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会儿之后，楚光终于搞清楚了眼前这台柱子一样的终端机，到底有什么用处。
简单来说，它是玩家将意识投射到这个世界的入口。
就相当于《废土OL》服务器。
储存在里面的三千个可用基因序列，可以理解成三千个“游戏激活码”。
玩家登录游戏之后，意识体的镜像被缓存在这台“服务器”上。至于培养舱，除了为玩家提供信息服务之外，更像是一个信息节点。
头盔、玩家现实中的本体、服务器、培养舱、克隆体五者共同构成一个“场”，一根看不见的“弦”串联在五者之间。
信息传递的介质并非是电磁波或者光讯号，甚至可能连信息传递的方式本身，都是某种楚光所不了解的技术。
而这也是培养舱断电会导致玩家断开连接、每个意识体只能支配一具克隆体的原因。
当然了，这仅仅只是楚光的推测。
初代管理者并未向他说明这些设备的技术原理，也从未解释过他是如何将头盔送到玩家们手中的。
“三千个游戏‘激活码’……应该还能进一步解锁吧？总不至于整个服务器里就这么点东西。”食指在触控屏幕上滑动，楚光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
倒不是他贪心。
他只是纯粹只是觉得，能大费周章地将头盔送到玩家们面前，还能在玩家与克隆体之间建立意识体的强关联，就只为了释放几千个基因序列？
他不信。
挥手散去了淡蓝的全息屏幕，楚光的视线落在了那四台黑箱上。
游戏激活码有了。
现在还缺游戏账号。
不出意外，答案应该就在那里。
也正如楚光所预料的，其中体积最大的那座黑箱——
便是用来合成培养舱的！
……
“按照说明书的提示，依次放入铁锭、铝锭、石墨……等等十一种材料，并加入100L的水，请确保电力的不间断供应，并将黑箱置于通风处。”
B3层的仓库。
占地二十平米的黑色立方体旁边。
三名仓库工人正在殷方的指挥下，通过简单易懂地操作流程，将物资输入到黑箱。
虽然是傻瓜都能看懂的图文教程，有没有殷方都无所谓，但楚光总感觉有个专家在旁边会安心一点儿。
黑箱发出轻微的嗡鸣。
一段时间的等待之后，两台崭新的培养舱，同时从出料口的传送带送了出来，静静地躺在了仓库的空地上。
目睹眼前的一切，三个原住民的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就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神迹。
放进去的只不过是一堆金属锭。
出来的却是一台……好吧，他们也不知道这两台铁疙瘩是干什么用的，但这并不妨碍他们惊讶于眼前的变化！
这太不可思了！
比变戏法还神奇！
想到这儿，三人偷偷看了楚光一眼，尊敬的眼神中更带上了一丝犹如瞻仰神明的敬畏。
不愧是管理者大人！
虽然完全不懂，但他们大受震撼。
殷方脸上同样带着兴趣浓厚的表情。
他当然知道黑箱是什么，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黑箱生产出来的东西感到好奇。
学院的黑箱要么是生产外骨骼，要么是生产无人机，要么就是镭射枪或者一些用途明显、功能单一的小玩意儿。
然而这里的黑箱不同。
来到清泉市之前，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功能古怪”的黑箱。
比如眼前这两台铁盒子。
走上去对着那两台培养舱左摸摸右瞧瞧，殷方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玩意儿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不可思议……你们到底有多少黑箱？！还有这个铁盒子到底是什么？棺材吗？”
楚光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一个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另一个是因为不方便回答。
他看了一眼VM上的时间，默默计算了培养舱的生产速度，心中却是微微一沉。
“单日最大产能40台，按照一个月三十天计算……一个月最多能释放1200名玩家。”
至于成本，更是让楚光眉心隐隐作痛。
这次抽到的黑箱自带了一枚聚变电池，电费成本暂时忽略，毕竟这个也没法算。
单说耗费的物料成本，竟然高达2000银币！
相当于三台休眠舱的成本！
钢铁和铝都很便宜，铜也勉强还算OK，供应都很稳定。然而像是镍、钼、以及其他稀有金属，可就没那么便宜了。
如果产能拉满，相当于每天增加了8W银币的开支，一个月下来就是240W银币！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只双头牛都得三四千乃至四五千银币了，两千银币的玩家可比双头牛能干多了。
