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罪恶。你们,还有其他的一些自诩为上古强大种族的龙族!凤族!等等……是你们亲手‘缔造’了我们亡、灵、族。”说到这里,亡天的双眼已经有些湿润了。他已经多少年不哭了,多少年了……
一旁,亡厨轻轻叹了口气,道:“别想那么多了。你的过去,我是听说过一些的,都是可怜人啊!这世上真正的大凶大恶之人毕竟只是极少数,谁会没事当亡灵,谁会?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
“被逼的。”亡天看着天上的冷月孤星,淡淡道。
“是啊,被逼的。呵呵,被逼的。哈哈……”
笑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中,月光黯淡,黑云密布,这一夜,注定,是悲伤漫长的一夜。
也是,杀伐的一夜……
开盟大典结束后第三天,巫族大长老金冥得到确切消息:亡灵族第二代族长,暗恒将进入人间。
对于此,金冥一直很好奇,他想见识一下这位“年纪颇小”的亡灵族族长。之前他已经听说过一些关于族长的事,不过还是很模糊,因此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不过他有犯起难来,虽然整个丧墓古镇认可了暗恒,他们巫族反对基本没什么用。
连族长巫涯都是暗墓暗灵的弟子,可是毕竟并没有多少人可以认同暗恒,要不是有族长的信物以及暗灵的鼎力支持,早就有亡灵要去挑战了!
亡灵族族长,什么概念!整个亡灵族的最高统领!所有亡灵都要听命于他!
即使十大灵王和左右护使全复活了,也是他的手下,无论什么灰骨王、僵尸王、炎魔等等,全是他的手下!那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得!
可是,命运之手偏偏选择了一名“年轻的”人来做亡灵族族长。
金冥甚至有一个想法:他是夜芒的转世,夜芒还没死。可是再一想,夜芒的修为早就远远不受地府控制,他去哪转世?
再说就算可以把自己的元神暂时寄托在一个人身上,可是,怎么想都说不过去,看来,那个男孩真的是第二代亡灵族族长了。
金冥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望着天上的白云,喃喃道:“我倒要看看,那是怎样的一个男孩。”
不知不觉间,到了中午,天气很清凉,因为清晨刚刚下了一场雨。不过,对于南疆一带,土地贫瘠匮乏,下不下雨都一样。
在巫族族长巫涯居住的“巫巨”南面几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深渊、深不可测,横跨百里,里面常常钻出一些幽魂亡灵来,四周寸草不生,毫无生机。
一旦有活物接近,便会受到深渊中无尽的死气的影响,当然这种自然形成的死气对于长光以上修为的人基本没什么影响了。
这条深渊便是中原令人提之心颤的“丧灵渊”,中原也称为“不归深崖”。意思为任何人进去后别再想出来了。
因为,下面连通着一个异空间,亡灵族万年后遗留在这里的遗迹……丧墓古镇。
丧墓古镇,在人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因为他们只知道有丧灵渊,不知道深渊下有什么。
可是一些大的修真门派却是知道,例如三宗四派。并且他们深深地知道哪里的可怕,无穷无尽的亡灵。
所以,这里被各大宗派列为“人间第一禁地”,去哪也别去那里!不然来拿后悔的时间都没有。
可是,就是这个被称为“不归深崖”的地方,今天,却是有一名十年前被逼掉落进去的男孩。
如今,他,以另一种身份,回来了!而且,他也早就不是十年前的那个脆弱的小男孩了……
过了一会儿,深渊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波动,金冥笑道:“来了,大家退后。”
“咯咯。我倒是想见见这位亡灵小族长啊,一定很有趣。”女巫捂嘴媚笑着。
暗日笑道:“子巫,一会儿见了他,你可别……”看见子巫的眼神,暗日知趣地闭上了嘴,亡灵女巫的巫术可不是好受的。只见紫光一闪,一个人影率先一跃而上,火亡笑道:“其实不弱,有不灭后期的实力了。”
“对,而且那道紫光。”土灵有些疑惑道。
金冥深吸一口气,缓缓道:“那是十大亡灵至宝中的冥灵剑。”
“怪不得!唉,真是好东西。”噬厉感叹道。
“怎么?羡慕了?”巫华问。
“哼,别小看本冥巫。虽然喜欢,可是我也不至于那般!”天荡只是微微摇头,笑了笑,全身的黑灰色气息收缩着。
“好了,别说了,人家上来了。”金冥淡淡道。
只见一个人一跃而上,气度不凡,相貌英俊,还带着几分邪异。一身金红色武士服,全身散发着一股特异的气势,包含了一种高高在上,傲视众生的气质。
同时又包含着平凡天真,二者融合起来,产生了奇异的气势。嘴角微扬,带着一丝淡淡的又好像高深莫测的笑意,双眼深邃,如同星空一般浩瀚无边。
而胸前……冥灵剑正静静地漂浮着,散发出一道道柔和的光。
金冥微惊,一时竟然看不透郑昊清!郑昊清先开口道:“诸位好,我是来自暗墓的亡灵武士,郑昊清,与暗恒大人是朋友,今日一同前来,希望各位多多关照。”
“咯咯,郑昊清是吗?好好听的名字,我叫子巫,很高兴认识你哦。”子巫伸出修长的手,看着郑昊清,目光如水波般流转,很是诱人。
郑昊清微微一笑,很自然地伸出手,握住子巫的手,二人目光相接,子巫有些意外,有意试探了一下,发出一道魅惑术。
可是那道魅惑术一进入郑昊清眼中就好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汪洋大海一般,没有惊起一丝波澜。反倒是让子巫一震,笑了笑,道:“小兄弟意志力好强。”心想:“这小子好奇怪。”
“呵呵,过奖了。”郑昊清傻傻地笑了一下,这一来原先的气势全变了现在再看就是一名单纯的孩子没带着几分天真,双眼中也不是那么深邃了,只有天真,几分调皮,和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