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还不过来?”
中年妇女看向旁边焦急的林子衿,随手一招,那些黑色丝线,分出一部分,立马缠向林子衿。
林子衿惊恐后退。
她是知道这妇女的厉害的,这黑色的丝线,正是她控制别人的手段。
“居然还想让到嘴的肥羊先离开,吃里扒外的东西,信不信我毁了你一魂一魄,让你魂飞魄散。”
妇女一边控制着沈原,一边对林子衿怒喝道:“滚过来!”
林子衿跑又不能跑,只能一脸绝望的飞向她。
脑海中的沈原魂魄,像是个提线木偶一样,四肢都被缠上黑色的丝线,一言一行都有中年妇女牵制。
万万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种手段。
虽然身体被控制,但他的思维还在,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任何能力可以抵抗中年妇女。
还是第一次和邪道中人战斗,没什么经验,否则也不会落在如此尴尬的境地。
他兜里的手机,还在跟陈小婉拨打着电话,那边陈小婉听到动静不太对,连忙焦急的喊道:“沈原,你那里怎么样了?”
可他口不能言,只能焦急的看向自己的兜里,希望陈小婉别说话了。
中年妇女邪笑一声,控制丝线从他手中掏出手机,对着里面的陈小婉,幽幽的说道:“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吓得对面电话猛然挂断。
“你说,你身上这么多的灵力,是从哪里来的呢?真是暴殄天物。”
丝线缠绕沈原,缓缓的在他身上游走,很快感受到天机盘的存在。
等丝线抽出,一个磨得发亮的龟壳从他兜里飞出,在空中滴溜打转。
中年妇女眼尖,连忙一把薅住:“三生石。”
她如获至宝,张狂大笑:“竟然是三生石,太好了!”
沈原很不解,这龟壳,不是叫天机盘吗?
可能是感受到他疑惑的目光,中年妇女不屑的说道:“说你暴殄天物,这三生石,可是你这种半吊子水准能用的?”
说着,她一把拉过沈原:“看你细皮嫩肉的,奶奶我还真舍不得炼了你呢,不过,奶奶也要吃饭,所以你还是乖乖去死吧。”
她调戏的挑了一下沈原的下巴,并未靠近,对着小房间随手一扫,那一堆杂物四散开来,露出一扇生锈的小铁门。
小铁门上锈迹斑斑,门锁上,缠绕着一层厚厚的白色蛛网,蛛网内部,好像是一个白色的茧。
或许是感受到妇人的靠近,那白色的茧动了几下,从里面爬出一只七彩蜘蛛,约莫有一个成年人的手那么大。
那七彩蜘蛛在门锁上爬动几圈,感受到妇女的气息后,拨弄蛛网,露出门把手。
妇人轻笑一声,拉开铁门。
“这蜘蛛,是苗疆有名赤背寡蛛,即使在全世界,它的毒性也是能排得上号的,一滴毒液,可以毒死一头牛,再用我们苗疆·独有的蛊术炼化认主,有它守在门前,谁也别想打开这扇门。”
“小子,不得不说你运气不错,如果你找到这个暗室,或许你早死了,现在嘛,可以多活一刻钟。”
说着,她缓缓走下暗室,而沈原在丝线的牵引下,弯腰低头一气呵成,就像个正常人,跟着她走近暗室。
铁门后,是深不见底的一个楼梯,说是深不见底,也就一百多阶,主要是洞中黑暗,也没个火光,人的视力有限,看不到尽头。
这暗室的人工雕琢痕迹极为严重,像是用锄头生生挖出来的,有些地方,工匠的技术不太好,挖的歪歪扭扭。
下了台阶,下面是一个平台,约莫五米长宽,平台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里面隐隐有水声传来,看样子是个地下暗河。
平台对面,是一个古旧的小房子,房子的屋顶铺满黑色瓦片,由于光线并不好,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房子的屋檐下,挂着五颜六色的绸缎,耷拉在上面,毫无生机。
平台与房子之间,用的是一座吊桥连接。
吊桥的材质,是粗麻绳和木板,应该建造年份不久,否则在这地下河上,湿气浸泡,麻绳和木板早就烂掉了。
“到家了。”
中年妇女嘿嘿一笑,一挥手,那房子竟然灯火通明,屋顶的瓦片也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整个地下世界诡异无比。
等过了吊桥,沈原才看清屋顶上散发荧光的东西,是萤火虫。
“十年前,建造这里,可花费了我不少灵力,控制五十多个工匠,也是个累活啊。”
她像是炫耀自己的战绩一样,对着沈原有些得意道:“那些人,都是来自四面八方,被我控制,然后坐车过来的。”
“干完活,我就把他们全吃了。”
她舔了舔自己干瘪的嘴唇看向沈原:“骨头,全都丢进这地下河了。”
沈原眼珠转动,看了一眼地下河。
他并不害怕,甚至有些期待。
在临行前,他找来黑狗血混合朱砂,在身体的各处都绘画了驱邪符,并且在他袖子里,还藏了一张驱邪符。
驱邪符的本质,就是神文。
这苗疆妇女这么害怕驱邪符上的神文,说明神文对她可以造成一定的伤害。
他现在隐隐有些期待,妇女靠近他进行解剖的时候,见到密密麻麻的驱邪符,会是什么感觉。
可能是身体上的驱邪符中,蕴含着灵力,那中年妇女还没等进入小房子,就转过头仔细嗅嗅:“小子,不错嘛,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的?身上还有这么多灵力?”
她掂量着手中的天机盘,自言自语:“不过,你有三生石这种宝贝,说不定你的师门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可别觉得,我害怕了你的师门。”
见沈原眼睛一直乱转,她嘿嘿一笑:“就是天王老子,到了我这里,也得被我吃掉。”
“听说过一个典故吗?五代十国时候,天下大乱,那些蛮夷冲入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生活在马背上,对于粮草,农耕都一窍不通,大军的粮食,都是在所到之处强行收集。”
“如果有城池实在没粮食了,你知道怎么办吗?”
她阴恻恻的凑过来:“绑走女人,白天享用,夜晚,还是享用。”
这两个享用,自然不是同一个意思。
她咧开嘴,露出一口黄牙:“这种女人,被称为两脚羊。”
“山间简陋,没什么吃的,你嘛,到了我这里,自然也是两脚羊了。”