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姗苦涩一笑,真想恶毒的回他一句,‘可惜世界上没有买后悔药的,悔死你。’事实是,她什么都没说,他们之间已不适合这样的交流,估计她要是真的说出口,他会分分钟掐死她。
两人肩并肩的站在家门口,江孜姗一如既往的没有带钥匙,而他并没有去车里拿钥匙的想法,他倒是要看看,她平日里都是糊涂的过日子的。
还是,她本就没有回这个家的念想,都说在喜欢人的面前一定会是自己最脆弱的时候,而她江孜姗在他面前就是打不死的小强,倔强的比金刚石都硬,而在彭瑞信面前,连走路都觉得累,还会撒娇的求背背。
江孜姗在门口的脚垫底下翻找了第三遍之后,在把自己包里所有的东西都倒在了地上,还是没有找到钥匙的踪迹,她胆小的抬眸不太敢直视苏羿南那双犀利的眸子。
用很小很低的声音嘟囔着,“对不起,我忘记带钥匙了,你有带吗?”
苏羿南毫无波澜的瞥了她一眼,“我没有这个家的钥匙,江孜姗,你从出门开始,是不是就没打算会这个家?”
呃?这是什么逻辑啊?她只是一时迷糊又忘记带钥匙了而已,再说了,这一切要怪谁,要不是因为他,她最近能迷糊的越来越严重吗?
江孜姗灵机一动,小脸上瞬间就挤满了笑容,“没关系的,我在信那里留了备用钥匙,我让他送来就可以了。”
说着,她已经拿起手机准备拨打电话,拿着手机的手却被某人的大手很用力的钳住,真心的是恨不得把她这纤瘦的手腕给捏碎。
只是某妞很神经大条的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暴怒,反正自从再次见面,他就一直是如此的反复无常,她早已习惯,要是每次都那么计较,她早就心死了千百回。
“我很聪明的,对吧?”她笑眯眯的看着他那张冰山俊脸,还邀功了。
苏羿南冷傲的眉心一拧,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大,似是从牙缝里阴森森的挤出几个字,“你把我家的钥匙给他?”
她把他苏羿南放在哪里了?
他攥的她很疼,她的小脸皱的特可怜,“疼,苏羿南,你轻点,我把钥匙放在他那里,只是不想无家可归。”
听到她喊疼,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道过大,松开后眼角的余光有意无意的看到她手腕已经通红,心脏也随着不禁一疼,但再次想到她把钥匙直接给了另一个男人,他就气的恨不得吃了她。
“江孜姗,你好样的。”说完,他已转身离开。
江孜姗望着他那道冷戾的散发着寒气的背影,不禁打了个寒颤,他这是几个意思啊?就把她弃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那她还要不要让彭瑞信来给她送钥匙啊?
苏羿南从车里拿回钥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
江孜姗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蹲在家门口,一边往包里捡东西,嘴里还不停的叽咕泄愤着,“臭南瓜!坏南瓜!我扔了你!我切吧切吧你,把你煮了吃掉,还要炸了吃,还要……还要把你当球踢!”越说越激动,猛然的站起身来,抬起小脚就把一个南瓜挂饰给踢的老远。
只是……只是…….在抬起她那小脑袋时……
呵呵……呵呵……她只能讪讪的傻笑着,硬是
一个字都没敢再说出口,只是看着他那双冷若寒冰能让人冰冻三尺的幽眸,她似乎就已经听到自己的脖子被他瞬间拧断的声音了。
苏羿南倒是若无其事的弯下身子,将滚到自己脚边的那个南瓜挂件很是优雅的捡了起来,迈开他的大长腿,带着一身冷傲气质往她的身边走近。
都说,越是平静的态度后果就越是不堪设想,江孜姗在看到他一步一步靠近之后,大脑传给身体的唯一信号,保护好自己的小命。
她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面对着冰冷的墙壁,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小脑袋,那双好看的眼睛紧紧的闭着,嘴里还发出如蚊子叫的求饶声,“苏羿南,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切吧切吧你了,我也不骂你了,更不会把你给吃了,我们古人不是还留下一句千古绝句的吗,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要是打了我,那就是家暴,我可以到妇联去告你的,以后就没有女人再敢嫁你了……”
她笃笃笃的说了大半天,也没听到有什么动静,怯怯的把自己的小脑袋露出来,哎,门开了?
再往房间里探探小脑袋,苏羿南正站在餐桌前一动不动,呵呵,是她想太多了,人家连和她斗嘴都不屑,估计碰她一下都嫌脏了他的手。
苏羿南站在餐桌前,盯着那个南瓜形状的蛋糕,眉心已蹙成川字型,这个笨蛋,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不是都能把他亲手送进监狱了吗?不是已经和喜欢的人生了孩子吗?这么做,这么对他,要是为了什么?
