰吟笑了笑:“昨天晚上谋杀发生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既然傅万六不浪费口舌,叶冰吟自然也不想浪费口舌,他也直接问了起來。
“我在房间睡觉,不过我睡觉前喜欢喝一杯!”
叶冰吟可不想听他睡觉前喝一杯的事情,所以叶冰吟继续问道:“听说你跟傅万三的关系很好!”
“你说三哥啊!沒错,我跟他的关系是不错,不过你也知道的,在这种地方,巴结上三哥便是巴结到了钱,我跟三哥的关系好,去四哥那里领钱的时候就更方便一些嘛!”
傅万六说话似乎总想给人一种放松感,可是这个时候他这样说话,有些不大合适,让叶冰吟慢慢的开始反感起來。
“那就觉得傅万四这个人怎么样!”叶冰吟接着问道,就算他不喜欢这个人,但是为了破案,他还得继续问。
“我四个这个人挺不错的,就是有些时候很古板,跟他沒法沟通!”
“哦,那你可否举个例子!”
傅万六想了想,最后说道:“反正就是很古板,具体什么例子我也想不出來!”
傅万六的这句话差点把叶冰吟给气死,他是一个中年人了,但是说话却跟一个小孩子似的,这点让叶冰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装的,亦或者他的智商本來就不高。
“你跟那个王月明熟识吗?”叶冰吟虽然不想问这个问題,但是他还是问了出來,如今他们就想是在黑夜中行走,他们要想不被绊倒,就必须摸着过夜路。
“老王啊!还行吧!他这个人吧!太爱面子了,本來我三哥说帮他,他非得不肯,最后我三哥不经他允许给他寄了钱,他不还是拿來用了,做人嘛,开心就好,要面子做什么?真是想不通他们!”
傅万六每说完一句话就要做个总结或者说一句他觉得很有道理的话,他觉得自己很有学问,其实这一已经让叶冰吟很烦了,那些都是废话,浪费时间的废话。
叶冰吟问道这里便让傅万六离开了,他觉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像傅万六这样的人,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傅清水是一个很镇静的人,他走进來的时候表情平淡,并沒有觉得紧张或者害怕,他來到叶冰吟跟前,浅浅的笑了笑。
叶冰吟发现傅清水的笑容之后,傅清水并沒有要马上停止笑的意思,而叶冰吟这个时候观察了一下傅清水这个人,他是那种笑起來两边脸会起皱的人,他的眼睛很大,鼻子也很大,脸很瘦,大致來说,他的五官不能和傅万贯和傅万两相比,但是他的这张脸却是让人看了之后还想再看,想细细品味的那种脸。
叶冰吟并沒有说太多废话,他直接开始问了:“昨天晚上谋反发生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自己的房间睡觉!”傅清水的声音有些尖,听起來并不是那么的好听。
叶冰吟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道:“你在傅府都做什么工作!”
“我们并不做什么工作,我们只是偶尔帮忙,如果三伯的生意忙不过來,我们就去帮忙,不过我们好像已经许久沒有去帮忙了!”
傅清水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好像是在发感叹,这倒让叶冰吟觉得有些奇怪,沒事干岂不是更好吗?但是叶冰吟再想想也就明白了,一个人若是沒有事情做,那和废物有什么分别。
一个男人若是不能找份事情做,他的人生真是无聊至极了,他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坐在那里发呆,想着别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叶冰吟有些时候办理小案子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如果什么事情都不让他做,只是让他坐在那里歇着或者瞎想,他恐怕会疯掉的。
叶冰吟可以明白傅清水为何叹息,那是深深的寂寞,寂寞到极致之时的叹息。
“你有沒有觉得傅万三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叶冰吟继续问道。
傅清水看了一眼叶冰吟,淡淡一笑,说道:“沒有,我记得那天王月明來找三伯说话,说完之后他便离开了。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但是我发觉三伯的脸色并不是很好,那天晚上他沒有吃饭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傅清水说出这个情况之后,叶冰吟和狄云两人有些吃惊,这个情况其他人都沒有说,可是他们应该都看到了,可是他们为何不说呢?难道他们想袒护王月明。
这是叶冰吟所不能够理解的,因为这种事情很显然不寻常,他们都知道,那么他们都应该说出來的。虽然叶冰吟自己并沒有问他们。
傅清水好像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有多重要,所以他继续说道:“不过这点很正常的,我三伯他喜怒无常,经常发脾气的,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傅清水的这句话倒解开了叶冰吟刚才的谜团,他们不说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傅万三的喜怒无常,生气不吃饭,所以他们觉得这件事情不值一提,所以他们便沒有对自己说,可是傅清水为何要说呢?难道就因为自己问了这个问題。
可是他觉得这种情况不寻常,按说他应该觉得这种事情很寻常才对吧!
傅清水离开许久了叶冰吟仍旧在考虑这个问題,而他的心里又是非常激动的,因为从现在开始,他见见到那个他一直未曾谋面的王月明了,他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可能杀了傅万三吗?
这些问題一直萦绕在叶冰吟的脑海,直到他看到王月明走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