便宜又自觉的仿生人少说也得上万枚筹码，一名玩家能创造的价值远远超过仿生人。
2000银币很贵吗？
一点儿也不贵。
至于每月增加240W的支出……
乍一看好像多了点，事实上也确实挺多的，但问题不大！
首先这笔财政支出和其他财政支出不同，并不是直接投入市场，不会直接造成通胀。
其次只要楚光能想办法从外部获得源源不断的资源，提高避难所的财政收入，在工业原料价格不出现大幅度波动的情况下，将这个窟窿填上还是很轻松的。
实在没钱了也好说，大不了把生产线停一段时间，等有钱了再续上也是可以的。
“为了召唤更多的玩家，404号避难所需要加强在红河镇的地区影响力与军事存在！”
“在情况合适时，可以考虑将红河镇纳入‘新联盟’的第二个复原区！”
目前，避难所在红河镇保有一座军事基地，当初只是为了给玩家们找点儿事情做顺便赚点外快，没想到却是成了意外之喜。
“……不过现在培养舱需要自己生产了，B轮测试的封测资格发放模式也得稍作调整了啊。”
看着仓库里的两台培养舱，楚光暗自思忖道。
比如，从一次性大规模投入账号，改成以版本为周期每日发放40个。当前版本的3000个账号发完即止，什么时候他拿到了更多的激活码，什么时候开启下一轮。
现在玩家数量渐渐多了，已经达到了四位数，维持每天两位数的持续增长，确实比爆发式的增长更加符合避难所的当前需要。
这东西就像人口一样，一次涨太多是个负担，大家拼了命的卷，完全不涨也不行，没人卷了老板的车谁来加油。
基础的工作总得有人去做。
10银币以下的新手任务对于老玩家来说收益太低，但对新玩家来说还是很香的。
玩家们的工作效率是一般原住民的三倍甚至以上，哪怕是奴隶累了也会放会儿风，但玩家们的眼里只有进度条！
最关键是萌新们可爱啊。
楚光超喜欢他们。
见楚光一直没有搭理自己，殷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放弃了追问那个培养舱的功能，转而研究起了另外三个黑箱。
第二台黑箱和之前在B3层仓库发现的一样，是用来生产休眠舱的，单日产能20~24台，成本不贵维护便宜，可以用于扫描并记录全身体细胞DNA表达情况。
黑箱并不是唯一，功能重合的情况并不罕见。
一个玩家只能拥有一台培养舱，但休眠舱却可以分时段服务多个玩家。
复活点适合在后方部署，但存档点却可以直接部署在前线，甚至就放在弹药库的旁边。
休眠舱的产能翻一倍，楚光还是相当满意的，未来玩家们对休眠舱的需求绝对要比培养舱大的多。
这玩意儿可以代替睡袋，成为玩家们居家旅行的必备神器，等存档点的数量足够之后，楚光会考虑将休眠舱开放给贡献点达到公民以上的玩家们购买。
赚来的钱，正好补贴培养舱的生产。
前两台黑箱的产物，都和玩家有关，然而第三台黑箱则稍有区别，和玩家们的克隆体基本没啥关系。
然而它的价值却一点不比前两个小，不只是殷方兴奋地啧啧称奇，连楚光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X-4号高聚物纤维！”殷方脸上写满了羡慕，忍不住说道，“妈的……你们的好东西也太多了！”
X-4号高聚物纤维！
B级技术！
只需要往黑箱中输入木头和水以及大量的电，就能稳定的产生X-4号高聚物纤维，而副产物则是二氧化碳以及可能存在的甲烷！
X-4号纤维的用途相当广泛，既可以作为无静电的阻隔面料用在防化服上，也可以破碎之后用来代替一般纤维制作无烟火药，提升火药爆速！
这种X-4版的无烟火药，尤其适合用作炮弹、火箭弹或者子弹的发射药！
之前前哨基地在开拓者号的帮助下，从二氧化碳捕集器那里弄到了一堆X-4纤维，但随着工业化的推进早就被消耗的所剩无几了。
现在获得了自主生产的能力，LD-47系列武器和81号钢铁厂生产的轻、重骑枪，威力无疑将再次上升一个台阶！
而且还是稳定的增强！
楚光看了一眼满脸羡慕的殷方，饶有兴趣地问道。
“学院生产不了X-4纤维吗？”
“产量不高，中间流程复杂，而且很贵！”给出了三句话的评价，殷方眼神陷入了回忆，继续说道，“……我记得当时为了买一套X-4号纤维面料的防护服，攒了两个月的薪水。”
能让D级勘探员攒两个月的薪水，想来应该还是比较贵的了。
楚光记得之前听殷方说过，学院的勘探员最高也就D级，能够带一支独立的考察队外出考古。
D级勘探员虽然级别和权限不高，但收入比非核心实验室的C级研究员还略高一点儿，而且由于常常能接触到第一手的资料，提拔的速度和机会也比同级别的研究员快不少。
不过，这已经和殷方没什么关系了。
之前殷方还挺想念学院的，但自从看过了原理博士的录像、楚光封他做学院404号分院的分院长之后，他已经没那么想家了。
给别人考古，哪有指挥别人考古舒服？
在这儿他不但是“科考团”一把手，而且不用给无能的上司背黑锅。
这可太香了！
殷方接着看向了最后一台黑箱，也是四台黑箱中体积最小的一个。
它的长宽分别相当于成年人的胳膊和小臂，厚度只有一个巴掌。
