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才突然回想起来,这难道也跟黑修炼有关系?他急切的问道:“难道……黑修炼要袭击啦?”正在这个时候,端菜的老侍从正好端着一盆九转大肠来到他们的面前,林一也吓了自己一跳,随后便又吃起来,似乎是在抚慰自己的内心。
在见识到比灵阁中黑修炼的厉害之后,林一惊魂未定,虽然他手中掌握了强大的圣光防御术,但他觉得最好的方法并不在于任何法术,而在于黑修炼本身的可怕,林一的切身体会来自多次经历之后的经验,让他知道,黑修炼的恐惧源泉必然来自于其造成的影响以及破坏力。
当然,林一已经把自己的圣光防御术的来源讲出来了,甚至他还要教授梁十娘跟李介如何施法,但梁十娘却拒绝了,她认为既然这是一个强大修炼,那必然有对于个人的局限性,并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学的,只有特定的人才能够学习这种强大型的修炼,因此林一只好作罢。
林一总算舒心了,圣光防御术这样的秘密埋藏在他心中很久了,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说出来,但就是没找到正好的时机。
所有的菜都上完了,四菜一汤,倾民城的御用菜品数量,正是这么一桌子,林一马上举着筷子说道:“梁十娘,来来来,吃个猪大肠!”
梁十娘嫌弃了看了他一眼,用刀叉切了一块鱼肉到自己的碟子里,她还是比较习惯于用餐刀跟餐叉来吃饭,不过他心中仍然疑虑今天这件事,她提醒道:“听说今天秋沙使用的是一个强大修炼?”
白天的事情发生才不到几个小时,所有的事情就已经传达开来了,虽然只是以小道消息的方式传来,但梁十娘能够很轻松的获得这些消息,毕竟她只要随即拉拢一个记者,就能够通过自己说一些小事,然后获得巨大的信息量,这对于她而言,再好不过,她只需要说一些有的没的,就足够了。
“嗯……确实如此。”李介也从学院之间的传闻中听到了消息,只有林一一个人茫然无知。
联系起最近的事情,梁十娘警惕不已,思虑了半天,最后才放下心来。
“既然这样,”梁十娘说道,“那么明天将要展开的个人赛大家都要小心啊,虽然具体的规则还没出来,但很有可能危险性更加巨大!”
“好!”
就在一天前的晚上,疯帽对这几名仅仅有文件的下属进行了雷击,并在私底下称其为红瓦城的叛徒,也就在今天的白天,疯帽骑士成为了骑士团名副其实的副骑长,当然,外界并不知道检举的事情是疯帽一手策划的。
雷击是惨无人道的酷刑,遭受雷击的修炼师会直接丧失修炼能量,即使手中有魔杖,一辈子也无法再使用任何修炼,这对于一个修炼师而言,几乎是灭顶之灾,没有修炼能量的修炼师,还有什么作用呢?
因此这名领导小心谨慎,生怕惹恼了这名随时都有可能发怒的大骑长,但任务却又不能不完成,只好硬着头皮进行诘问,但仅仅在廖新恺的一个眼神之下,这名领导就折服了,马上七泱泱的,像投降似的。
廖新恺冷眼一横,淡淡说道:“什么时候,骑士团的事,也要组织团来过问了!”随着语气的加强,她威慑道:“难不成组织团也想来当当我这大骑长的位置?”
组织团的下属领导冷汗连连,一时不知道怎么应答,廖新恺也直接让他就这样杵着,不再理他,反倒是自己思考起来,最近该怎么办是好。
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老师陈德了,她很担心老师的安危,毕竟,她知道这一段时间老师都是在黑暗之中度过的,所有的荣誉与光明都将与他无缘,不管她十分相信老师能够度过这段难关。
最终,组织团领导灰溜溜的走了出去,骑士团的权力始终牢牢掌握在廖新恺的手上,谁也没法对她造成威胁,因为在红瓦城的范围内,红瓦城骑士团始终是一把最为强大的武器,谁将它握在手上,谁就拥有强大的话语权。
何况现在的廖新恺正值年轻的时候,更加没有任何人能够从她手上夺走红瓦城骑士团,即使私法城,也没有办法,红瓦城骑士团的大骑长职位,是由红瓦城本身决定的,不像其他的官职一样能被私法城所稍微左右。
南之森海,九月秋风刮起,沿着海岸的参天大树纷纷飘起落叶,它们不同于海岛内地的长春树一般耐寒,到了秋口的气节都会被海风刮得换起落叶,但丝毫不影响南之森海的大部分绿景。
入岸的海风送了几位金色使者进入了南之森海,深黄色条纹金色镶边修炼袍罩着的十几名骑士从远处飘来,顺着风向俯冲着进入了南之森海,只在空中摇曳盘旋几番之后便垂直炸向地面,而在一时之间,落入地面的瞬间,一道风之波浪从中心点向四处扩散,更多的落叶被吹进海浪里。
而同时一道光波绽放开来,以落点为中心数十里地的草地都被巨大狂风吹开。
“陈德!速速束手就擒!”为首的秩序骑士团骑士高声喊道,就在他眼前百米处,一个身材魁梧的老人就在那里,那名间接被称为宗师级修炼师的修炼坏人陈德。
陈德,经历了风霜的这名老人,一句话也没说,他倒是好奇,秩序骑士团在这个星期内已经找到过他三次了,但是每次都仍然被他逃脱掉,倒是自称为疯帽的红瓦城骑士私底下见过他一次之后,很多时候往往与巡逻的骑士经过他的地方都没有吱声。
这是廖新恺给予他的方便,不然免不得疯帽也要稍微做个样子来打扰打扰他的清净。
眼见着陈德再次不说话,这几名秩序骑士不再废话,而是迎难而上,即使知道对方是雷声大陆接近顶尖修炼师的存在,仍然要上前去履行自己维护秩序的义务,六道拘禁光束朝着陈德打去,但仅仅只在陈德的轻轻挥动之下就完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