如果仅仅是因为对他的愧疚,那么他宁可不要。
江孜姗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局促不定的走到他的身旁,“那个……生日快乐。”
苏羿南倏然扭头凝视着她,那双幽深的比黑曜石都神秘的眸子完全能把她震慑,“为什么?”他暗哑的嗓音里夹杂着丝丝怒气。
“嗯?”什么为什么?他想问什么?她都这样了,他还在气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吗?”苏羿南再次逼问,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她,不容许她有片刻的走神。
江孜姗苦涩一笑,“知道。”垂下眸子,不准自己再看他,现在多看他一眼,心,就多伤一分。
当然知道,报复啊,他们之间上辈子一定欠了彼此很多,今生才永无休止的注定纠缠,这场复仇之殇似乎都快成为他们生命的全部。
“知道你还这么做?”江孜姗,你从来都不知道。
用婚姻困住她,不过是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的一个长久解开。
“我……”她突然有些委屈,突然不想解释,反正她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他都不会听到心里去的。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个样子,我就会原谅你,我就能忘了你曾亲手把他送进监狱带了三年,嗯?”
“我 没有。”她快哭了,不想哭的,可听他这么说,泪水就不禁的湿了眼眶,她愿意让他看到她的泪水,这样岂不是更让他觉得是为了得到他的同情。
江孜姗倔强骨子里的傲气,不准她再在他的面前掉眼泪,她别开眼,不在和他对视,视线刚好落在桌子上的她大清早起来精心准备的南瓜形蛋糕上,心里的委屈不由得更浓。
虽然,现在的她很清楚,再也没有在他面前任性耍脾气的资格,她很是没有
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气冲冲的往前走了几步,用纸盒盖子一下盖住了那个蛋糕,既然人家都不稀罕,她有何必委曲求全。
“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出现在你的面前,我累了,您请自便。”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走去。
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滑落,一边上楼梯一边帅气而骄傲的擦干自己脸颊上的泪水,江孜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爱就不爱了呗,过去那些年,没有他,你不也过来了吗?
苏羿南再次拧紧了眉心,他们之间一定要用这样的交流方式吗?
楼上干脆而利落的“砰”的一声,她是在拿门撒气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一时间堵得难受,从裤兜里顺手拿出一盒香烟,打开盒子从里面先是抽出打火机,再夹出一根香烟,香烟刚递到嘴边,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烦躁的将香烟和打火机依次放进了香烟盒里,顺手扔在了餐桌上。
刚才回来的路上,她虽然在极力的克制着,但还是能听到她难受的咳嗽声,这个让人放不下的笨蛋,又没吃药就去睡觉,这烧还想不想退了,这病还想不想好了。
他几大步就跨到了二楼,手放在卧室的门把手上,扭动一下门竟然没开,她竟然还反锁了?!
苏羿南逼着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儿耐心,深吐了一口气,抬手很用力的拍打房门,“江孜姗,开门。”
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苏羿南脸色更是难看。
“江孜姗,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撞了。”
还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动静,心里突然有些许的不安,她最近一直在发烧,从见到她,她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不会……
“江孜姗,别和我玩这种无聊的游戏,快给我开门,我真的撞门了。”
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就好像里面根本没有人一样的安静。
“咚”的一道闷声,卧室的门就那样被他一脚给踹开了,正在浴室里洗澡的江孜姗,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突然听到咚的一声,还以为是苏羿南生气离开后摔门的声音。
苏羿南站在卧室里,看着床上空无一人,地上还是凌乱的被随手扔掉的衣服,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屋子里没有其他人,他还真不得不想太多。
耳边传来潺潺的的流水声,他刚才一定是疯了,不然就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才会误以为江孜姗在屋子里做了想不开的事情。
只裹着一条浴巾从浴室走出来的江孜姗,在看到眼前一幕时,脑子里瞬间就冒出来千万个问号?
他怎么会站在她的房间里?门上为什么要个大窟窿?还有……他……他个BT,他手里拿着的不是她的……小内内吗?
“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江孜姗也没你出一个完成的句子,倒是惹来了他的回眸一愣。
苏羿南看着她还在滴答着水珠的头发湿哒哒的贴在她性感的锁骨上,在往下看……呵呵,还是别看了吧。
突然感觉发烧的不是她江孜姗而是他苏羿南了,他若无其事的将手里的小东西扔在了床上,“江孜姗,你能不把自己睡觉的地方弄的给猪窝似的吗?”
“我愿意,你管不着。”
“这里是我家,你说我管不管不着?”
他在步 步 逼 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