这也是到目前为止，404号避难所回收的体积最小的一台，甚至比从117号避难所回收的那台还要小。
真就只有一支手提箱大小！
而它的产物也是相当的特别。
按照印刷在黑箱上的傻瓜式图文教程，工人们依次输入了100g石墨、10L水和少许铁屑等其他材料。
大概过了一小时那么久，一支容量约10ml的注射器从出料口缓缓送出。
注射器中晃动着淡黄色的溶液。
殷方将它拿在手中端详了一会儿，好奇说道。
“这是什么？”
“诱导表达血清……”
轻声将黑箱上的那行小字念了出来，楚光的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惊喜。
他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东西的用途。
不过临床上的具体效果，还得由专业人士进一步论证才行。
“血清交给赫娅去研究好了……那是她擅长的领域，而且她应该会很感兴趣。”
说完，楚光接着看向了站在一旁的三名仓库工人，继续吩咐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负责这四台黑箱的生产工作。我会再指派一些人手给你们，如何分配你们自己决定，我只有一个要求，务必保证三班轮岗，机器二十四小时开机！”
见管理者将这么重要的任务托付给自己，三人受宠若惊之余，脸上不约而同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放心吧大人！”
“我愿意用我的性命起誓，保证完成您交代的任务！”
“我也是！”
看着忠诚的三人，楚光赞许地点了下头。
“我相信你们。”
操作黑箱并不需要什么文化。
即使是变种人，都能看懂黑箱上的傻瓜式教程，更别说是经过了扫盲班培训的工人。
这种为末日而设计的生产设备虽然精密，但可不娇贵，想弄坏还是有点难度的。
而能够进入避难所的原住民，无一例外都是“获得VM承认”的忠诚之人。
再加上避难所到处都是摄像头，发生任何问题小柒都会第一时间报告自己，基本上能确保万无一失。
……
“……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我是你们最亲爱的豪斯先生，今天的西三环风平浪静，气温13°，一场小雨让空气清新了许多，我们有理由相信，未来的空气会更好，浪潮、灰雾和那腐烂的臭味儿将在月底之前彻底结束！”
“让我们为城主大人，为民兵团团长，为前线浴血奋战的赵永旭将军和他率领的民兵们欢呼吧，多亏了他们攻克了一座又一座的母巢，今天的巨石城才能如此的风平浪静。”
“我已经记不清那个数字是51还是54，总之非常非常多。算上歼灭的异种和进化体，他们的战果多到根本数不清！赞美城主大人！”
“今天没有大新闻，整个河谷行省南部都没有大事发生……但你们都吵着想听听北边的情况，我还是稍微说说好了。”
“多亏了我们的飞机，那儿的乡巴佬们侥幸逃过了一劫。但他们似乎认为这是他们自己的功劳，此刻正在庆祝胜利。”
“我们的观察员看见，他们将血涂在窗户和门前，弄得家里到处都是血……真是一群粗鲁的家伙！”
“如果你们一定要往北边走，最好躲着他们远点！”
嘶嘶沙哑的电流音和那油腔滑调的嗓音，在空无一人的会客室内孤零零地表演。
而会客室之外的前哨基地，此刻正是一片张灯结彩的热闹。
一场盛大的庆典正在进行。
某个远在巨石城的小播音员只猜到了五分之一，这儿的人们不只是在庆祝来之不易的胜利。
同时也在庆祝着一个伟大时代的到来。
从疗养院前的广场，到北门口的商业街，黑压压的人群聚成了一片，北郊的幸存者如同朝圣一般从四面八方聚集了过来。
有的只是为了瞻仰管理者本人的尊荣，有的则是听说今晚有大事要宣布，于是便聪明地赶早抢了个靠前的地方。
除了当地的幸存者，还有一些从周边其他中小型幸存者村落过来凑热闹的拾荒者，或者来自更遥远地区的行商和佣兵。
孙世奇也混在了人群里面。
望着那人山人海的场面，他那双瞪大的眼睛中写满了惊讶，恨不得从眼眶里掉出来。
北郊从来没有过这么多人。
更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过。
他还记得上次来这里时，这儿荒凉的连个小村子都算不上。
别说那些穿戴整齐划一、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卫们了，当时的他们可是连铁管步枪都凑不出来几样，还得买红河镇的那种转轮小水管！
以至于当时的孙世奇一度怀疑，这些蓝外套是一群鸠占鹊巢的流民们假扮的！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被挤到快要窒息的孙世奇，兴奋地不断碎碎念着。
这是何等庞大的市场！
“是啊，太不可思议了。”
一旁传来耳熟的声音，孙世奇侧脸一看，人群中居然看到了个熟人。
“你也在这儿？”
