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睁开眼睛的那刹,一声饱含无限喜悦的早安随同一个吻落在她额头上。
时光……倒流了?
姚莎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徒劳地眨着眼,一下,再一下。
幻觉并没有消失,倒是她的脸轰地一下子红到耳根去。
不是她作梦,不是时光倒流,是真有其事。她被吻了,而且……而且该死的竟然被同一个人!
她的反应真有趣。凌哲好笑地瞅着显然被吓得不轻的人儿,被他吻有那么恐怖吗?他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莎莎实在是太令他伤心了。
“不准擦喔!”见她抬手想去抹他吻过的地方,他忍不住想逗她。“不准擦喔!你敢擦我又吻你哦。”
姚莎莎的手僵在半空中,不是她不想擦拭,是因为浑身酸软的她无力去擦罢了。
“你好乖,莎莎。”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偷得一吻,哈哈大笑。
凌哲喜欢看她面色羞红的俏模样,可、爱、透、顶。
又被吻了……
姚莎莎像缺水的金鱼般拼命张着小嘴,眼睛瞪得老大。她告诉自己唇上传来的酥麻感是幻觉,只是幻觉而已。
像要增加她的真实感,凌哲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深吻,在她未反应过来之前已退了开去。
他把什么东西伸进她嘴里?姚莎莎捧着红得快要冒烟的双颊,有些昏乱的想着。答案显而易见,她被吻了,不是单纯唇与唇的触碰,刚刚探进她口里分明是他的……舌头。
“烂人、色鬼!”又羞又恼的姚莎莎气得只差没当场昏过去,她拿起离身边最近的枕头掷向他,借以泄愤。
凌哲轻松接过,不怕死的凑近她。“莎莎,你喝点水再骂好不好?”她的嗓音嘶哑难辨,一定很痛了。
姚莎莎羞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供她钻,哪里还管喝水润喉这回事。这个无赖、色鬼、大烂人……不仅夺去她的初吻,而且好像上瘾似的,对她一吻再吻。
呜呜,她欲哭无泪的掀被、盖头。暗自决定下午就出院回家。她宁愿回家面对一天三餐的熬鱼汤也不要对着眼前这个超级大色狼。至少那条鱼不会把她吻得面孔发红心跳加速吧。
看着完全缩进被子里的姚莎莎,凌哲从她火红的脸庞猜出她是害羞。“莎莎。”他好心情的叫着。
“走开啦。”她嘶声吼回去。喉咙不止干还很痛,一定是昨天说得太过火的关系。啊,洛大哥和雅儿姐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她只记得自己入睡之前,她们几个正相对无言。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姚莎莎是很好奇。不过,她才不会主动问外面那个大烂人。
嘿嘿,不理人是吧。凌哲笑得好贼。他多得是令她自动投降的好办法。
“莎莎,难道你不想知道洛彬和我姐后来怎么样吗?”
被子那人没有动静。
“最新消息喔,你帮了他们那么多,难道一点也不想知道吗?”他继续进行引诱。
这个消息可说是新鲜热辣耶。凌哲在凌晨时分接到老姐的电话,正确说法是洛彬的电话,老姐在电话那头哭得稀沥哗啦,什么都说不出来。洛彬……不,是姐夫说:“她高兴到只会哭了。”
原来,他们一行人被他轰出病房后,一直沉默的洛母竟然开口要和他们好好谈一谈。彻夜长谈出来的结果让众人大跌眼镜,顽固的洛母居然同意老姐和洛彬结婚。唯一条件是那个牙尖嘴利的丫头要做伴娘。
洛彬和老姐拥在一起,泪洒当场。
事实证明,男人谈恋爱始终比女人理智些,起码洛彬会记得打电话给他这个晋升成舅子的好友。
为此,凌哲的父母还嗟叹了好久,她们说如果能早点认识莎莎,洛彬他们早已儿女成群了。何用凌母白白浪费那么多眼泪,害怕他们不知蹉跎到何年何月去。所以当凌哲宣布他的追妻计划时,凌父只差没失礼到举起双脚以示支持了。他说小莎年纪虽小,但说话极有见地,是他心目中理想媳妇的不二人选。
唯一不满的地方是认为她太瘦了。为此他们决定牺牲睡眠时间,早早去市场挑几只上好的土鸡回来给未来媳妇熬汤。
未来媳妇?凌哲多希望能尽快把未来两个刺耳的字眼剔除,那就十全十美了。
“莎莎,你不怕闷吗?”久久不见她有动静,深怕她闷晕的凌哲用力拉开被子。
闷死总好过让你气死来的好!姚莎莎孩子气地死死拽住被子不放。
一场拉锯下来,先天力弱加上有伤在身的姚莎莎哪是他对手,她只有心有不甘任凌哲拉下被子,露出可怜兮兮的小脸。
可恶!明知怒瞪对他根本一点效果也没有,姚莎莎仍旧忍不住死瞪着眼前那张笑吟吟的俊面,她真的好想扁他一拳。
真的,她要求不多,一拳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