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阳光,照在蕾蕾的身上,她慢慢睁开眼睛,站起身,来到孟蓝的房间。孟蓝已经不在了,蕾蕾晃了晃脑袋,拿起手机打算打给孟蓝。这时,她看到茶几上留了一封信。信是孟蓝写的。她说她不愿面对任何人做笔录,所以,自己写了一份笔录,和罗方说的一模一样。
从孟蓝住处出来,蕾蕾去了警局。在走廊里,她碰到师兄,问:“咱们的案子,还继续查吗?”师兄说:“审完就结案了,那些没线索的人,看来是没必要追查了。如果孟蓝不出现,我想连罗方也不会抓到。”蕾蕾说:“可以在审问小哥啊!”师兄:“如果没有证据,他不会说的。你以为,他会把重要的人说出来吗?领导也没让查的这么远。你不要再想这个案子了,你爸那边怎么样。”蕾蕾感叹的说:“糟糕。”她从兜里拿出孟蓝的信,说:“这是孟蓝写的,跟罗方说的一样。”师兄点点头,蕾蕾问:“你相信,只是这样吗?”师兄轻快的说:“那要看孟蓝的意思了,好累呀!回家睡觉去。”蕾蕾说:“做个好梦。”
把孟蓝的信,交给法院后。蕾蕾回到办公室,和平等着他呢!和平焦急的问:“有什么发现吗?”蕾蕾说:“孟蓝不愿说,她很痛苦吧!我们需要逼她吗?”和平琢磨着,说:“我去找她谈谈。”蕾蕾:“需要这样吗?”和平:“你觉得这是小事吗?”蕾蕾:“一个女子被强奸,还要去作证,会不会太牵强了。”和平:“她需要站出来,这是为她好。”蕾蕾:“她昨天把家里的物品都砸了,她也不愿面对我做笔录。我想让她作证,她会做出别的事来。”和平说:“你想说自杀。“蕾蕾:“是,爸,你一向很关心孟蓝,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想的一样呢!”和平说:“我想好了,一个人真正要战胜自己,是需要勇气的。”蕾蕾舔舔嘴唇说:“祝您成功,那不容易。”这次蕾蕾很反对爸爸,她想,孟蓝以后还要生活,不是说,这件事过去了,她就幸福了。
和平问了孟蓝的新地址,开着车去了。今天是周末,孟蓝工作的地方是双休日。和平上了楼,在孟蓝的门前停下,他敲了敲门。和平听见房间里,传来:“谁啊!”门开了,出来一个和年轻女子,她打量了一下和平,问:“你谁啊?”和平看看门牌,说:“孟蓝是在这住吗?”女子回答:“哦,之前住在这的女子,她搬家了,现在我住这。”说完,女子缩头回去,关上门。和平想,她肯定害怕别人在找她,蕾蕾说的对,还是算了,这是她选择的。和平大口的呼吸,慢慢的走下楼梯。
回到案子中,和平又重回老路。从哪里开始呢!一脸愁云。小雪的死吗?她父亲的眼神吗?孟蓝的不幸吗?头真痛,和平用拳头拍打着脑袋。蕾蕾从外面进来办公室,看到父亲这样,她说:“怎么了,爸。”和平叹了口气说:“没事。”蕾蕾砸了砸嘴,说:“还没事,为了案子吧!”和平看着女儿说:“别为我担心啊!”蕾蕾无奈的摇摇头,说:“您可注意身体。”和平:“爸爸会的。”蕾蕾:“:孟蓝的继父死了,刚才他们村委会打电话,让我们通知孟蓝。我已经让别的部门查了,还没消息。“和平动动嘴角,说:“他是怎么死的。”蕾蕾:“摔地上,一口气没上来。”和平用手捂住脸,心里真难受。下午的时候,和平独自去了死者的家。到了死者家门口,一阵心痛,和平用手扶住墙,他呼吸急促。那感觉就像,在黑暗中寻找窗户,等找到窗户,把门推开,却看到还是一片黑暗。死者家里有人,是村委会的人在忙着死者后事。和平走进去,和村委会人打了声招呼。孟蓝继父的尸体,在火葬场的停尸间。没了主人的房子,透着冷清。和平又去了火葬场,他想看看孟蓝继父的遗体。在停尸间,和平俯瞰着孟蓝继父的脸。他的脸已经发青,眼睛紧闭着,嘴微微张开,像是要说话。停尸间零下10多度,没几分钟,和平就感觉受不了了,他走了出去。在要离开火葬场的时候,工作人员递过一张叠了二下的A4纸,说是从死者的兜里找到的,让他转交给他的家人。和平视线有些模糊,他和工作人员道别后,在车里哭了。没能在他死前,找到凶手,没给他一个明白。哭了一会儿,和平从兜里,拿出那张A4纸,打开看着内容。他吃了一惊,那是小雪的遗书。
遗书内容:
爸爸,我真的活不下去了,您别怪我。从那天开始,我简直生不如死。夜里总是做噩梦,脑子挥不开那天发生的事情。我看着您也悲痛,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这不是我的错,为什么,要伤害我。
晚上,我和您,还有继母和孟蓝吃完饭。我就决定了,我不想再面对了,不想再坚持了。这不是坚持就能忘掉的,如果活着,我想这辈子我都会受着折磨。那是火辣辣的痛,它燃烧着我活着的心。一秒钟,我都不想再活了。终于感觉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了。我想我快疯了,我每天,感觉头都炸了,连喘气都困难。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如果下辈子,我想您还是我的父亲。我不在痛苦了,我自由了,在那个世界我是全新的。
和平看完流出了眼泪,这个家是怎么了,像受了诅咒,没人能逃开死亡。
回到办公室,和平把信给蕾蕾看。蕾蕾泪如雨下,她感受到小雪死亡前,受的折磨和她遥望未来的心情。
不知道小雪父亲当时是什么心情,那一定比小雪死时的痛还要痛。作为父亲,他没能让自己的孩子幸福的成长,一定痛心疾首。在天上,她们一家人团聚了。
随着那封信的出现,和平每天都会想到这个案子,他做好准备,就是一定在有生之年破案。看似很重要,但破案真的是幸福的开始吗?会不会痛不欲生。
孟蓝在继父的葬礼上出现了,她抱着骨灰盒,放进墓地里,她哭的很伤心。等葬礼结束了,和平拦住了孟蓝,“我们能谈谈吗?”孟蓝擦干眼泪,说:“我不想再说什么了。”和平不在温和的说,他严肃的说:“我是以一个警察的身份,要和你谈的,是关于小雪的死。”孟蓝瞪着他,说:“是警察怎么样,你没有权利这么做。”和平转而严厉,说:“小雪的死和你母亲死有直接的关系,按法律程序你是需要配合的。”孟蓝没话说,她不耐烦的说:“去家里说。”到了死者的家,和平有种第一次来这里的感觉。这次虽是意外死亡,可从心里上看,又联系的很密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