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莎,别管那个哆嗦的男人。来,喝一点吧。”凌雅儿不由分说径自将藏在身后那杯冒着泡泡的香槟硬塞在她分外冰凉的手里,虽然阿哲刚才三令五申地强调小莎不会喝酒也不适宜喝酒。但在她看来只是小小一杯香槟实在算不上叫酒,而且适当地喝一点酒也能令人心情放轻松啊。嗯,看小莎的样子实在应该放松心情,好好享受一下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酒杯,姚莎莎粉嫩嫩的小脸上布满迷惑不解。“咦,这是什么啊?雅儿姐。”她好奇地望着杯子中不停冒着泡泡的金黄色液体,有点傻气地反问。
“咳、咳……不是吧?!”差点儿被含在嘴里的香槟呛倒,凌雅儿惊奇的张大晶莹剔透的双眸,呆望着满面红潮未褪的姚莎莎。“小莎,你、你不是从来没喝过香槟吧?”
“什么?这就是香槟?啊,原来香槟是这样子的。”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没喝过香槟?”看到她肯定的点头,凌雅儿真是啼笑皆非,这时代谁没喝过酒啊。“那葡萄酒呢?”
姚莎莎嘟起可爱的嘴巴,表情郁闷得很。“都没有啦。”
怡平那个爱搞怪的家伙,根本不让她与酒字沾边,每次提到跟酒有关的事情,她就一脸惶恐不安的怪表情,说什么也不让她碰。问她为什么?她就凶巴巴的瞪人,恶声恶气地强调:酒是穿肠毒物,只有害而没有益。而且我最讨厌喝酒的人,浑身酒臭又难闻,身为我好友的你也不想让我讨厌吧?她当然不想因为一杯小小的酒而失去怡平这个知己好友,所以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所谓的酒是什么味道,更不用说香槟跟葡萄酒了。
“什么?”凌雅儿惊叫,原来在这年代真的有人没喝过酒耶。“你真的什么酒也没喝过吗?”
“嗯,”她小心翼翼举起香槟放在眼前端详了好一会,想了想然后娇憨的笑了。“也不全对啦,很久以前我有喝过啤酒哦,不过它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所以我不喜欢。”说完她还皱皱鼻子。
看出她眼里的跃跃欲试,凌雅儿忍不住笑着摇头。“这香槟一点儿也不苦,酸酸甜甜,很好喝喔。”为了加强自己的说服力,她故意仰头喝光酒杯中的香槟。
“哇,雅儿姐,你好厉害哦。”姚莎莎嘴巴微张,水汪汪的眼里头写满惊叹与崇拜,她忍不住好奇的浅浅尝了一口,跟着咯咯地娇笑起来。“嗯,没有啤酒那种怪怪的味道,酸酸甜甜的,好像喝汽水喔。”说着她又喝了一大口。
“很好喝对吧。”凌雅儿为自己的好介绍不禁洋洋得意,哼,阿哲还说什么小莎不适宜喝酒呢。看吧、看吧,小莎都喝一杯了,还不是照样好好的。
“真的好好喝哦。”喝下最后一滴,意犹未尽的姚莎莎盯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一脸的惋惜之情。“可惜没有了耶。”
“你还想喝是吗?那容易啦。彬——”高举酒杯的凌雅儿示意洛彬把摆在餐桌那瓶香槟取过来。酒类中,她比较喜欢喝香槟,这种值得举杯同庆的日子,香槟当然必不可少啦!
“耶,原来还有啊?”看着酒杯再次注满,她兴奋地高举起酒杯,模仿电视剧里常演的剧情。“干——杯。”跟着又大大喝了一口。
凌雅儿意思意思的跟她轻碰了一下,却不禁为她孩子气的举动感到好笑。
“小姐,我有此荣幸邀你共舞一曲吗?”一颗心全挂在爱人身上的洛彬非常绅士地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嘿嘿,大嫂,你就别让我大哥等急了,快去吧。”骤觉浑身无力的姚莎莎笑嘻嘻地推着差点笑瘫在沙发上的凌雅儿。
凌雅儿动作优雅的站起来,把手递了过去,随着他滑入厅中,跟着凌哲的舞步优美地跳了起来。
无意识地举着酒杯,她慢慢地啜了一口,呆呆盯着客厅中不停地,一来一回旋转着的几个人,他们的动作、神态、表情,无一不诉说着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恋是那样真,那样深。
“你们要永远都这样幸福,永远都这样快乐哦。”她无力地举起酒杯,默默说着他们听不到的话语。“我妈……”她望着空空如也的酒杯,憨憨一笑。“她和张叔叔也会幸福快乐的,他们一定会成为最幸福的一对。”
“一定会的。”她肯定的冲自己点头,再次将酒杯注满,呵呵而笑。“雅儿姐没说错,甜甜的香槟很好喝哦。”
“啊,不过好奇怪喔,”她紧盯着怎么也放不平的酒杯,不由嘟起嘴巴,娇嗔道:“你啊,就是你啦,不要再转了,给我乖乖站着不要动,不然我、我……呃……”她大大打了个酒呃,只觉得脑袋像注入水泥,仿佛有千斤重,她缩起双脚将浑沌的脑袋搁在膝头上,双手摸索着发烫的耳根子,醉眼朦胧地对着转过不停的酒杯说:“我唱得生日歌好听吗?”
当一心想邀爱人跳上一曲的凌哲匆匆赶回到客厅,找到那个正对着酒杯自言自语的姚莎莎,骇然地发现她竟……喝醉时,气急败坏的他除了狠狠地瞪着此刻眼里只有好友的姐姐,只能无力地吐出一声叹息,唉,看来要实现邀她共舞这个愿望,得等下次了。
“我唱得生日歌好听吧?”双颊酡红,醉意朦胧的她不死心地对着酒杯继续发问。“如果你乖乖的、乖乖的不再动来动去,我可以再唱给你听哦,无论唱多少次都可以喔。”
“好听。”挫败不已的凌哲轻轻哄着,看着她快要合上的双眼皮,他确定眼前的可人儿醉得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
“啊?”她蓦然睁大迷茫的双眼,咯咯地笑得像个小傻瓜。“真的好奇怪喔。原来酒杯、酒杯居然懂得说话耶。而且这个房子也好奇怪哦,一直转啊转……转得我整个脑袋晕呼呼的。”
“唉……莎莎。”他微微叹息,把身上歪到一边去的人儿小心地纳入自己怀里,盯着茶机上已然见底的香槟瓶,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笨蛋,她到底喝了多少杯啊?虽然说香槟的度数不高,但对于莎莎这种平时滴酒不沾的人,还是有一定的杀伤力啊。
“你、你不要叹气也不要哭嘛,我答应你……我再也不唱生日歌了。”她神情难过地眨眨眼,伸出手作发誓状。
“为什么?”他随口发问,手自然地举起帮她理顺有些散乱的秀发。
“因为你会哭,你一哭……”她突然揪紧胸前的衣服,在眼眶里转来转去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我这儿,我这儿就会好痛好痛……”痛到她快要不能呼吸。
“莎莎!”凌哲慌忙抓紧她的手,惊见她早已泪流满面。“你怎么哭了?”
“哭?”她微微一怔,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般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我、我没哭,我才不哭哩。”不理纷至沓来出卖她的泪水,她仍旧坚称自己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