站在哥哥霜炉的身后，霜河弯了弯嘴角。
“我家就在这里，很奇怪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自豪。
孙世奇本想和这小姑娘搭两句话，但发现站在他前面的那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正盯着他。
那眼神中明显写满了怀疑。
被挤得透不过气的孙世奇干咳了一声，脸上刚刚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然而人已经被挤到其他地方去了。
聚集在这儿的人群少说也有两三千人。
而那些没到现场的当地幸存者，也都聚在长久农庄的市政厅或者贝特街的城堡。
那儿有VM屏幕拼成的“电视”。
虽然屏幕不大，但比起人山人海的现场，反而要更容易看清楚一点。
此刻，人群中央的广场上。
身穿湛蓝色动力装甲的楚光，站在修修补补的疗养院三楼，那儿有一面没有封上的墙。
平时都是小柒站在这里。
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楚光偶尔也会上来陪它待一会儿，顺便用无人机窥屏玩家们都在干啥。
虽然前哨基地已经修建的有模有样，北边的商业街更是一路扩张到了牛马砖厂的边上，但唯独这座疗养院还和刚开服时一样。
站在人群中的老白，抬头望着前面的疗养院，脸上写满了怀念的表情。
“二楼的那扇窗户还是我补的。”
“这有啥，一楼的墙还是我修的呢。”刀下留人嘿嘿笑道。
最开始建筑队长是老白，但后来变成了土木出身的他，别说是疗养院了，前哨基地里一半以上的屋子都是他带着施工队干出来的。
老白呵呵一笑。
“不重要！砖头和水泥都是我烧的！”
夜十无奈道。
“你们连这个都要比吗？”
“就是，”方长斜了他俩一眼，“夜十都嫌你俩幼稚。”
夜十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滚蛋！什么叫老子幼稚？！老东西嫉妒我年轻？”
戒烟：“哈哈哈哈哈！”
看脸涨红了争辩的夜十，狂风也没忍住哼了一声，大概是在笑。
站在狂风旁边的【末日孤狼】则是好奇地看着那台动力装甲，他不好奇庆典，只好奇那东西。
“那东西真的是核聚变供能？”
狂风看了他一眼。
“是的吧。”
孤狼惊讶地看了一眼狂风。
“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好奇。”
狂风没有回答这句话，但孤狼总感觉他的表情里有没说出来的话。
不远处，肉肉兴奋地将尾巴和斯斯举了起来，那庞大的身躯在人群中异常显眼，但无论是原住民还是玩家们都对这只大白熊见怪不怪。
听说在前线运送弹药的它获得了管理者授予的勋章。
每当聊起这件逸闻，原住民们便不由感慨，这儿真是个充满包容的好地方，只要足够努力，连熊都能像人一样生活。
“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喔喔喔，谢谢肉肉！肉肉真棒！”
“看见了看见了！噢噢噢，这也太高了！”
“等等，藤藤呢？藤藤怎么不见了。”肉肉着急地四处张望，不过很快便在鸦鸦的肩膀上看见了一脸兴奋的她。
搭人梯。
FPS游戏的基操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这游戏的模型做的太逼真，物理特效和碰撞体积太真实，踩在队友的脑袋上站不稳，只能骑在脖子上将就一下了。
伸长了脖子向前张望着，平时都很文静的藤藤今天却是异常兴奋，情绪高涨。
毕竟是她亲手操办的庆典！
这可比策划公司团建活动好玩多了！
“还有多久呀？”
“还有两分钟了……呀呀呀，你别碰我的头发，发型要乱了！”鸦鸦紧张地左顾右盼。
听说周围有无人机拍摄PV，作为A轮测试结束的纪念视频，所有上线的玩家都有镜头。
这可是登上官方CG的机会！
鸦鸦特意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服。
她可不想头发乱糟糟地入镜。
现在是傍晚五点五十八分。
距离庆典开始只剩下最后两分钟。
不只是原住民们翘首以盼地等待着，所有玩家都期待地望着站在三楼的管理者，以及他身旁的小柒。
过场CG！
B轮测试！
新版本的玩法！
搞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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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avochkin”的白银盟！！！！大佬牛逼！标题超过三十五字了，我试了好几次加不上去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